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想請皇兄賜婚!”
皇上瞠目結舌的看着花沐嵐,好半天,才發出聲音來,“皇弟,你,你剛剛說什麼?”
花沐嵐瞟了眼自家兄長,見他表情驚愕,不由得挑了挑眉稍,不就是讓他賜個婚嗎?至於把眼睛瞪那麼大,嘴張那麼開?如果等下自己告訴他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還不知他會激動成什麼樣呢?
“臣弟想請皇兄爲我賜婚!”花沐嵐把剛纔的話複製了一遍。
“真,真的!”
“嗯,很真!”
“好,太好了,你成親,母后也該安心了!”皇帝激動不已,忙從案上拿出一冊秀女圖來,“這裡面都是京中二品以上大員家的千金,你自己挑,看到合適的了,跟皇兄說一聲,皇兄爲你們賜婚。”
花沐嵐看着手上的冊中,先是一愣,隨即眸光閃了閃,便拿起冊子翻了起來,然後又云淡風輕的說了一句,“嗯,裡面的姑娘都還不錯!”
皇上愈加震驚,他沒聽錯吧,向來對此敬而遠之的人,居然變得如此反常?
他剛剛是說都還不錯嗎?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那麼爲何這些年來,送圖冊去他府中讓他挑選,那些圖冊就會被他一把火燒掉?
那麼爲何這些年送美人去他府上,那些美人就會被他毫不客氣地扔出府去?
皇上擡頭望窗外,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
他又小心翼翼的看看他臉色,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你生病了?要皇兄給你傳太醫嗎?”
花沐嵐像看自癡一樣的看了他一眼,繼續看圖冊。
皇上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這是被皇弟給無視了嗎?
唉,看來自己這些年寵他寵得太過了,把他的脾氣越寵越壞了。
可是,誰讓自己就只有這樣一個親弟弟呢,記得當年母后離世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好好照看他,看着他成家立業生子。
這個弟弟自己爭氣,又沒有什麼野心,很是讓自己放心,只是這些年自己可沒少爲他的婚事操心。
希望這次他真的開竅了,想要娶個女人成家過日子了,而不是逗自己白開心一回!
在一陣靜謐過後,花沐嵐從那堆圖中抽了一張出來,自顧自的點頭,然後把圖遞給了皇帝,“這張不錯。”
皇帝喜笑顏開的將那畫像接過來,一看,眉頭輕皺,“皇弟,你再選選吧,這女人不適合你,她是馬太妃孃家的人,雖然外表甚是可人,但是她們馬家出來的人,怕是心機深沉,不是什麼善與之輩?”
花沐嵐的嘴角慢慢地彎了起來些許弧度來,連眼睛都在閃着惡魔的光,“皇兄,您不是打算立小十一爲太子了嗎?他這太子位一定,這太子妃的人選您也要多費費心了纔是呀?”
皇帝眼睛睜得老大,“你覺得十一適合那位置嗎?”
“嗯,還行吧,反正誰坐那位置,都與我沒有多大關係。”
皇帝有些狠鐵不成鋼的道:“怎麼會沒關係,你可是花氏子孫,這天下可是花氏天下,你這傢伙……”
花沐嵐一記眼刀丟過來,皇帝止住了話,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其實,這樣子的他也是自己希望的吧?對國事永不上心,還是在自己硬逼之下,才受了大將軍之職,上了幾回戰場。
“皇兄,太子妃的人選究竟是要誰來當,臣弟我是不在意的。”
皇帝嘴角抽抽,你當然不會在意了,又不是給你自己選妃。
想說些什麼,那邊花沐嵐又開口:“只是皇兄還是儘快給小十一賜了婚纔好,小十一也不小了。”哼,那小子有了自己的王妃後,就不會動不動的往他的女人面前湊了吧?
皇帝訕訕然的笑了笑,十一不小了?那他自己呢?
不過,這個皇弟行事,向來肆意慣了,連他這個皇上都不怎麼想去惹。
“嗯,十一的婚事先放一邊吧,雖說到時他的正妃有可能是以後要坐主東宮的人,沒有點手段心機怕是也不行,但是馬太妃的侄女,還是算了吧。至於皇弟你剛剛所說的爲你賜婚之事,不知皇弟你看上了那府的千金?”
“她不是哪府千金。”
“平民之女嗎?”皇帝面有難色,這可不好辦,這事關皇家臉面,皇室子侄怎麼可娶個平民女子爲妃?而且還是當今唯一的親王?
“她是我孩子他娘,是我心愛之人。”
“啥?!孩子,孩子他……他娘?誰,誰的孩子?”皇帝徹底結巴了。
“當然是我的孩子,您的侄子了。”花沐嵐對於皇帝的不淡定表現不以爲然,很是淡定的回了話。
皇帝畢竟是皇帝,終是見慣了大場面,很快的,他就平復了心情,從震驚中鎮定下來。
他看了眼面前這個讓他有些無可奈何的小皇弟,他比自己整整小了兩輪,他是自己看着長大的,也是自己與母后寵着養大的,他的脾氣他很瞭解,他看上的女人,哪怕是個乞丐,就算是自己不同意,他也會娶回來的。還不如自己就做了這個順水人情,成全了他。
皇帝注意打定,定睛看向花沐嵐,然後哈哈笑道:“既然皇弟有了心上之人,要我這個做兄長的豈有不成全的理?”
花沐嵐聽座上皇帝的口風,竟是要成全自己了。雖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也是興奮異常,自己夢寐以求的這一場良緣終將要實現了,自己一心想要求娶的那一位良人,再也逃不掉了。
他立馬起身,叩謝道:“多謝皇兄成全!”
“起吧,何時在皇兄面前也行這套虛禮了?”皇帝笑道,“待明日,皇兄親自給你們二人賜婚便是。”
“就今日,不,就現在下旨可好,臣弟就在此等着,也免得勞煩皇兄您再派人跑一趟,聖旨臣弟自己帶回府就是。”花沐嵐得寸進尺的道。
“你,你這小子,聖旨還有不用宣旨太監,而讓你自己帶回府的?”
“皇兄,您是皇上,您的話就是金玉良言,您說可以就可以。”
“罷了,罷了,就依你了。”
“謝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