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手掌哆嗦着,拿槍頂着我的腦袋,眼中透着無限的恨意和憤怒,磨着牙說道:“你們,就他媽是一羣下三濫”
“蓬”我猛然用單手推開沈青,他拿着槍,噗通一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啓動汽車,再次行駛在街道上,口中呢喃的說道:“你就不是下三濫麼”
“我接了你姐和孩子,是綁,也是救了她們”我一邊說着,一邊單手轉着方向盤,車頭拐了個彎,繼續行駛着。
沈青牙齒咬的嘎嘣作響,目光通紅的盯着我,沒說話。
“國林怎麼也算是我半個朋友”
“是朋友你弄死他是朋友你讓他的孩子,十多歲爹就沒了”沈青嘴角抽動着,猛然回頭,衝我質問着。
“你就看見他死在我身上了你他媽怎麼沒看見我一個弟弟死了,一個弟弟殘廢了呢你們死了親人,知道他媽的挺痛苦嚎兩嗓子我孟飛不是人麼沒有感情麼他拿刀不停的往我心上戳我看着他給我捅死,不能還手唄”我扭頭看着沈青,紅着眼睛,大聲反問道。
沈青看着我,張着嘴,想反駁我的話,但好像又不知道怎麼說
“本來這事兒過去,凱撒沉澱一段時間,就會離開瀋陽,但你突然出現了和喜子那個傻逼,一次一次的逼着我逼着我反擊逼着我綁了你姐你姐今天在我那兒是你硬推到我懷裡的,行麼你跑這兒罵我是下三濫你他媽敢說喜子撩撥凱撒你不知道麼我在皇后揍喜子,已經在告訴你,別他媽撩撥我們,但你第二天就給喜子一臺奔馳,啥意思你他媽告訴我,你啥意思你說趙國林死了,是我讓你外甥沒了爹,你姐在我哪兒,又是我綁架的,的沒有我,你姐和孩子,現在都他媽讓鄭坤乾死了知道麼”我單手拍着方向盤,心中怒吼滔天的咬牙說道。
沈青目光空洞,手裡拿着子彈上膛的仿,直勾勾的看着風擋玻璃。
“吱嘎”
我開着車,緩緩聽到了凱撒門口,我用單手,哆嗦着點了根菸,輕輕拍了一下喇叭。
“滴滴”
一陣尖銳的喇叭聲響起,凱撒頂樓,漆黑的夜幕下,出現一個人影,又扛着一個人影,我擡頭望向上面,沈青猛然看向我,又看了看樓上,剛想說話
“嗖”
扛着人影的人影,雙手向下一鬆
“蓬噗通”
人影急速墜落,瞬間貼在地面
“咣噹”
沈青推開門,瘋了一樣的竄了下去,噹啷啷被摔的支離破碎的兒童模特,瞪着木然的眼睛,腦袋咕嚕嚕滾到了沈青的腳下。
“呼呼”
沈青胸口發悶,彎腰扶着膝蓋,目光頂在模特的腦袋上,瞳孔慢慢擴散
“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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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車走到沈青身後,抽着煙扭頭,看着漆黑的天空,緩緩說道:“今兒,我衝着鄭坤去,盡力了,但沒抓到他”
“呼呼”沈青依然喘着粗氣,扭頭看着我,咬着牙,一句話沒說。
“我兄弟,雞腸子的事兒,錢我花了,關係找了,但市局不鬆口,你們皇后整出來這麼多命案全他媽算在腸子身上,這公平麼嚴打的勁兒,全都打在凱撒的身上,這公平麼”我拍着沈青的後背,咬牙說了一句。
“呵呵孟飛,你是真他媽狠”沈青咣噹一腳踢開腦袋,猛然站起身,臉色蒼白的看着我。
“我只是讓你,承擔你該承擔的東西”我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能看看我姐麼”沈青低頭沉默了一下,緩緩問道。
“行”我沉思了不到一秒,點頭答應了一句,帶着沈青,走進了凱撒,他站在我的辦公室門口,目光掃向裡面,看見趙國林的媳婦和孩子坐在沙發上,正在和王木木說着什麼,沈青的手搭在門鎖上,最終還是無力擰開,扭頭衝我說了一句:“我姐得走”
“嗯,我把她手裡的實體股份,會買過來”我嘆了口氣,點頭說道。
“走吧”沈青再次掃了一眼辦公室,隨後果斷的轉身離開。
到了樓下,我目送着沈青上了一輛出租車,隨後拿起電話,撥通了過去,過了好久,電話緩緩接通。
“能活動,幫沈青也辦辦吧”我說。
“好”王木木沉默一下,回答了一句。
二十分鐘以後,公安局門口,沈青孤身一人走了進去。
“你找誰啊”值班警察問。
“我叫沈青,投案自首”沈青大腿泛着血跡,衝着值班警察說了一句。
又過了半個小時,某醫院,從外地發到皇后的三個亡命徒病房。
“蓬,咣噹”
一個武警,一腳踹開房門
“別動,別動”
帶隊的刑警隊長,拿着槍衝進屋內,衝着撲棱一聲從牀上彈起來,眼神迷茫的三個人喊了一聲,後面的警察蜂擁而上,直接粗暴的將三人按在了牀上。
"大哥,因爲啥啊”被按在牀上,脖子上纏着紗布的青年,臉緊貼着牀上,回頭說了一句。
“東方盛會的人命案,有你吧”刑警隊長皺着眉頭問。
“”
“也有你吧還有你”刑警隊長指着另外兩人說完,大手一揮,繼續說道:“換個醫院呆着吧都他媽給我帶走”
沒一會,三個亡命徒,帶着手銬子,直接從醫院被抓走,於此同時,從家迅速趕往市局的賀局,臉上掛着微笑,揹着手,昂首闊步的走進了審訊室。
鐵凳子上,沈青抽着煙,目光麻木的擡頭看了一眼賀局,又猛裹了兩口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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