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管事。”見戰山在那兒發呆,身後的戰平伸手捅了他幾下,小聲道,生怕惹怒了眼前的這位前輩。
戰山立刻恢復了過來,感到自己的失態,他立刻上前接過錦盒,便要向着無名行禮。
“愕”他剛要彎腰,見無名已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不由的有些愕然,撓着腦袋不明所以。
“你不須如此,我也是戰家子弟。”無名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聽到這話,知道無名也是戰家之人,戰山頓時明白了,他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怪不得會幫助自己,而不惜得罪水家之人。
“不知您是家族的哪位?”戰山恭敬的躬身道。
眼前的老者,他並不認識,在戰家能達到如此修爲的,他還真沒聽說過,不過能有如此修爲的,在戰家絕對是老祖級別。
“我叫站無名,不知你知不知道?”無名上前扶起戰山,沒有讓其拜下。
“站無名、站無名,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好像什麼時候聽到過?”戰山沉吟道。
一旁的夥計聽到之後,立馬露出驚訝之色道:“你就是站無名,就是一年之前,隨五爺來天晶山凝聚天地印記的站無名?”。
見這夥計竟然認識自己,無名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沒錯,我就是……”。
“等等,你說什麼,你說一年以前?你說我來到天易城已經一年多了?”無名震撼道。
在他感覺,他也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雖然那夢很是真實,但也只是夢而已,沒想到竟過了一年多,叫他如何相信,無名一臉不信的看着夥計。
“怎麼你不知道?那怎麼可能呢?”夥計不可思議道。
“是這樣的,自從上次與五叔分開之後,我便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閉關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無名解釋道。
“還是裡屋坐着說吧!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戰山說道。
此時商鋪之中剛好沒人,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那無名做的這些可就白做了,而且還會爲戰家引來更大的麻煩,想到這裡戰山不由的有些後怕。
“戰平你先在這打理一會兒生意。”戰山吩咐道。
說完向着後堂走去,無名則緊隨其後,穿過後堂來到一處小院之中,小院不大約有十來間屋舍,無名跟着戰山進入其中一間之中。
房間之中,無名與戰山相對而坐,面前放着茶杯,還冒着熱氣,小飲一口之後,兩人擡起了頭。
“你說已經有一年多了,不知道這一年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無名問道。
“一年多之前,五爺負傷而回,之後……”。
一個時辰之後,戰山離開了,無名坐在那沉
思着。
聽完戰山詳細的述說,無名瞭解了前因後果。
當初戰天雄得到那個消息之後,進入了蛇谷之中,與水巖四人合力斬殺了鱗甲獸,之後發生了一場大戰,後來戰天雄不敵,負傷而回,他回到天易城之後,便散播消息,說水家在蛇谷之中斬殺一隻高階元獸,本想給水家制造些麻煩,卻沒想到事情發展超乎他的想象,水家也沒有得到鱗甲獸。
待他的傷養好之後,再次帶着戰家子弟到天晶山之中凝聚天地印記,而且其中有一名叫做戰文衝的戰家子弟,竟僥倖凝聚一枚二階高級元獸的天地印記,引來其他的戰家子弟一陣羨慕。
之後戰天雄便帶着他們回黑石鎮了,臨走前吩咐戰山,要是看到無名,叫無名馬上回家族。
戰天雄走後,卻沒想到,此事並沒有這麼結束,水家族長去了趟天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出了天府之時,水家水二爺的一條手臂竟然被斬掉了,此事一經傳開,立時便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成爲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主要話題。
事後水家言稱,那高階元獸真的是被水巖斬殺,但是卻被天家搶了,這事嚴重的挑釁了他們水家的尊嚴,而且他們上門去商談此事,沒有成功不說,還被斬掉了一隻手臂,這對於傳承古老的他們來說,無異於一個響亮的耳光。
此事之後不久,於天晶山之中,天家二十幾位在外歷練的子弟,先後死亡,天家知道以後大爲震怒,此事必是水家所爲。
天家與水家就此徹底的翻臉了,雙方你來我往各有損傷,但是好似一種默契一般,並沒有造成大規模的傷亡,只是旁系子弟偶爾爭鬥一番,一直到了今日。
“按照戰山的描述,那鱗甲獸最後應該被天家奪去,只是爲什麼沒有取走呢?”無名不解道。
“還有我的修爲?爲什麼四轉大成到了五轉了?而且體內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
“難道是小鼎幫我煉化了鱗甲獸?可是爲什麼我的天地印記不是鱗甲獸,而是一隻狐狸呢?還有我的意念小人怎麼變成金色的了?”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無名又思索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任何的結果,在凝聚天地印記之時,他昏迷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任他如何想象,也不會知道真相的。
無名起身出了房間,取出一件黑色的大衣套在了身上,頭戴斗笠,將面部遮住,便出了戰家商鋪,而後向着造化樓行去。
水家一間大殿之中,燈火通明,一中年女子與一位年輕男子正相對而坐,男子手拿着茶杯,輕抿了一口,而後說道:“母親,小妹的修爲到底被誰給廢了?”。
男子名爲水均,水坤之小兒子,女子則是他的母親,剛纔兩
人去看他的小妹之時,發現她的修爲竟然被廢,坐在牀上雙手抱着膝蓋,那可憐的樣子,很是讓他心疼。
女子看着她的兒子,眼露慈愛之色,但是一想到女兒,她的面色不由的陰沉了下來:“此事我也是才知道的,不過問問青青的護衛便清楚了”。
“來人,叫青青的護衛過來一趟,我有話要問他倆”。
“是”門外應聲道。
不久之後,白日那兩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無名重傷的二人,此時二人的面色依舊蒼白,顯然傷的頗重,短時間內是不會好的,二人來到女子的身前,單膝跪地,面露緊張之色。
“今天是你二人保護小姐的?”
二人點頭稱是,身體微微顫抖着。
“將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一遍,不要落下任何細節。”女子眼露殺機道。
“這事還要從幾日之前說起,當時……”
中年婦女仔細的聽着,一刻鐘之後,兩人講述完畢,女子揮了揮手,二人感激的退了下去,只剩下皺着眉頭的母子二人。
“戰家只是一個小家族而已,此事雖然與他們無關,但是也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枯木?沒聽說過啊,不過既然廢了青青的修爲,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的算了。”女子語氣陰深道。
“不錯,既然敢廢了小妹的修爲,此事絕對要嚴懲,否則別人還以爲我水家是那些阿貓阿狗都能惹的。”水均怒道。
“是不能放過這個枯木,不過能一擊重傷青青的兩名護衛,那人的實力必然不弱,你不是對手,明天去找你大哥一起去,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女子咬牙道。
聽到母親的吩咐,水均沒有放在心上,他表面上點頭答應着,心裡卻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起身便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朝陽初升,卻化不開天易城上空的陰雲,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水均帶着幾名護衛,出了水府,徑直的向着造化樓行去,身上帶着淡淡的殺氣,一些路人看是水均之後,皆是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向着造化樓行去,遠遠的便見年輕男子帶着家族護衛來到了造化樓之前,而後停了下來,後面跟着看熱鬧的人們,將造化樓的周圍都給圍了起來。
水均看着眼前的造化樓,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忌憚,那是天易城的高層都知道的事情,那就是誰也不要在造化樓之中撒野,誰也不行,就好似天易城的規則一樣,據說曾經有一位實力達到印師期的強者,在造化樓之中殺了人,第二日天易城的修士便發現那名印師已經被人殺了,人頭就掛在天易城的城門之上,既然不能進去,那就只有叫那枯木出來了。
“誰是枯木?給本少爺滾出來。”水均朝着造化樓大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