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現在的天朝來說,北極熊本來就是個極大的威脅。
又入侵了阿福汗,直接威脅到天朝西部。
可以說,鎂幗人不願意看到北極熊佔領阿福汗,然後打通南亞通道,勢力直接進入阿拉伯海。
天朝同樣不願意北極熊達成這個戰略目標。
雙方就有了合作的基礎。
而且鎂幗佬的毒刺肩扛導彈,在這年代確實厲害的很。
但成本就極高。
一枚毒刺出廠價3.8萬美元,按說這價格已經很低了。
但運輸到東亞,穿越老巴抵達阿福汗,成本就暴漲到了12萬美元一枚。
想對北極熊的低空目標,特別是武裝直升機,低空飛行的戰鬥機造成威脅。
可不是送幾百枚就能做到的。
楚向前記得,前世看過的報道里,鎂幗人第一批援助的毒刺,就打算運500具過去。
當然,此時還是80年,北極熊入侵阿福汗的第二年。
鎂幗人此時還沒完全看清楚局勢,只願意援助些輕武器和迫擊炮什麼的。
免得毒刺被北極熊繳獲,技術被攻破。
不過讓鎂幗人自己從鎂幗運輕武器到阿福汗,光是運輸成本,就比武器採購費都高。
所以幗會的議員,和專門從事武器銷售、生產的史密斯專員們。
一邊拿着幗會的錢,一邊希望能從中亞買到大批量的輕武器,就近運輸進入阿副汗。
這麼做的話,盈利至少一兩倍,甚至三、四倍都有可能。
更別說,運輸途中必然會有損耗,這部分的利潤反而賺的更多。
只要能從幗會賺到錢,史密斯專員們,完全不介意故意泄露運輸隊的行程。
北極熊炸掉100萬價值的武器,其中的六七十萬美元,早就進入了專員們的口袋。
再次運輸,幗會又得撥款,再次多賺一筆。
要是被炸掉的武器越多,援助的力度肯定會越大。
因爲鎂幗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北極熊安穩的佔領阿副汗。
今後的援助規模,只會越來越大。
這裡面的利益,大到只要誰能幫他們這個忙,史密斯專員們,完全不介意武器的來源。
也不介意,讓中間商跟着賺一筆。
薛建國聽完楚向前這話,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默默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才嘆息一聲說道,“我是真想不到,資本家們會這麼玩。
敢這麼玩。”
楚向前卻嘿嘿一笑,“你要記住,只要利益足夠,鎂幗的那些資本家和幗會的議員們,把絞死他們的繩子,親手買到你手裡都行。”
這話再次讓薛建國目瞪口呆起來。
但驚訝歸驚訝,薛建國還是放下酒杯,笑着說道,“得,今兒就喝到這。
我得立馬向上頭彙報這事。”
天朝本來就缺錢,現在既能賺錢,也能拖北極熊的後腿。
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楚向前卻拉着薛建國繼續說道,“你和上頭說,北極熊和白頭鷹的競爭中。
現在已經慢慢趨於勢均力敵。
他們會明白,一旦我們倒向鎂蟈。
或者說,僅僅只是和鎂蟈,在對抗北極熊的問題上達成一致,北極熊會明白,是時候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北極熊真正虛弱下去,還是把自己陷在阿副汗這個泥潭裡整整10年。
海量的軍費開支,卻沒拿到自己想要的。
就和六十年代的鎂蟈一樣,打一仗就把自己搞的差點垮了。
不過,鎂蟈緩了過來。
北極熊是真垮了。
薛建國聽完就激動起來。
不是那個年代的人,完全理解不了,北方那頭紅色巨熊的壓迫感和威脅性到底有多強。
這是能壓的整個歐洲瑟瑟發抖,讓天朝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做最壞打算的龐然巨物。
巔峰時期,他甚至能單挑全世界。
幾萬兩坦克一旦往西推進,沒任何力量能擋住這頭巨熊。
可惜巔峰期確實短了點,自己把自己玩壞了。
薛建國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穿好外套,出門開車就去了大內。
至於喝酒不開車的事,反正楚向前來這個世界二十年,從沒見過誰會管這事。
送走了二舅哥,一進門,就見薛靜蘭正和瑪格麗特在聊着景榮那部電影的事。
按照瑪格麗特的建議,送去明年的戛納電影節。
相對於柏林和威尼斯電影節,戛納偏向於商業和藝術結合。
而且娜塔在戛納,和歐洲電影圈子裡的人脈還不錯。
瑪格麗特自己在法蘭西的人脈也不錯。
甚至可以說,她在瑛蟈之外的歐美的威望和人氣,遠比瑛蟈國內強。
特別是,這小妞在賽馬界和奧運馬術圈的名氣,絲毫不比她是公主,所帶來的名氣小。
只要電影的質量確實還行,再肯花錢公關。
就有很大可能,至少拿個獎玩玩。
至於金棕櫚,別說瑪格麗特了,楚向前這個當爹的,都沒想過這種事。
進了房間,薛靜蘭忙把瑪格麗特剛纔說的,複述了一遍。
楚向前笑着說道,“這事確實有搞頭,不過,最終還是得先看看景榮剪出來的片子,到底如何。”
薛靜蘭卻臉色一喜,自家男人的本事,她是一點都不懷疑。
只要他願意,就肯定能成。
一想到寶貝兒子,明年19歲就拿歐洲三大的一個獎項,薛靜蘭就激動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楚向前則看向瑪格麗特問道,“我怎麼聽愛媛說,景興那小子在他姑父身邊實習,經常上班期間偷偷溜出去?”
瑪格麗特卻一點都不擔心,白了楚向前一眼說道,“我不信在港島,亨利的行蹤,還有他做了什麼,你會不知道。”
楚向前不由尷尬一笑,不提景興身邊的狗狗,麻雀和貓咪這些動物保鏢和眼睛。
光是久美子、奧利維亞的手下,還有張天志領導的保鏢團隊,就會死死的盯着景興和其他孩子的安全。
加上警隊的人手,社團的人手,還有各家武官的門人弟子。
可以說,港島有任何風吹草動,楚向前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甚至大小碼頭,今天走了什麼貨。
上岸了幾個強人,進來多少武器,他想知道,都能在當天查清楚。
薛靜蘭好奇的問道,“亨利怎麼了?”
瑪格麗特沒好氣的看向楚向前,楚向前則又是尷尬一笑。
想了想後才解釋道,“這小子最近和一個小姑娘關係還不錯,沒事就開車帶着那姑娘四處玩。”
薛靜蘭聽到這話,和瑪格麗特一樣,沒好氣的白了楚向前一眼。
當爹的女人一大堆,連孩子都那麼多。
景榮和景興這兩個小子,自然從小就有樣學樣,在感情的問題上,和他這個當爹的一樣風流的很。
而且自家還有愛林這個三叔,換女朋友猶如換衣服。
不過,當媽的向來雙標。
雖然管不住自家男人,可讓薛靜蘭和瑪格麗特選,自然是兒子多幾個女人,也能多幾個孫子、孫女。
所以薛靜蘭很快和瑪格麗特聊起了,景興到底和誰家的姑娘好上了。
瑪格麗特自然也不放心,景興一個人待在港島。
不僅早就派了保鏢在他周圍,還一早就和愛媛,還有久美子、奧利維亞聯繫上。
可以說,瑪格麗特自己雖然沒在港島,可她的眼線卻不少。
甚至愛媛和久美子,第一個通知的不是楚向前,而是瑪格麗特。
當年東京奧運會時,久美子和瑪格麗特接觸的時間可不少。
雖然對楚向前自然是最忠心,但久美子心裡很明白,有時候,薛靜蘭和瑪格麗特纔是老大。
薛靜蘭一聽是鄭淑芬和寶儀開的電影公司,新簽約的一個小姑娘。
八卦的心思,立馬消散了一大半。
別說這年代,即便是幾十年後。
港島的富豪家庭,也把女演員當成戲子。
談戀愛沒問題,可想進門,那就難了。
要是拍戲時,有過親密的鏡頭,基本上就絕了進豪門的可能。
可女演員們,自己知道娛樂圈有多難混,只要出名,第一選擇就是豪門媳婦。
至於是真豪門,還是假豪門。
反正只要丈夫有錢,都無所謂。
甚至可以說,有些女明星,賺錢的本事,不比一些表面光鮮,實際上已經沒落的豪門差。
她們要的,更多的是身份和地位。
但10個嫁進豪門的,9個半最後都是離婚。
楚向前光是想想自己未來的媳婦,面對的婆婆是薛靜蘭、是瑪格麗特,就爲媳婦感到頭疼。
而且別看港生好像不爭不搶,可實際上,港生這種心態的女人,反而更加的挑剔。
反倒是薛靜蘭,看似嚴厲、要求高。
可只要拿捏住薛靜蘭的心思,學她當個大度的大婦,反而容易得到薛靜蘭的認可和維護。
所以薛靜蘭對喬三麗,纔會不管不顧。
不在意她和景榮,這麼早就開始談戀愛。
原因就是喬三麗,就不是個強勢的人。
眼看瑪格麗特在不斷的向薛靜蘭抱怨,景興還是太年輕,纔會找個女演員當女朋友。
又抱怨說,馬賽的那個叫薇薇安的小姑娘,看着漂亮、開朗,可實際上佔有慾和虛榮心很強。
自己也同樣愛玩,和班上不少男生都能聊得來。
楚向前聽完就翻白眼,漂亮小姑娘,自然很受歡迎。
性格開朗點,圍在她周圍的男生肯定會很多。
就和景興在倫敦,圍在他身邊的貴族小姐、富豪家的姑娘同樣不少。
就連蒙巴頓都想把親外孫女,介紹給景興。
可惜景興大概是從小就被瑪格麗特,還是有他大姨伊麗莎白叮囑,教導過。
所以這小子對貴族圈子裡的小姑娘,向來都不感冒。
楚向前同樣知道,貴族羣體有多亂。
更知道,歐美權貴圈子玩起來時,底線有多低。
不過,也不全是胡來的。
之前通過飛利浦,知道卡文迪許家,有意讓他家的孫女和景興接觸、接觸。
楚向前就專門讓一隻麻雀,成天盯着那姑娘。
只需要偶爾通過那隻麻雀看幾眼,就能知道這姑娘私下裡,是不是和平時表現的不一樣。
可惜景興自己抗拒,楚向前也就順其自然,沒逼着他去見那姑娘。
而且楚向前這個當爹的,大概能猜到,那小子別說沒玩夠,他這個年齡,纔剛開始玩。
怎麼可能把自己陷進婚姻的困局中?
眼看薛靜蘭和瑪格麗特,一個在抱怨景榮,一個在埋怨景興。
楚向前想了想,偷摸摸的起身走出廳堂,免得兩個女人最後把自己當成撒氣筒。
一出門,點上一根細支雪茄。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抽長城雪茄。
還別說,感覺是真比古巴的雪茄要好抽。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他很早就接觸長城雪茄,所以早就習慣了。
而且六七十年代的天朝,爲了賺外匯。
出口的東西,那是真的好。
好到甚至比,提供給上頭的貢品都好。
道理很簡單,最好的東西,越是不會提供給頂層。
這些年,楚向前也一直都是這家菸草公司,在港島、倫敦的代理商。
能接觸到最好的雪茄。
甚至爲了討好他,好拿到更多的外匯。
聽說長城還專門成立個研發部門,按照他的口味,不斷細微調整,研究出不少新口味。
可惜楚向前根本不碰,這種專門送給自己的極品雪茄。
他抽的,全是大批量運過來的雪茄中,隨機抽取的幾盒、幾十盒放在遊戲倉庫裡。
即便上頭那麼重視他,楚向前對天朝的防備心,一直都不比鎂蟈佬、瑛蟈佬低。
上頭是上頭,下面的人,可就不見得喜歡自己這個超級大資本家了。
說句不客氣的話,很多時候,想弄死你的人,往往是自己人。
所以楚向前對自己人的防備心,向來比外人還要高。
一根還沒抽完,聽在四合院周圍的麻雀,就傳來警示。
心神放在其中一直麻雀的視線裡,看到薛建國的車開了回來,楚向前撇撇嘴。
看樣子,今晚別說睡覺,通宵都有可能。
沒一會,桃姐開門,把薛建國讓了進來。
薛建國透過二進院的大門,看到楚向前站在中院正房外的屋檐下抽雪茄,立馬對他招招手。
楚向前無奈,走了過去就聽薛建國說道,“跟我走,爺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