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一路顛簸下逐漸靠近了縣城,奇怪的是現在的天氣根本不冷,但是江小麗的臉像是被凍的一樣通紅。
馬車隨後駛進縣城,這時候離發車的時間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兩個人就打算在路邊吃頓早飯,但是江小麗下車的時候要不是被韓立拽了一把,她直接就要摔成狗吃屎了,即便這樣她站起來後雙腿還是止不住的打顫。
“不愧是成爲了工人,你這體力現在下降的厲害呀,以前抱樹幹活的時間可比這長多了。”
其他人或許聽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但是作爲當事人的江小麗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是現在在大街上,江小麗只能白了韓立一眼說道。
“我就是坐在馬車上的時間太長腿麻了,等我稍微緩緩就好了。”
隨後兩個人坐在早攤前面默默的吃飯,吃過飯以後韓立趕着馬車把江小麗送到了汽車站。
韓立把江小麗的包遞給她,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小聲的說道。
“我祝福你往後餘生一路前行、一路高歌、一路陽光,願你前程似錦、心無負累、始終笑對滄桑,小麗,再見。
韓立說完以後牽引着馬頭上的繮繩轉頭就走,江小麗從感動中回神來衝着他背影問道。
“我以後還能過來找你嗎?”
“在不影響工作、家庭的情況下我隨時歡迎,一路順風。架。”
韓立說完直接揮舞着鞭子驅車離開,江小麗在原地看着馬車拐彎消失不見後,這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上露出一個笑容後朝着售票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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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立從車站趕着馬車離開的時候,昨天爲什麼陪江小麗聊天到很晚,早上又送他出門的李紅霞被迫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看了看屋裡面的人都已經上工去了,她趕緊起牀給自己換了條內褲,重新躺在炕上回想江小麗昨晚給她出的主意。
首先就是自己必須儘快去農場那邊找對象去,然後提出自己懷孕在這裡生活的艱難、以及差點流產的事,最終表達的意思就是想留在農場這裡待產。
他要是有二心還要推辭的話,自己直接去連部找領導做主。
要是同意自己留下來的話,那往後只要操作好自己完全可以留在那邊成爲有工資的知青。
李紅霞怎麼琢磨怎麼有道理,心想這可能就是見多識廣的好處吧?
但是她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糾正胎位,要不然在路上出點什麼事的話,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時候李紅霞又想起那個把自己叫醒的夢,紅霞臉上再一次掛滿紅霞。
韓立從車站離開以後,首先來到鞣製皮子的師傅處,交錢拿走了他原先放在這裡的皮子,不過這一次他手裡面沒有了需要鞣製的皮子。
韓立他從鞣皮師傅這裡出來,拿出了一些自己最近做的那兩種薰香就來到了劉姨這裡。
無論是用來提神醒腦、改善室內空氣的松香,還是那些用來驅除蚊蟲的香粉劉姨都很喜歡。
不過喜歡過後就是照例嘮叨、叮囑,韓立在期間得知了最近一段時間會來新知青的消息,不過這次知青的數量可能沒有往年多等等。
從劉姨這裡離開以後,韓立趕着馬車來到了廢品站買了一些破銅爛鐵。
在供銷社路口看了一場小羣架,打架的原因未知,參與成員未知,場面熱鬧的暗示不慘烈,就是一般人無械打架的程度,不過他們這些人很快就被大檐帽給帶走了。
接下來韓立買了兩個電燈的拉盒(開關),到藥材公司買了一些自己最近需要的藥材。
這才趕着馬車往回走去,出縣城的時候馬車上還坐了兩個回紅旗公社的順道老鄉。
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大部分都是村民間的一些瑣事,以及一些男女之間的消息。
一開始韓立就當聽個樂呵,可是其中搭車一位嬸子說出來的話讓他精神了起來。
“你們不知道吧,咱們公社的縫紉社那邊出了一件怪事。”
“啥怪事呀,我怎麼沒聽說呀?”
“縫紉社的院子原先不是那個祖上出過大將軍的胡地主家的嗎,那個院子裡面有一顆很大的松樹你還記得嗎?”
“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前幾年我還是縫紉社的一員呢。”
“最近那顆大松樹一直流松脂,有人說是胡地主家的人都沒了,松樹在給他們流淚呢。”
“噓,這話可不敢亂說。”
“咳.咳.,我可什麼都沒說。”
這個話題讓馬車上直接安靜下來,不過韓立對這個消息很感興趣。
他不相信松樹爲人哭泣這類的話,但是他最近做薰香有多少松脂都不嫌多。
於是到公社等這兩位老鄉下車以後,韓立專門去了一趟縫紉社那個院子。
縫紉社:在60年代末的時候我國開展互助合作化運動,縫紉社就因此誕生了。
但是在這個時代的縫紉機不但是大件,而且數量非常的少。
所以就有了農村成立合作社和高級社兩種縫紉社,其實就是鄉級縫紉社和縣級縫紉社。
區別就是鄉級縫紉社沒有什麼縫紉機,大多數都是靠手工縫製,縣城的縫紉縫紉比較多。這個時候可沒什麼外面的訂單,就算有也輪不到紅旗公社這個小地方。
但是有沒有訂單這個縫紉社也必須有,要不然就是跟不上腳步,不能和上級統一思想。
所以縫紉社在全國遍地開花般的成立了,這種情況下的縫紉社只能幫助一些不會做衣服的村民做衣服,用來體現團結、合作、互助的精神。
但是、又但是,因爲布票的原因,大多數人過的都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日子,一年到頭也沒幾家添置新衣服。
而且村裡的婆娘有幾個不會做衣服的?就算有一個不會,她一般也會去找自己的姐妹、妯娌幫忙,很少有人來縫紉社花這個冤枉錢。
所以縫紉社成立的時風風光光、熱熱鬧鬧,但是沒有多久就沉寂了下去。
韓立趕着馬車到這個縫紉社的時候,這裡就跟一座荒廢的院子差不多,但是依舊有一位老大爺在這裡值守,他看到韓立進門後問道。
“幹什麼的?”
“大爺,我聽說院裡的那顆松樹最近流了很多松脂,所以我想過來割一點。”
“你要那玩意幹啥?”
“松脂多了我想化了給孩子做個玩物。”
“那你進去吧,但是不要隨便亂轉。”
韓立謝過這位大爺後就來到了這顆松樹旁,樹上果然留着很多松脂。
拿出來好久沒用過的卡巴1217就開始挖,但是韓立下手以後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松脂的數量確實有點額外的多,按理來說要是沒有外力的干涉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想到這裡韓立就撐開了精神力,結果在松樹上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樹洞。
樹洞裡面有一口不知道什麼木頭做成的箱子,箱子外面還上了兩道銅鎖。
原本樹洞應該非常輕鬆的就能放下這口箱子,所以原先一直沒有什麼異樣。
但是最近樹幹的生長觸碰到了箱子,這才造成松脂分泌過剩的情況發生。
看到這裡韓立的精神力不用往箱子裡面探就知道自己遇到什麼了?這裡面裝的一定是那個祖上出過大將軍的胡地主家的藏寶。
韓立想了想自己今天好像沒有聽到喜鵲叫呀,爲什麼幸福來的如此突然。
儘管他上次在冰城的時候已經有了一些意外的收穫,但是沒有人會嫌棄自己手中的資源多。
不過開盲盒這種事情不適合在這裡做,只有回到自己家慢慢開啓才更刺激、更有成就感。
所以韓立直接把箱子弄到了分解空間,然後全力開始切割樹上的松脂。
謝過這位看門的老大爺,韓立趕着馬車晃晃悠悠的就回到了上河村。
先到牲口棚這邊歸還馬車,幫忙卸車、喂上馬以後韓立才揹着藥材回家去。
這時候老婆還在代銷點呢,剛好可以放心的玩一把這個比較刺激的開盲盒遊戲。
韓立把箱子從分解空間放出來,看着上面那兩把比較有年代特色的銅鎖,不忍心把它弄壞。
於是就找了來了一根鐵絲配合精神力很快就撥弄到了銅鎖的鎖釦,成功的把兩個鎖頭給打開了。
那銅鎖收好以後,韓立這才慢慢的打開箱子。
打開箱子的一瞬間韓立感覺自己眼前一花,裡面放着各種翡翠玉石、蜜蠟、雞血石、玉石、金元寶、雞蛋般大小的珍珠。
還有一個小箱子,小箱子打開裡面是用油紙跟絲綢包裹起來的一顆顆閃着瑩光珍珠。
不過同樣只珍珠爲什麼要單獨放起來呢?韓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小箱子裡面被單獨放置的這些珍珠,只見它們碩大飽滿、圓潤晶瑩,並且還散發出五彩光澤,隨即他便想到了東北江河特產的東珠,這裡面的珍珠絕對是東珠。
不過這位胡地主家的祖上也夠大膽的,要知道那時候私藏東珠可是死罪呀。
那個朝代權勢滔天、富可敵國的第一寵臣和中堂,他被問斬時第一條罪名就是私藏東珠。
金元寶足足十八錠,韓立上手掂量了一下,每一錠都有一斤左右。
所以,哪怕韓立在冰城那邊已經見過了很多寶石在一起的情況,但是現在依舊被箱子裡面的事物驚訝到了。
韓立長在把玩着一顆顆東珠的時候,聽到街門口有人喊自己名字。
“韓立、韓醫生,你回來了是嗎?”
韓立只好把這些寶貝全部收進分解空間,同時朝着外面回了一嗓子。
“那位?我剛回來正在換衣服呢,稍等下啊。”
韓立收拾妥當以後才走出屋門,看到幾個不認識的老鄉正在門口轉圈呢。
“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