這裡。”趙蘇也認出了我，衝我禮貌性地笑了笑，就挎着包，坐到了我的對面。 我叫來了服務員，又加了一壺“荔枝紅”，放到了趙蘇那裡，說：“阿姨，天那麼涼，您喝這個茶吧，這個茶是熱性的，比較適合女性喝。” 趙蘇笑了笑，倒了一杯，抿了一口說：“不錯，挺有心的，小夥子真精神啊，也怪不得，我家雨柔能跟你在一起。”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趙蘇把茶杯放下，說：“魏小志是吧，我就叫你小志好了。咱們直接來談談正事兒，今天，我就是爲了你和雨柔的事兒來的。實話告訴我，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想了想，決定照實了說吧：“一年多了。” “那也就是說，你們初三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是吧。” “對。” “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是早戀？”說這些話的時候，趙蘇語氣裡都是強硬，彷彿她正在處理的，是自己日常的工作一樣。 趙蘇的氣場太強，我也有點招架不住了。我和李雨柔，確實是早戀，但是我該怎麼回答？我要說不是，那就是扯犢子，要說是，我敢說趙蘇那裡還有一大套說辭等着我呢。和這種官場的老女人鬥，我還是太嫩了…… 趙蘇見我沒有說話，說：“不說話，就是承認了吧？你們老師肯定也說過早戀的各種弊端，我也就不跟你說那些沒用的了。阿姨是個過來人，知道你們現在，就是一時衝動。青春期嘛，對異性有感覺，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們進一步的發展，就不對了。” 我咬了咬牙，說：“阿姨，我跟雨柔都在一起那麼久了，知道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衝動，我們……” “你爲什麼說自己知道？”趙蘇心平氣和地說，“你們纔多大？你別覺
得阿姨是在拆散你們，阿姨也是爲了你們好，你們現在還太小，知道了嗎。我的意思，是你們還能繼續當朋友，可以約着一起出去看看電影，吃吃飯什麼，但是，僅僅止步於朋友而已。等你們考上大學了，心智也夠成熟了，到時候，要還是覺得可以在一起的話，阿姨也不會阻攔你們，怎麼樣？” 一頓暴擊，我無力反駁。 我該怎麼說？趙蘇說的句句在理，不是不讓你們談，而是不讓你們現在談。本來我和李雨柔早戀就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事兒，趙蘇說的一點歪理都沒有，本來嘛，這事兒真論起來，我就沒什麼勝算。趙蘇沒有問我家的情況，就已經很開明瞭。 我想了想，還是笑了笑，說：“對不起，阿姨，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答應讓我和雨柔分開的要求。我不管你們家長認爲我們是兒戲也好，是耍流氓也好，沒人能阻止我們。我們在一起，未必沒有什麼結果。我的兩個朋友，現在也在和他們的女朋友在一起，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所以，我真的不覺得，年齡小是您阻止我們在一起的理由。我們已經長大了，一些事兒，早就能自己做決定了。” “哦？是嗎？”趙蘇也沒有生氣，端起了茶杯，說，“小志，你要搞清楚，社會上很多事兒，不是你堅持就能辦到的，要考慮很多客觀因素。比如，咱們這件事兒上，你沒有什麼跟我胡攪蠻纏的條件。我只有雨柔這一個女兒，可能你是最後陪她走過一生的人，但我只是希望你們現在，在上大學之前，能擺正你們的關係。” “我直接說明了吧，你要麼聽從我的話，跟雨柔做很好的朋友，等到考上大學，我就不管你們。要麼，我把雨柔送到市裡的學校裡，自己選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