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白衣男子不愧是天絕門的使劍高手,出招快狠準,而且劍式凌厲,絕無虛招。金牌三將如果是單打獨鬥,絕不是他的對手,幸而他們得知了這一點,分別站在不同的方向,招式各異,形成三道劍光之網,一下將白衣男子籠罩在劍光當中,這樣不論他向那一方進招,其他兩劍都同時驟然而至。
激烈的刀光劍影展開,一時之間,雙方打得難分難解。
白衣男子雖然劍法高超,看似佔據優勢,可是在金牌三將的聯手圍攻下,也漸漸呈現敗跡,交鋒三十多招後,齊燁磊看準他換氣的瞬間,與陸飛雨交換了個眼色,倏然出劍,上挑膻中穴,逼得白衣男子向後躍開,同一時間,陸飛雨閃身到他背後,一招狠擊而出,快得白衣男子幾乎來不及閃避。不過,雖然他避開了,但臉上的銀色面具,卻被劍氣打落,露出了一張俊美的男性臉龐。
齊燁磊和陸飛雨一見這名男子,頓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時怔住。
李澤洋也看見了,吃驚的叫道:“晉親王爺!”
天絕門門主居然是二皇子?那個殘忍的殺手集團主人,竟是平時高貴爾雅的二皇子?要不是親眼看見,真不敢相信!
雖然他們查出了蕭逸軒和天絕門有關,但萬萬想不到,他竟然就是門主?
蕭逸軒怔住了,沒想到自己的面目暴露得那麼快,要逃嗎?在這麼多人面前也難以脫身,更何況,身份已揭穿,今後在父皇面前還如何自圓其說?
蒙面人也傻住,眸光滿是憂慮。
“晉王爺,多次暗中行刺太子的幕後主使人,就是你吧!”齊燁磊臉若寒霜,銳利的眸光冷冷的直射向他。
“呵,齊將軍,沒證據不要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本王行刺了?”慌亂了一陣子後,蕭逸軒已恢復了冷靜,只要他不承認,誰能奈他何?
齊燁磊冷笑,“晉王爺,別再狡辯了,真以爲自己做過的事,沒人知道嗎?”
“本王不懂你的意思!”蕭逸軒慢條斯理地收起劍,若無其事地說着。
“那就讓朕來告訴你!”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令他渾身一震。
只見周溟帝騎着赤兔馬緩緩而至,一雙精銳的眸子此刻跳動着怒火,凜着臉的他看起來威嚴可怕。
“父皇!”蕭逸軒這下真怔住了,父親怎麼也會出現?
“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父皇麼?”周溟帝惱怒地瞪着他,凌厲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憤怒,還夾帶着強烈的痛心和失望。
“居然敢偷看遺詔,你好大的膽!”
蕭逸軒臉色有些難看,他不知道,父皇懷疑他多少事,但知道,若然不好好解釋,自己就徹底完了。
“說,你用意何在?”周溟帝神色冰冷地道。
“我……”面對父親的質問,蕭逸軒垂下眼簾,努力思索着該如何自圓其說。
這時,蒙面人突然衝上前,跪倒在地。“皇上,請不要怪罪晉王爺,這完全是奴婢一個人的注意,要罰就罰奴婢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詫異地看向她。蕭逸軒俊眸微眯,露出一抹複雜的光芒。
“你是……”周溟帝有些驚疑,因爲他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
蒙面人立刻扯下面巾,一張嬌麗的少女面容便映入衆人眼簾,他們更是訝然大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心心?居然是你?”
金牌三將見狀,更是大吃一驚。
阮心心神情黯然,水靈的雙眸滿是愧意和堅決。“沒錯,是我!皇上,偷看遺詔的是奴婢,三位將軍都可以作證,與晉王爺無關!”
“那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周溟帝見是心心,心情也是複雜的,震驚過後,他厲聲問道。
“回皇上,一切都怪奴婢貪念在作崇,”心心神情平靜,緩緩地說出了醞釀好的答案。“奴婢心繫晉王爺,因此任何有關他的一切,奴婢都想知道,其中最爲關心的,就是王爺能不能當儲君,因爲那是所有皇子的夢想。所以,爲了討好王爺,奴婢便擅作主張,私自潛入宣政殿,偷看遺詔,這事真的跟王爺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請皇上明鑑!”
說着,還重重磕了幾個頭。
“心心,你口口聲聲說與他無關,那他爲什麼會在這裡跟你接應?”周溟帝明顯就是不相信。
“皇上,晉王爺不是接應奴婢,而是奴婢約了他在這裡等候,但奴婢要做的事,王爺是一概不知的。”阮心心巧妙地回答道。
“心心,你胡說什麼?爲什麼要替晉親王頂罪?”李澤洋不悅地斥道。
齊燁磊也道:“心心,這已經不是偷看遺詔這麼簡單,還包括了他天絕門門主的身份,和屢次意圖殺害皇太子的事!”
阮心心卻不慌不忙地說:“齊將軍,這只是你的猜測,晉王爺從來都沒有承認自己就是天絕門的人,更沒有要殺害皇太子的意思!”
“心心,不要再是非不分,罪上加罪!”陸飛雨氣急敗壞的瞪着她,偷看遺詔已是大罪,現在還將所有的事攬上身,她瘋了嗎?
“奴婢只是想着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想連累晉王爺!”阮心心淡淡地說道,跟着看向周溟帝。“皇上,請降罪奴婢吧!”
周溟帝卻搖搖頭,嚴厲地直瞪向她。“阮心心,你是不是有罪,朕自有定奪!至於蕭逸軒,朕也不會放過,一切回宮再論!”說完,朝錦衣衛下令。“來人,將他們押走!”
“是!”錦衣衛齊應了一聲,走到蕭逸軒身邊。“晉王爺,得罪了!”分別押解着他。
蕭逸軒用力甩開他的鉗制,冷聲道:“放手,本王自己會走。”
眼看他被帶走,阮心心急了,連忙起身衝上前,攔阻着。“皇上,你相信奴婢吧,這事真的跟晉王爺沒有關係的,請你明察呀皇上!”
“心心,夠了,退下吧!”蕭逸軒終於出聲,明亮的鳳眸看向她時,透着令人難懂的情緒。
可能他也想不到,她會如此維護自己吧!
“可是,我……”
阮心心還想再說,蕭逸軒朝她搖搖頭,安撫道:“放心,我沒事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其他錦衣衛趕緊跟上。
阮心心咬着脣,癡望着他離去的背影,一顆心揪得緊緊的,水眸盈滿憂急,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