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初七將自己滿臉的眼淚啊鼻涕啊就這麼全都抹在了他的衣服上,然後擡頭對着他揚起一抹信心十足的微笑,“腳疼。”
終於,在簡亦揚面前,在解脫了所有不安與緊張時,初七意識到了自己腳底板真的好疼啊。
已經不止上疼了,都有一抹刺刺的,燙燙的痛了。
簡亦揚低頭,朝着她的腳望去,這才發現她是赤着腳的。
眉頭不禁的擰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滿滿的心疼。
“妹妹!”
“七娘娘!”
欒寐和許英雄的聲音同時響起,同樣帶着焦急與心疼,當然在看到她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哥,大黃鴨,”初七朝着他們望去,然後丟過去一抹嫌棄般的冷眼,“來的真慢!”
說話間,簡亦揚已經抱着初七鑽進了後車座,對着外面的兩人說道,“七腳硌傷了。”
意思就是讓他們其中一人開車,他就抱着初七,捂着初七的腳。
簡亦揚從來都是說和做同步進行的,抱着初七坐在車椅上,兩隻大掌已經輕輕的揉撫着初七硌傷的腳底板。
欒寐與大黃鴨對視一眼。
“你開車,我善後。”大黃鴨對着欒寐說道。
丫丫個呸的,哪個不長眼的,不要命的人。操他祖宗的十八代的,竟然敢對他們家寶貝七娘娘下手?
簡直就太不把他們幾個男人放在眼裡。
大黃鴨向來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對於自己人,那護短的程度可謂是到了變、態的地步了。不過對於傷害自己人的人,那狠起心來,做起事來,也絕對是到變、態的程度的。
“你開車,我來!”欒寐沉視他一眼,“別忘了你的身份,小事可以插手,大事還是少沾手。我的寶貝妹妹也敢動!”欒寐的拳頭握的“咔咔”直響,眼眸裡滿滿的盡是揮之不去的戾氣與陰鷙。
最終還是聽從了欒寐的建議,大黃鴨開車,欒寐留下來善後。
誠如欒寐所說,他們的家身份擺在那是不能更改的,有些事情他可以擦邊球般的掃過,但是卻不能深入。萬一被人揪住了什麼把柄,那連累的可是全家人了。
所以,儘管他也很想扁揍那個對初七下手的人,但是他只能是扁揍,卻不能再做其他的事情。
“還疼嗎?”簡亦揚一邊揉着初七的赤足,一邊很是心疼的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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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搖頭,朝着他嫣然一笑:“不疼了,我想睡覺。”
儘管之前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此刻在自己男人的身邊,再沒有任何擔心與害怕可言,初七那根緊繃到極限的神經線終於懈下了。
於是,眼皮也就開始下垂了。
“嗯,睡吧。我抱着你。”簡亦揚撫了撫她秀髮,很是溫柔的說道。
初七窩在他的懷裡,沉沉的睡去。
不帶一點的擔憂與緊張,人而是睡的一臉香甜。
簡亦揚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遮於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眼神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她的腳底硌的一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