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的樣子很是狼狽,頭髮上,衣服上,全都是菜汁,就連額頭的傷口上也沾不少。
血漬有些凝固了。
傷口在左側額頭上,被砸了一個直徑一公分左右的小洞。
爲了更好的處理傷口,醫生把她那一處的頭髮給剃了。
縫兩針,打了破傷風的針,又給配了好些藥。
儘管縫針的時候是打了麻藥的,初七一點也沒感到痛,可是簡亦揚看在眼裡,卻是疼在心裡。
他的七,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般的罪。
從來,他都給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就連一點的擦傷都沒有過,現在竟然讓給縫了兩針,還流了那麼多的血。
看着額頭上的那個傷,簡亦揚的眼眸裡再一次的劃過一抹陰鷙的可怕的凌寒。
傷不是很大,醫生也就不建議住院了,經常給探一下消炎水,不要讓傷口碰到水,吃完配的藥,七天後回來拆線,就沒什麼問題了。
初七因爲打了麻藥,又頭被盤子扔了,於是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自然而然的還是簡亦揚抱着她出醫院。
初七窩在他的懷裡,竟然就這麼給睡了過去。
初七睜眼醒來的時候,簡亦揚的車子正好駛進別墅大院停下。
“七,醒了?”雙眸滿滿心疼的看着她,伸手解開她的安全帶,拇指輕輕柔柔的撫着她有些蒼白的臉頰。
“到家了。”初七有些迷迷瞪瞪的看着他說道。
“嗯,到家了。”邊說邊打開車門下車,走至她那邊打開門車,抱她下車。
“我自己走吧,又不是什麼大傷。”
初七有些爲難的看着他。
嗯,他的衣服上沾的全都是她身上的菜汁什麼的,好髒啊。
“我喜歡抱着你。”
抱着她進屋,進上二樓,進她的房間的,進洗浴室。
將她放在流理臺上,轉身在浴缸裡放水。
“醫生說,傷口不能沾到水。”
初七伸手抓了一把頭髮,擰了下眉頭,一臉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頭癢啊,怎麼辦?”
“我幫你洗。”
“怎麼洗?”初七木木然的問。
彎身坐在大浴缸的寬大浴壁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初七坐到他腿上。
初七沒有反對,按着他的意思,乖乖的往他大腿上一坐。
簡亦揚抱着她,右手託着她的頭,讓她往浴缸裡探入整個頭後,這才改換左手從她的胸前環過她的脖子,穩穩的託着她的後頸,右手拿毛巾沾水擦拭着她的頭。
小心翼翼,動用很是輕柔,儘管她的傷口就在額頭上,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讓她的傷口沾到水。
初七仰躺在他的大腿上,水靈靈的雙眸一眨一眨的望着他。
他的左手託扶着她的後頸,右手手指輕輕柔柔的抓撓按着她的頭部。
不止她的頭部舒服了,就連全身也舒繪了。
小心翼翼的動作,柔情似水的眼神,就好似她是他的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又好似只以稍微的重一些力道,她就如瓷娃娃般的破碎了。
初七脣角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心滿意足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