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做作了，可這臨時能想到什麼好法子？希望他們能夠領悟一點東西吧！嗯，我身軀放大到極致，體長應該超過了百米，展翅超過三百米吧？這要是還沒點想法，那這個朝廷也就沒必要合作了。”
飛出京城，李默選了個離京城有兩三百里的山林待着。
這片山林不大，但終歸沒什麼人煙不是？
而他那放大到極致的身體飛行一路，想來注意的人肯定會有很多。如此一來，朝廷真的要尋他的話，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那麼，就在這等幾天吧！
與其自薦上門，哪有讓那些人親自過來請他要舒服？最起碼這樣會更值得重視不是？
這一等，就是兩天。
僅僅只有兩天時間，就有數千人進入了這片叢林搜尋李默的蹤跡。李默縮小身體跟着那些人，也聽到了不少消息。
很多人說的都不大一樣，但歸根到底就只有一點，兩天前玄鳥出現在京城，有數萬人親眼目睹，絕對做不得假。玄鳥本是去找太子和皇后的，結果因爲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走了！
當然，這個亂七八糟的原因裡，劉瑾的重複率很高，十個說這事的人裡至少有六個人提到了劉瑾。這傢伙還沒上位，也沒做出什麼禍國殃民的事，結果現在......背了口大黑鍋！
當然，這也不算背鍋，畢竟劉瑾先對李默動了殺心，李默再反擊的。
這數千人裡，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起碼佔據了近千，然後還有一千人來自禁軍，估計是諸葛正我得了弘治帝的准許才安排過來的，不然以劉寧的能力可沒法調動上千禁軍。
事實上，就是張皇后都沒能力調動上千禁軍，只能調動自己的護衛。這個數量放在邊關那不叫事兒，但放在京城......想造反肯定很難，但有人說你造反也沒法反駁，畢竟禁軍是天子親軍，你個軍官想調動就調動？這是想學陳橋兵變呢？
至於說皇后調動禁軍會不會有事？大事肯定不會有，弘治帝對張皇后可是很寵愛的，但武則天當初不也是唐高宗的皇后麼？
事情就是這樣，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李默想清楚其中細節，也就知道這些人來自誰的指揮了。
就他所瞭解，目前東廠做主的是李廣，錦衣衛那邊是牟斌，禁軍那邊對的是太傅諸葛正我。這三個人身後的代表，也只有弘治帝了，張皇后和太子朱厚照恐怕都很難這麼調動這三個部門！
除了這三大部門的人之外，大多都是散修。不過李默還見到了一些人......十七八歲的段天涯、二十歲不到的冷血和追命等等。
這還是消息只傳出去兩天，要是再有個十天半個月的話，這片山林恐怕得有數萬人！
玄鳥代表的是什麼？天下太平？
不，代表的是天命！
天下太平沒人感興趣，但天命......不知多少人想坐擁江山而不可得，玄鳥則是一個契機！
而這，也是李默被追捧的根本原因之一。
在這片山林之中，也有個人在尋找李默，他嘴裡還唸唸有詞：“聽那些人形容，不就是變大的李默麼？他到底想做什麼？怎麼就鬧出了一個玄鳥傳說來了？一年多不見，他就是在準備這個麼？嘖，要是霍亂天下的話，可就不僅僅只是江湖遭殃了，整個天下都將不得安寧了！”
“唉，早知這樣，當初就是聯合張真人也得將他誅殺！”這人苦笑連連，其正是天機老人！
“現在後悔了？”
李默的聲音在天機老人耳邊響起。
“嗯？你竟然在我身後？一直在這片山林之中？”天機老人極爲詫異的回過頭，正好看到李默站在他後方七八米靠左的一顆樹上。
李默飛了下來，落在天機老人的肩頭：“你覺得我應該在哪？”
“默兄，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可知，你以玄鳥的身份出現，必將引起天下動盪啊！”天機老人苦笑道。
“現在不是河清海晏麼？又哪來的動盪呢？”李默笑着問道。他其實也看出了一些問題，要不然這山林裡能塞這麼多人？那些人總不會是吃飽撐的過來湊熱鬧的。
天機老人道：“河清海晏沒錯，但想要做天子的卻大有人在。你可知，寧王已經派了不少人前來尋你？還有天山的那個雄霸也派了天池十二煞來尋你。另外還有北邊也有人來了，不止魔師宮的人，天狼山的大祭司據說爲了你特意出關，又安排了人下山，另有大雪山金剛寺那邊......嘖，天命玄鳥，這名頭真的太大了。”
“那你可知我的想法？”李默問道。
天機老人苦笑道：“默兄你都沒和我提過此事，我又怎會知道？”
“何爲明？日月爲明。日月所照之地，皆爲大明！我想要帶領大明打造一個前所未有的帝國，有沒有興趣？”李默道。
天機老人楞了一下，隨即問道：“大明本就是世界中心，周圍那些蠻荒之地，可有可無吧？”
“連你也覺得是可有可無嗎？看來，時代和海域對你們限制的太深了。你可知在大明以東，過了那片海域之後會有一塊比大明還要大許多的大陸？在那裡，有畝產千斤甚至數千斤的糧食？你可知在大明東南方向，渡過海域之後那裡有一片大陸和大明差不多大，裡面比比大明還要多許多的鐵礦？還有地方寶石成堆，金銀成山？”李默道。
天機老人聽後，傻傻的看着李默：“你所言當真？”
“自然當真，而且還有不少天材地寶。據說，在西方還有奇特的修煉方式，什麼魔法啊，什麼鬥氣啊。聽聞那邊還有吸血鬼，就是那種可以活的很長，幾乎如同長生一樣的類人生物；還有可以在月圓之夜變身成狼人的人，還有精靈、巨龍什麼的。天機，你不想見識一下？”李默的語氣中充滿誘惑。
至於什麼狼人、精靈等等生物是否真的存在，李默哪裡知道？但他覺得東方武者既然如此繁華，西方不至於什麼都沒有吧？多少也能出一些超能力的人和其他生物不是？
天機老人一臉苦澀的說道：“看來，還是我們坐井觀天，小看了這個世界啊。但要如此說來的話，大明維持現狀纔是最好的選擇。”
“是啊，現在維持現狀是不錯了。現在你強大的時候讓着別人，等別人強大的時候怎麼辦呢？以後要是子孫不爭氣，被別人打進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你們在地下會哭成啥樣。看着自家的功法秘籍被別人搬空，看着自家子孫被人隨意殺戮，看着自家的兒媳，孫媳婦被人......嘖，我都不好意思說了！”李默道。
聽到這話，天機老人頓時沉默了。天機閣向來不管是，不管是改朝換代還是武林變遷，他們只記錄，不會插手。但李默說的這些話，卻讓他有些難受。
真的到了那一天，他能做什麼？就像李默說的那樣，在地府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