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晴依然躺在牀上,不以爲意的看着藍慕歌,說着嗤之不屑般的話,對於藍慕歌眼眸裡迸射出來的那抹憤怒視而不見。
藍慕歌依然盯視着她,面色沉寂,“我不應該恨你嗎?”
“呵,”莫晚晴輕聲嗤笑,“該,當然該!換成是我,我也會恨不得殺了你的。不過,我倒是不覺的你有這個資格來恨我。”
藍慕歌陰鬱的雙眸如兩把利刃般的凌視着莫晚晴,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那般的沉寂。
倒是莫晚晴卻是自顧自的抿脣笑了笑,這笑容中包含了太多很是複雜的因素,甚至笑的藍慕歌心裡一陣毛毛的感覺。
“你不覺的我們倆是一類人嗎?藍女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回沒再喚她“簡夫人”而是“藍女士”。
隨着這一聲“藍女士”,藍慕歌的心猛的往下一沉,一抹怒意油然而生,“你……”
“別這麼急着指責我,或者罵我!”莫晚晴打斷了藍慕歌的話,繼續似笑非笑中帶着一抹挑釁的眼神看着她,“我不覺得我有說錯。我是見不得光,是你的男人在外面養的情、人,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藍女士當初也是情、人出生,小、三轉正的。也是從人家正經的簡夫人手裡用不正經的手段把人家的丈夫搶過來的。藍女士,我沒說錯吧?”
藍慕歌的臉“倏”下變的慘白,然後又由白轉綠,火一樣的雙眸瞪着莫晚晴,卻是連一個字也駁不出來。
而莫晚晴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繼續笑的一臉挑釁的看着她,往下說,“其實準確來說,我們倆還是有差別的。至少我沒有把你逼到自殺這一步,不是嗎?我知道,你在心裡不止恨我,更是鄙視我,甚至說恨不得殺了我。原因無非有三,一我曾經是你兒子的女人。二,現在是你丈夫的情、人。三,我害的你女兒流產。可是,我也同樣有恨你的三個理由。一,是你把我妹妹撞成這樣的,醫生說她很可能會成爲植物人。二,是你女兒害的我流產的。三,就是因爲你兒子騙我,我纔會跟了簡明超這個沒用的男人。所以說,和你比起來,我覺的我恨你,恨你們簡家的理由更充足。還有,還是你們簡家的人讓我妹妹懷孕的!所以,別拿你那一抹受害人般的眼神恨恨的看着我,我和我妹妹纔是受害人!”
藍慕歌被她說的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這麼站在牀尾處,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她,帶着滿滿的濃濃的恨意,可是卻張着嘴巴吐不出一個字來。
“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你明知道他們是父子,你在下了立行的牀上,竟然還能厚顏無恥的爬上他父親的牀?現在竟然還在這裡顛倒黑白,扭曲事實?你們父母都沒教過你們,什麼是羞恥嗎?”
最終,藍慕歌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然後……
“咚”的一聲,好像有什麼倒地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