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陌也不是一個扭捏的人,與同事之間的互動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她也不覺的與沈辰風接觸有什麼。
“公司附近的風雅閣吧。”
“行,不過可能要你等我一會,我今天下午班,在家,過來還得有點時間的。”
“不急,你慢慢來,不趕時間的。我在風荷苑等你,你到了直接進包廂就行了。”
舒陌站在路上打車,可是打了好一會也沒打到一輛車。
這都是腫麼了?
難道說這個地方打車這麼難的嗎?
舒陌還真是沒在這裡打過車,這段時間她去店裡上班,要麼是印天朝開送她過去,要麼就是她走路過去的。
反正離店也不遠,步行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她就當是散步的。
包裡的手機響起。
印天朝來電。
“喂。”
印天朝這會剛開完會議,剛一出會議室便是給她打電話。
“在做什麼?中午有沒有抹藥?腳還疼不疼?”一連三個問題,都是關心她的。
舒陌的心裡情不自禁的泛起一層曖意,脣角自然而然也就彎起了一抹甜蜜的淺笑:“在門口攔車,已經抹過藥了,不疼了。”
一一的回了他的問題。
“攔什麼車?”一聽她說在攔車,印天朝急急的問道,“不是讓你在家裡休息的?怎麼又出去?腳吃得消?”
“同事說請我吃午飯,已經休息了一個上午了,放心吧,腳沒事。”舒陌很有耐心的回答,心裡的甜蜜不可言喻。
“那別擠公交車,打車過去。還有,記得把藥帶着,上班的時候要抹,一天四次,不次都不能落。”印天朝跟個管家公似的,不嫌嘮叨的交待着。
聽着他那不嫌哆嗦的叨唸,舒陌笑意盈人,“嗯,知道了。我很聽話的。”
印天朝這才很是滿意的“嗯”了一聲,“晚上我下班我來接你,明天正好是週末,你是不是休息?”
舒陌點頭,“啊,對。明天后天都休息,怎麼了,你有安排嗎?”
“嗯。”
“什麼安排?”舒陌好奇的問。
“別問那麼多,明天再告訴你。”一副很是神秘的樣子。
“哦。”舒陌儘管還是很好奇,不過卻也不是一個非得任何事情都揪着問到底的人,見他一副神秘想給驚喜的樣子,也就沒再問了。
然後是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喊他了,於是很善解人意的說道:“那你忙去吧,晚上等你來接我。”
掛了電話,舒陌繼續伸手攔車,一輛銀色寶馬在她面前停下,車窗搖下露出丁文雅的臉頰。
“舒小姐,去哪?我送你!”丁文雅笑的一臉友好又優雅的看着舒陌,就好似上午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這裡不太好打車。”
話落,正好一輛出租車駛過來停下。舒陌朝着她揚起一抹客氣的微笑:“不用了,還是不麻煩你的好。”說完,拉開出租車門彎身坐進去,“師傅,去風雅閣。”
出租車啓動,越過丁文雅的寶馬車揚塵而去。
丁文雅直視着那已經遠離的出租車,雙眸一片陰鬱的可怕。
掏出手機,很是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
“喂!”森冷中帶着厭戾的聲音傳來,顯然很不待見她的這個電話。
“有空嗎?一起吃個飯。”丁文雅溫婉的說道。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以爲我昨天上了你,就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了?”鍾天賀譏諷中帶着不屑的聲音如針一般,一字一戳的落進她的耳朵裡。
“呵呵,”丁文雅一聲冷冷的乾笑,“你想多了,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我只是想給你提供機會而已。”
“機會?”鍾天賀不屑的冷哼,“我需要的機會還用你來提供?丁文雅,你最好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你對我來說,只不過……”
“你放心!”鍾天賀的話還沒說完,丁文雅便是直接打斷了,“我對你沒有任何目的,你不是想要得到舒陌嗎?她現在可是印天朝的女人,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女人。之於我當初的女朋友之名,她這個老婆之名不是正實際?她剛從我面前打車經過,去風雅閣了。怎麼樣,有興趣嗎?”
電話直接的掛斷了,丁文雅聽着耳邊傳來的“嘟嘟”的忙音,脣角勾起一抹算計後的逞笑。
然後拿着手機,意猶未盡的看了看,很是隨意的將手機往邊上的副駕駛座上一丟,啓動車子駛出。
她知道,鍾天賀一定會去的。
那麼有意義的一刻,又怎麼可以少了她呢?她當然要在場了。
風雅閣就位於時代廣場邊上,從商務樓到風雅閣步行也就五分鐘而已。
風雅閣,店如其名,裝修的很是復古,木製的結構,給人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一進門,便是覺的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心曠神怡,豁然開朗的愉悅。
大堂內布着假山,還有人工山泉,清澈的泉水由上而下流淌,發出“叮咚”脆響。山泉上有水車,水車轉動,又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假山邊上則是一小片竹林,不是那種假的塑料裝飾品,而是真的紫竹,打理的很是美觀。
一進屋,便是清新的空氣撲鼻,與外面那塵染的氣味不一樣,這裡一片寧靜又清幽。
在這如此繁華鬧市中心,可以說風雅閣絕對是獨異而在的,也是有錢人享受清靜的一個好地方。
這裡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入了,是會員制的。
舒陌就從來不曾來過,因爲她還沒到這個級別,這麼高端上檔次的地方,可不是她這種普通不老百姓來得了的。她就算有會員卡,她也消費不起。
舒陌很好奇,沈辰風請她到這麼昂貴的地方,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
貌似她們之間的交情也沒到這個地步吧?
至於花這麼大價錢?
難不成是有事相求?
不過,就算真是有事相求,她又能幫得上沈辰風嗎?
懷着莫名的心情朝着風雅閣的正門走去。
“這麼巧?”舒陌剛走進大堂,一聲熟悉到令她十分厭惡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