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陳大彪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亮,愣了半天,怒吼着喊了一句。
“蓬。”
光子一腳蹬在陳大彪的臉上,馬飛往後退了一步,一手捂着血流如注的後腰,一手拿槍對着陳大彪,面無表情的說道:“打電話,,快點。”
陳大彪喘着粗氣,目光無比陰霾的看着馬飛,咬牙撥通了財務電話,按着免提說道:“給王秋賬上轉五百萬,。”
“陳總,公司沒那麼多現金。”
“有多少”
“能動的三百五十多萬,。”
“唰。”陳大彪擡頭看向了馬飛,沒吱聲。
“轉。”馬飛略微沉默了不到兩秒,淡淡的說道。
“零頭留下,其他的轉過去,。”陳大彪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告訴我誰是單輝,。”馬飛再次問道。
“他剛纔走了。”陳大彪停頓了不到一秒,開口回答。
“不說,。”
“真走了,。”
兩人對話很快,躺在地上的單輝,身體蠕動在血泊裡,咬着牙,心臟直突突的看着馬飛,大氣兒都不敢出。
“電話給我,。”馬飛停頓一下,伸手衝陳大彪說道。
“他真走了,。”陳大彪臉部肌肉抖動的衝馬飛喊了一句。
“我讓你給我,。”馬飛咬牙再次重複了一句。
單輝喘着粗氣,眼睛死死盯着陳大彪,而陳大彪攥着電話,猶豫了一下,伸手遞出了電話,馬飛拿開捂着傷口的手,在手機鍵盤上,調出最近聯繫人,正在翻找單輝的電話號碼。
陳大彪屏住了呼吸,而這時的單輝大腦,也出奇的超常發揮了一把,隱晦的在懷裡,拿着自己的手機,早都撥通了出去,一直保持着通話狀態,身體也往窗臺方向蠕動了一下。
“嘀鈴鈴,。”
就在這時,小馬哥手機響了起來,他快速接通,宏光的聲音傳來:“喂,,快走,,夜總會報案了,我聽見警車聲了,,門口全他媽是保安,,再不走,你們出不來了,。”
“我知道了。”
“後門,從後門,分開跑,我在養牛場,旁邊的小道等你們。”
“嗯。”宏光直接掛斷了電話。
“飛,趕緊走,。”小馬哥說了一句。
馬飛掃了他一眼,咬了咬牙,快速撥通了存着單輝的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但提示的是:“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唰,唰。”
馬飛快速掃了一圈屋內,並沒有手機的來電鈴聲。
“別他媽弄了,,一會走不出去了。”小馬哥急促的說了一句,拽着馬飛,就往門外走。
“陳大彪,你給我告訴單輝,,,我叫馬飛,舟舟和彬彬是我兄弟,他不鐵了心,要跟凱撒扒拉一下麼,我就是凱撒一把槍,專崩狗籃子,。”馬飛咬着嘴脣,衝陳大彪喊了一句,隨後被小馬哥推出了包房。
其餘幾人緊隨其後跟着,往夜總會一樓的各個包房竄去,隨後從窗口跳出去,分散着逃跑。
“叔,我在青崗金樽夜總會,。”馬飛等人撤了以後,精神高度緊張的單輝,拿出懷裡的電話說了一句,直接暈了過去。
“小亮,。”陳大彪一聲悲鳴,撲在了跟他差二十多歲的,堂弟身上,老淚縱橫
“踏踏踏。”
馬飛捂着腰,後面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浸染的死死貼在屁股蛋子上,小馬哥扶着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奔着狹窄的衚衕穿了出去,隨後開始不停的穿越在各個小區,可能此時不算太晚,街道很嘈雜,人也多,一路沒遇見警車,也沒聽見刺耳的警笛聲
二十分鐘以後,衆人時間差不多的,跑到了養牛場,旁邊的一條土路上,此時宏光開着尼桑,已經在岔開等着了,衆人直接上了車。
“嘀鈴鈴。”
剛上車,馬飛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快速接通,王秋的聲音傳來:“呵呵,小夥子,有馬力啊,,去這幾天,就給我整回三百五十萬,,謝了,。”
“也就這三百五了,,剩下的摳不出來了。”馬飛沉默一下,擺手讓宏光開車,隨後快速回了一句。
“咋地呢。”王秋有點迷糊的問道。
“我給陳大彪崩了。”馬飛也沒隱瞞,直接的說道。
“腫麼,乾的這麼野蠻呢,,,咋崩了呢,。”
“一句兩句說不清,先這樣,回頭談。”
“好,好。”王秋連連點頭,掛了電話。
馬飛跟王秋結束通話以後,思考了一下,直接聯繫了大康,電話接通以後,簡單介紹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還能跑出來麼,。”大康聽完聲音沉穩的問道。
“出去,肯定沒問題,但陳大彪,肯定走官方。”馬飛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
“那邊傷的咋樣。”
“我沒怎麼注意,不太清楚。”馬飛語氣有點焦躁,這話是有水分的,他不擔心自己崩陳大彪那一槍,他擔心的是小馬哥的那奔着打死去的,倆酒瓶子。
“別哆嗦,幹就幹了。”
“嗯嗯,我沒哆嗦。”
“回來吧,除了小飛,木木,誰都別聯繫,我給你安排個地方。”大康回了一句。
“行,我回去給你打電話。”
說着二人掛斷了電話,馬飛催促着衝宏光說道:“別從國道走了,太上線,從土路走,繞點就繞點。”
“妥了。”
車內,衆人都沒說話,氣氛異常壓抑,人是情緒型動物,在特定的情況,特定的情緒,再有幾個特定的虎b,很容易就腦袋一熱,暫時失去理智。
剛纔,車裡這幫人,就都失去了理智,憤怒,血腥的刺激下,大腦已然變成了腳後跟,乾的時候,沒感覺咋樣,幹完渾身有點冒虛汗了。
但不管一個大團夥,還是小團伙,能一直不散開的,有個首要條件,那就是有一個,穩當點的主心骨,這點馬飛還可以。
“飛,你說那小孩,能死麼。”小馬哥抿着嘴,眨着眼睛,額頭泛着汗珠,扭頭問了一句。
“我就沒往那方面想過,你也別想,越想心裡越那啥。”馬飛抽着煙,低頭回了一句。
“我他媽真沒看清,他那麼小,,打完才知道,。”小馬哥搶過馬飛嘴裡的煙,吧唧吧唧裹了兩口,有點愧疚的說道。
“不小了,,捅我的時候,手不挺穩麼,。”馬飛擡頭看着小馬哥回了一句。
“嗯,不小了。”小馬哥半信半疑的重複了一句。
“唉,我怎麼有一種,砍完人,比做完愛還空虛的趕腳呢。”鄭偉嘆了口氣,神神叨叨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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