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百鳥歸林,裊裊炊煙房頂繞。
姐妹倆先一步回家,韓立在外面轉了一圈挎包裡面多出來一些圓棗子。
姐妹倆在屋裡面弄了幾個涼菜,韓立弄了一盆子冰沙加上切好的圓棗子攪拌上蜂蜜。
三個人圍在院裡的桌子上,吃上一口冰沙整天的疲憊隨着一個冷顫就消失不見了。
“真涼、真舒服,不過今年我們忙起來竟然又把中秋給忘了。”
“是呀立哥,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你現在一說我有點想吃月餅了,特別是五仁月餅,想想裡面青梅絲、玫瑰絲、杏仁、橄欖仁、桃仁、芝麻仁、核桃仁組合到一起別提多美味了。”
“這中秋節都過去八、九天了,想吃月餅也沒地方淘換去,要不等糧食入庫以後我們自己做點月餅吧。”
“姐,你還會做月餅?”
“想吃買的那種就別惦記了,沒有工具我做不來,我做的是家裡的土月餅,不過我們可以往裡面多加點餡,多烙一會應該也很好吃。”
“要是自己做的話,你可以用熊油和麪,做出來的餅皮非常的軟和。”
說笑間三個人就把晚飯給交代過去了,姐妹倆收拾好碗筷去找郝紅敏她們商議回家都帶什麼去了。
韓立帶着狗子溜溜達達的就來到離村子很遠的小河邊上,他讓狗子在周圍轉悠,自己接鑽進了旁邊一處茂密的蘆葦叢中,
不久後清風徐來劃開河面劃出漣漪,碧波盪漾游魚翻滾,浪花打碎了月光的投影。
許久以後,這裡恢復了原有平靜,只有那被秋露滋潤過的花草格外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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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整理好衣服匆忙的離開了這片蘆葦叢,又過了好一會韓立打了呼嘯召集狗子回家,此處只留下波光粼粼、熠熠生輝的河面。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上河村村的糧食基本上已經全都曬乾入庫了。
這時候村裡面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知青們大部分都癱軟在炕上不想動彈。
村民中腿腳不便的就在家裡面收拾菜園子,該曬的曬、該過水的過水,該醃上的醃上。
那些腿腳利索的村民就開始採集山貨、野菜、扒拉柴火、燒炭.總之都在爲那漫長的冬季做準備。
就連村裡的孩子們已經三三兩兩的結夥,拿着鐵鍬、袋子在地裡面開始翻找起被田鼠拉走的糧食,給自己家裡增加一收入。
還有很多稍微大一點的孩子最近一直在抓魚、河蚌這些水裡面的小東西,因爲最近他們要把家裡的豬養肥,等到殺豬的時候能夠多一點肉吃。
雲家姐妹和其他知青一樣,心勁一散躺在炕上就不想動彈,這架勢能躺上三天兩夜。
不過韓立沒有歇着,自己一家三口今年雖然要回家探親,但是何米會住進他的房子,所以該預備的東西一點都不少。
不過木炭這個不可或缺的物資韓立今年不打算自己燒了,每次都弄得跟燒窯的工人一樣,所以他早早的就找好幾戶村民下了單子。
雖然韓立分解空間裡面有很多、很多的木柴,但是今年不同去年,去年自己可以隨時給柴火垛上添加一點,再加上自己時常外出,帶回和消耗多少木柴其他人根本就不清楚。
但是今年只有何米在這裡就不行,韓立不但要多多的帶回一些劈好的木柴,而要經過一些場面工作纔可以。
還有各種堅果,這個東西韓立的分解空間裡面已經不多了,特別是松子經過了一年的消耗所剩無幾。
所以韓立昨天晚上安撫好姐妹倆,讓她們在家好好的恢復身體、回回神,自己先去山裡面轉一圈探探路,等她們過兩天身體緩過勁來再一起進山。
所以今天一大早韓立被自己生物鐘喚醒以後,他親了姐妹倆一下就拿着斧子、繩索、揹簍.這些掩人耳目的東西就出發了。
韓立的肩膀上蹲着一隻肥胖的小松鼠,麻雀現在還看不見路所以待在揹簍裡面,兩隻猞猁在周圍歡快的縱越着。
韓立這一年多裡面已經進山無數次了,近一點的距離根本用不着麻雀帶路。
一路飛奔不停直接越過搭訕的外圍,朝着最深處的地方跑去。
在韓立被奔跑的途中,太陽已經高高的升了起來。
韓立很快就被眼前的美景給吸引住了,哪怕去年已經看過許多次,但是再次看到依舊給了他很大的震撼和衝擊。
秋高氣爽萬里晴空之下,層層疊疊的林海染上無邊無際的秋色。
紅色、黃色、橙色、紫色、綠色等各種顏色把這片大山點綴的非常的多姿多彩,格外的豔麗還充滿了層次感。
韓立駐足山頭欣賞了一會,放肆的大聲呼喊了一通後就繼續趕路。
等他到了村民基本上不會涉及的地方以後,凡是在他精神力籠罩範圍內的東西全都被收進了分解空間。
不管是栗子、野核桃、野棗、柿子、野梨、野葡萄、松子、,蘑菇只要是好的、成熟的都變成了他的物資。
就連那些倒下的大樹、樹幹、樹枝、明子韓立都沒有放過,主打就是一個清理環境。 什麼玩意?雷擊木?這玩意在這片森林裡面簡直不要太多。
不過那種被雷擊中死而復生的樹很少,所以韓立都把那些雷擊木統統算到柴火裡面。
到休息的時候韓立會選擇坐在那些高聳入雲的紅松下面,這時候就輪到小松鼠賣力了,不過這次它只需要在樹上把鬆塔咬斷即可,等鬆塔落在地上自然會被韓立分解成一粒粒的松子收起來。
這一路上可能是兩隻猞猁的緣故,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麼大一點的猛獸,只有野雞、野兔這類小動物,不過猞猁長大了不吃白飯,一般被它們盯着的小東西很少有跑掉的。
這個時候的大山裡面的物資是真豐盛,不過秋收的白天變短的弊端也很明顯,特別是在大山裡面在茂密的森林之中天黑的更早。
所以第一天韓立沒多少收穫就已經到了安營紮寨的時候了,他隨意在一處山坡處弄出一個半隱蔽的窩棚,把自己和猞猁全都餵飽以後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繼續昨天的未完成的事業,一直忙碌到中的時候,韓立靠坐在一片紅松樹下對付着自己的午飯,小松鼠在高聳入雲的樹端不停的咬下一顆又一顆的鬆塔。
韓立閉着眼睛正悠閒的時候,趴在他身邊的兩隻猞猁猛的站起來發出低吼。
這是有大型的野獸來了,因爲要是野雞、野兔之類的小動物,猞猁都是直接過去抓回來。
韓立睜開眼睛站起來,從分解空間裡面取出來一根長矛,打量着猞猁注視的方向。
這時候野草和灌木叢很茂盛,目光所及根本看不到人任何獵物,精神力籠罩的範圍內也沒有發現它們的蹤跡。
不過這個時間沒過太久,韓立很快就發現了是什麼東西敢在兩隻猞猁的威脅下還敢走過來,
野豬,不對是野豬羣,大大小小整整十幾只的野豬。
韓立一看發現它們就樂呵了,護秋隊白乾了一個多月也沒有發現這玩意,沒想到今天讓自己一個人碰到了,來了那就別走了,剛好成爲自己回家探親、走老丈人的禮物。
韓立讓兩隻猞猁去繞過去斷後,他將長矛刺到地上,把五六半拿出來背在背上,手裡面還出現了幾根短標槍,這次要爭取把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全部留下。
韓立雙腳不前不後、不丁不八的站好,視線緊緊的盯住野豬出來的方向。
這羣野豬的膽子還真大,它們一點都沒把韓立當回事,大搖大擺的就從灌木叢裡面拱了出來。
這時候兩隻猞猁已經繞到野豬羣的後方,隨後扯開嗓子大叫了一聲。
大野豬比較淡定,但是小野豬就不行了,它們聽到身後猞猁的嚎叫撒丫子就往前面衝,這一下帶動着大野豬也跟着往前跑了起來。
這時候韓立從紅松樹後閃了出來,他的雙臂連續的把短標槍拋出,前面沒命中的小野豬慘叫着就倒下了,這時候大野豬開始眼紅,直愣愣就衝韓立衝了過,剩餘的野豬也跟着一起衝。
韓立從背後拿出五六半快速的打光一梭子子彈,這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僅剩的三隻野豬就算想要掉頭跑路也來不及了,韓立同樣也沒有換子彈的機會。
韓立一把就抓起剛纔刺到地上的長矛,雙腿、腰部、雙臂同時一個側身橫掃打出。
“咔嚓。”
“嗷吼.。”
長矛斷裂,兩隻野豬的前腿被打斷,但是韓立的攻擊卻沒有停下,他把手中斷裂的長矛直接刺進了完好的那隻野豬的眼睛。
現場又增加了一隻野豬的慘叫,韓立雙腳用力迅速的來到短腿的野豬身前,運含那股“勁”的拳頭就打在這兩隻野豬的腦袋上。
砰、砰碰.。
這兩隻野豬腦子的內部被打爛,現在躺在地上連哼都哼不出一聲來,只有四肢還在無意識的抽搐着。
這時候被刺中眼睛的那隻野豬在跑出去好遠後也直接倒在地上死去,而兩隻猞猁把那些被韓立擊中的野豬全部補刀後往這邊拖過來。
韓立揉了揉它們的腦袋,弄出一些內臟作爲獎勵,隨後這些野豬全都收進了分解空間。
韓立進山的第二天老知青就回過神來了,他們紛紛拿起鐵鍬、钁頭加入了尋找糧食的隊伍,至於山貨、堅果、柴火晚一點也可以,但是地裡面的田鼠窩是有限的,下手晚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等到三天的時候那些新知青也加入取中,畢竟沒有什麼比糧食更重要的了。
郝紅敏、楊秀英、吳麗麗、祁如英、袁紅英她們今年都能回家探親,但是現在的場景卻出現了兩極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