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傳來的吼聲,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門口,但有一人除外
“蓬蓬”
馬飛揚起全是鮮血的皮鞋和褲腿,依舊用腳後跟刨着大理石桌面的服務員根本沒看已經走到他身前的人
“哥們,你這是,來皇后應聘武術指導來了多大個仇啊”臺階下穿着西服的喜子,用手擋了一下,馬飛的大腿,擡着頭,皺眉問道。
“哥們,這腿法行不行”馬飛喘着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噗通一聲從大理石桌面跳了下來,走了兩步,隨手在一張小卡臺上,拿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指着所有保安說道:“一個個都橫着眼睛瞅你媽b低頭跨立你們飛哥喜歡肅穆一點的,的”
“去你”
“蓬”
喜子伸手攔了一下,旁邊要動手的壯漢,衝着馬飛說道:“哥們,啥飯都能吃麼”
“這地方不錯,你給我二斤釘子,我肯定當着你面,嚼碎了,咽肚子裡去”馬飛一瓶啤酒下肚,掃了一眼地上,全身是血,蠕動了好幾下,沒站起來的彬彬,嘴角肌肉抽動了一下,咬牙說了一句。
“找個地方聊聊看給你個啥碗吃飯”
“新,扶起彬彬,哥幾個,咱跟這大哥,過去看看,看看這皇后啥jb胸懷”馬飛紅着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
“各位顧客,自家一點小矛盾實在不好意思”喜子擺手衝着大家喊了一句,隨後衝着旁邊的壯漢說道:“告訴吧檯,所有沒走的桌,一桌一瓶黑方,這趕緊收拾了,服務員送醫院去有事兒回頭再說”
“知道了,喜哥”壯漢點頭答應了一聲。
“呵呵,走吧”喜子衝馬飛說了一句,傷的不太重的舟舟和小新,扶起彬彬,跟着喜子緩緩走出大廳,走路的時候,馬飛從背後,比劃出一個手勢,其他三個人,緊緊握着軍刺,靠的更近了一些。
幾個人一起走上了三樓,喜子領頭,走進了一間保安休息室,緊隨其後,樓下十多個穿着便裝,最小的起碼二十五歲以上的壯漢,從一個旅行包裡,一人一把,拽出了片刀。
“噗通”
馬飛進屋一屁股,坐在了牀上,舟舟將彬彬坐在牀上,站在了馬飛旁邊,小新低着頭,從兜裡掏出根菸,叼在了嘴上,看不清臉上的面容,但能看見夾着煙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馬飛擡頭盯着喜子,淡淡的問道:“哥們,你不會生氣了吧”
“那得看你來幹啥來了”喜子站在門口,掃了一眼屋內的衆人,叉着手,笑着說了一句。
“沒飯吃了唄,聽說皇后,剛開業,誠邀各地加盟商,過來看看,差不差我們兄弟這一口吃的”馬飛擡頭回答了一句。
“呵呵,那你會啥啊”
“你剛纔不看見了麼”馬飛說完,停頓了三秒,隨後笑了。
“那你都想吃點啥呢”喜子繼續問了一句。
“你知道自己得了胃癌,今天你能吃點啥呢”
“啥好吃啥唄,哈哈”喜子笑了。
“大哥,你真是一點就透哈哈”馬飛也笑了。
“養誰都是養,開這麼大個店,不差誰一口吃的,不過我這下眼皮一碰上眼皮,左看,右瞅的,直覺突然告訴我,你們這幾個崽子,好像咋瞅,都不像能跟着皇后姓”喜子靠在門口,扣着手指甲,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這話,讓我有點聽不懂”馬飛一愣,猛然盯住喜子,沉默半天,咬牙問了一句。
“我去趟廁所”一直沒說話的小新,使勁抽了兩口煙,突兀的說了一句,直愣愣的奔着門口走去。
小新說完,馬飛和舟舟,還有靠在牀上的彬彬,突兀的擡起了頭。
“蓬”
喜子一把攥住了小新的手臂,盯着他,笑着說道:“你朋友,好像挺jb疑惑的,你不跟他們聊聊”
“我說我要去廁所”小新擡起一隻低着的腦袋,霎時間露出一張,掛滿淚水,蒼白的臉頰。
“啪”
小新掙扎開喜子的手臂,身體停頓了一下,留下一個背影,咬牙邁出了門口。
“小新”馬飛騰的一下站起來,奔着門口跑去。
“咣”
喜子擡腿一腳踹在馬飛的肚子上,馬飛身體一個趔趄,後退兩步,喜子臉色面無表情的擡頭,伸手指着馬飛說道:“認識孟飛麼”
“認識你麻痹”馬飛唰一下掏出軍刺。
“不認識就對了我也不記得凱撒有你這一號”喜子笑着點頭說了一句,猛然退後兩步,大喊一聲:“都給我剁嘍”
“呼啦啦”
十多個壯漢,蜂擁一般,竄進了屋內。
“小新你他媽畜生”
馬飛憤怒的聲音,緩緩迴盪在走廊裡
“咣噹”
一聲巨響,房門在關上的一剎那,站在門口的小新猛然回頭,依稀間,看見了馬飛,舟舟,還有彬彬被人羣淹沒的身影
“給腿,給我擡起來”
“蓬卡崩”
“啊”
屋內慘叫聲傳來,如同有節奏的擊鼓錘一般,狠狠砸在小新的心上
“我操”小新眼睛通紅,猛然衝門門口竄去。
“蓬”
喜子旁邊的四五個大漢,一人一腳踹在小新的後膝蓋上
“噗通”
小新滿臉淚水,雙膝跪在地上,七八個手掌,拽着他的兩條胳膊,狠狠的將他壓在地上
“放開我喜子我草你媽放開我”小新嘶吼着,兩眼的淚水,滾滾流淌在地毯上。
“按住他我去見見大哥”喜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小新,面無表情的走了。
屋內刀光劍影,三個人抱團躺在地上,鮮血染紅着刀鋒,染紅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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