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簡明超又看的有些入神了,甚至內心還揚起了一抹莫名其妙的情感。
……
莫晚晴化了個淡妝,一條及踝長裙,嫵媚的大波浪長髮披垂於身後,腳上穿着一雙十公分高的單鞋。
不管是裙子還是鞋子,都是素色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喜歡素色的,對於那些嬌豔花哨的東西失去了興趣。
不僅如此,就連她的心態似乎也在慢慢變的鍾老,特別是在面對簡明超時,最當初的那一份雀喜與渴盼,如今已是不復存在。
且,每每見他,竟還有一份抵拒。甚至於,她很想開口的與他說分手兩字。
特別是在那次見了簡立行之後,這個想法在她的腦子裡是越來越濃烈了。
那一天,是她的劫日。
她不僅在五年後再一次遇到了簡立行,而且還讓她隱約覺的他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他。
那一刻,她的心不知不覺在他身上重新找到了當初的感覺。
那一天,她也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是簡明超自己親手扼殺掉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當她獨自一人躺在那冰冷的手術檯上。當那冰冷的機器在她的身體裡攪着,她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整個人是那般的麻木,她如同一個木偶一般。
她沒有選擇無痛,就連麻醉都不用,她就要讓自己記住這一刻,記住簡明超這個老男人讓她承受的一切。
那一刻,她心裡在想,如果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簡立行的,她會怎麼樣?他又會怎麼樣?
可惜,這都只能是如果,而不是現實。
一整個上午都坐在沙發上,手裡握着手機,一臉猶豫不決的樣子。
想要打電話,可是卻又似乎不敢打的樣子。
她已經這麼坐了足足一個上午了,最終她還是沒有撥出那個她熟記在心裡,卻又被她整整遺忘了五年的號碼。
因爲她不知道,如果這個電話打過去,她到底該說些什麼。
最終,從沙發上站起,拿過包出門。
坐在駕駛座裡,插、入鑰匙啓動車子正欲開車之際,遠遠的便是看到一輛車子朝着這邊駛來。
莫晚心一眼便是看出那車是簡立行的。
儘管才只是見過一次,但她就是深記於心裡。幾乎是潛意識裡的,五年後,她記住了他所有的一切。
車子徑直的朝着後面的那幢樓開去,似乎簡立行並沒有看到她。
莫晚晴幾乎是不作任何考慮,熄火下車,朝着後面那幢樓走去,視線一直鎖着簡立行的車子。
只見簡立行停好車後,從後車箱拿出一些東西朝着電梯走去。再然後是進電梯,關門,直上。
莫晚晴雙眸緊緊的瞪着那直上的電梯,雙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很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的眼眶微有些溼,似乎是激動的。
怎麼都沒想到,簡立行竟然也住在這個小區裡。
五年,是不是說,這五年來,他們同住於一個小區,可是卻如同陌路,不曾相見。
這算是老天在給她一個機會嗎?
“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