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轉到了vip病房,躺在柔軟的病牀上,手背上還打着吊針。簡亦揚就坐在她身邊,正心疼又欣慰的看着她,看到她醒來,柔柔的一笑,執起她那沒有打吊針的左手放在脣邊親了親,“七。”
朝着他嫣然一笑,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曖曖的,窩心又舒心,“寶寶呢?”
指了指不邊上的嬰兒牀,“在睡覺。七,你辛苦了。”
初七淺淺的蹙了下眉頭。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心疼又心急的問。
初七點了下頭,“嗯,有點。”
剛推出手術室的時候,麻藥還沒散去,所以沒什麼感覺。睡了一覺,麻藥散了,感覺整個人沉沉的,渾身沒力氣,稍稍用一點點力,小腹上的傷口就有點隱隱的痛。
“初七醒了。”言漱穿着醫生袍進來,笑盈盈的看着她。
“二嬸。”初七微笑喚道。
“這才一個晚上,傷口有點痛是正常的。剖腹嘛,肯定是要受些罪了。亦揚,記得要幫她翻身,初七你不可以有力,一點力也不能用。還有,這幾天也不能吃東西,只能掛水,等通氣了才能進食。”言漱一一交待着一些注意事項。
初七一臉小糾結的望着天花板,哎~~,可憐啊,痛苦啊。
但是,爲了兩個孩子,就算再受些罪也值得了。
言漱既是主治醫生又是二嬸,自然更加的關心初七了。甚至於,有些事情該怎麼做,還是她教簡亦揚的。
這一回自己剖腹,再一次讓初七見識到了簡亦揚的任勞任怨與無怨無悔了。
導尿袋裡的尿是他倒的,還沒幹淨的惡露也是他親手擦的,每天早晚各一遍擦身,一點也不馬虎。
當他一臉認真沒有任何遐想的爲她擦身時,初七倒是臉紅了。
“怎麼了?臉這麼紅?”簡亦揚手裡拿着毛巾,剛從溫水裡清洗過,打算幫她擦前胸。看到她那通紅色臉,很是關心的問。
“呃……”初七窘了一下,窘過之後撒着小謊,“溫度有點高,熱的。”
簡亦揚拿着毛巾伸手進被子,另一手很是寵溺的捏了下她的脖子,“小腦袋瓜子裡想什麼呢!不知道自己撒謊的時候,會眨眼的嗎?”
溫熱的毛巾覆在她的胸前,而他的大掌則是覆在毛巾上。於是,初七又是一個悸慄,然後故意將自己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睜着眼睛說瞎話,“有嗎?沒有啊!”
大掌繼續幫她擦着,笑的一臉意猶味盡的看着她,“七,三個月。”
“啊?”初七瞪大雙眸,一臉不解的望着他。
什麼三個月?
大腦還處於風亂中的初七顯然沒有明白過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見此,簡亦揚很有耐心的解釋道:“三個月後,你就可以心想事成了。”
又是楞了一下,直至被子裡那一隻手不安份了一下,初七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則是憤憤然的瞪他一眼,口是心非:“我纔沒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