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怎麼了?哪兒受傷了嗎?”林小寶焦急的打量着自己的孃親,看到了她手臂衣衫處有小塊血跡,不由得神色緊張的大叫出聲,“呀,孃親,你的手臂……”
林小寶的話音還未落,自己卻是落入另一個溫暖的懷抱,他轉頭,面露驚喜之色,“爹爹,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快看看孃親,她的手……”
“爹爹放你自己下來走好嗎?”
“好!孃親受傷了,你先看孃親吧,爹爹不用管我。”
花沐嵐摸了摸林小寶的頭,“真是爹爹的好兒子。”
他輕輕地放下林小寶,卻是一把把正處愣神中的林惜落攔腰抱起,直接走進了百里香。
“你,你快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瞧着呢?”林惜落又羞又惱的掙扎着。
“閉嘴,別動,他們愛瞧就讓他們瞧着。”
“孃親,你受傷了,就讓爹爹抱你上樓吧。”林小寶在一旁幫腔。
“看吧,兒子都比你這個做孃的懂事。”
林小寶神情扭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爹爹,其實孃親平日裡還是很懂事的,現在只不過是因爲受傷了的原故。”
這算是在誇自己嗎?自己需要兒子這樣來誇嗎?林惜落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花沐嵐本來不好的臉色也似放柔了許多,眼底閃過笑意。
掌櫃的這時一臉驚愕的迎了上來,“主子,小主子。”
“去請大夫來,夫人受傷了。”花沐嵐面無表情的淡淡吩咐。
“我沒事,不用看大夫。”林惜落有些不以爲然,擦破了點皮而已,根本用不着看什麼大夫吧?
“閉嘴!”
“孃親?!”
一大一小不約而同的開了口。
“小人這就去辦。”掌櫃恭身退下。
三人來到進了雅間,花沐嵐低頭對林小寶道:“小寶,你先在這裡待着,我帶你娘到裡間去。”
說着也不等林小寶反應,走到一面牆前,在掛在牆上的一幅美人圖上的眼睛處按了一按,那面牆上豁然出現了一扇門。
他抱着林惜落閃身進到裡面,在林小寶的詫異中,那扇門又極快的合上。
林惜落傻愣愣的看着他,傻愣愣的被他壓倒在牀上,傻愣愣的被人咬住了脣,直到脣上傳來了痛楚,她纔回過神來。
“你,你爲什麼要咬我?”
花沐嵐黑沉着一張臉,“還問我爲什麼?我還沒有問你剛剛那一幕是怎麼回事呢?”
“哪一幕?”
“還給我裝傻?剛纔你救人的那一幕可得給我好好的解釋一下。”
不說剛纔的救人之事就好,就說起那事來,林惜落就有滿腔的怒火與委屈,她瞧着他那幽深的黑眸,瞧着瞧着不知怎麼的就眼眶一紅,接着掉了兩串清淚下來。
“丫頭,怎麼了?我弄疼你了嗎?”花沐嵐見她落淚,一時無措起來,忘記了質問,暗自自責起來,自己怎麼就忘了她剛剛受了傷呢?
他從她的身上翻身下來,把她的衣袖向上掀起,執起她那起受傷的手臂,細細的查看着,還好,只是被擦破了點皮,他鬆了口氣。”
林惜落卻是越哭越覺得難過,越覺得難過就越哭得厲害。
花沐嵐又急了,剛落下的心又提了上去,“你除了手臂,還有傷到哪兒?”他急急的要解開她的衣服來查看,因爲心中着急,解了半天卻是無法解開。他微微地蹙眉,略一猶豫,只聽刺啦一聲,林惜落的衣服碎裂開來。
林惜落的哭聲嘎然而止,垂頭,發現自己上身已是赤=裸一片,不由得又羞又怒,“你要做什麼?”
看着她胸前的高聳之處,花沐嵐也有些愣,但下一瞬已是回了神,目光避開了會讓他面紅耳赤呼吸急促的那處,“我,我想看看你還傷了哪兒?”雖然他自己是覺得是理由充分的,但一對上她的雙眸,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結巴了“發……發現你沒事,我……我就放心了。”
他確認了她上身上沒有傷的,只是不知道……
他的視線下移!
林惜落急得面紅耳赤,哆嗦道:“我,我沒受傷,你,你可別再亂撕我的衣服。”
“真沒別的地方受傷了?”
“沒,真沒。”林惜落忙不迭的回答。
“哪你剛纔哭什麼?我以爲是我不小心弄到了你的傷處呢?”
林惜落的眼圈又紅了紅,略帶委屈地道:“我剛纔明明救了你的心愛女人,但你卻不分青紅皁白的……”
看着他越來越黑越來越沉的臉,林惜落不由得把後面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好半晌,才支吾着:“你,你怎麼了?幹嘛要用吃人的眼神看着我?”
“你剛纔說什麼?什麼我心愛的女人?”花沐嵐咬牙切齒的道。
“我說我剛纔從馬蹄之下救了你心愛的女人,你不感激我一番也就罷了,你還朝我發莫名其妙的火,那是什麼意思?”
花沐嵐那陰雲密佈的臉更黑沉如炭了,“林惜落,你今天可是要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誰是我心愛的女人了?我的心中裝的是誰?你還看不清嗎?”
林惜落一愣,心中朦朧的感覺到有一種可能,眼前的這傢伙,這段時日裡,雖然他老是指使她做這做那,老是捉弄着自己,但是他的那股親近之態關切之情卻還是能叫她感受到的。
他對自己是有些不同……
她心中泛起絲絲甜,嘴上卻是道:“你心愛的女人當然是三王妃呀。”見他臉色俞發的難看,忙又故作詫異的道:“難道不是?可是我聽花十一一次醉酒後說起過呀,他說你此生唯一愛過一個女人就是當他的三嫂,當今的三王妃,還說……”
“林惜落,夠了!你是真不知我對你的心意還是在裝糊塗,故意逃避我的心意?”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好,那我再說一次,你給我聽清楚也記清楚,我此生是愛過一個女人,但那女人不是別人,而是你——林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