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柔詩就迫不及待的起身來了,一想到今天就可以見到祥了,我就感覺很開心,雖然到現在連關於他的一絲記憶都想不起來,就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只要看看他就好了。
“媽咪,你好像很高興哦。”坐在牀上的雪晞踢着小腿,擡着小臉開口道。
“那是當然的啊。”坐在梳妝檯前,柔詩梳着自己烏黑順滑的頭髮道,“雪晞不是也很想要見你的祥爹爹嗎?等下就可以見到了。”
“是啊……”雪晞的小臉點點頭的,圓溜溜的大眼睛卻有些猶豫了,剛剛雪狐告訴自己,今日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如果可以,絆住媽咪不出去,或許事情會不一樣;可是媽咪看起來真的很開心的樣子,要怎麼做纔可以絆住媽咪啊?更何況雪狐說只是感覺會發生,也沒有一定會發生,讓她小小的腦袋裡此刻特別的糾結,不知道要怎麼做。
已經梳妝完畢柔詩站起身來想要出去了,轉過身卻瞧見還坐在牀上,小臉皺成一團的女兒,疑惑的開口道,“雪晞,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沒有。”雪晞立刻搖搖頭,從牀上下來,來到了媽咪的身邊拉着媽咪的手道,“媽咪走吧。”
算了,要是真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還有自己在媽咪的身邊,自己可以好好的保護媽咪的。
“嗯,走吧。”柔詩沒有多疑,點點頭拉着雪晞的手便出去了。
“寒,漓,早上好。”柔詩拉着雪晞來到側殿,立刻就瞧見早已經坐在那裡的漓跟寒,一旁還站着風雲還有宮日。
“小詩,早。”冷漓擡起頭來道,眼神卻冷得有些黯淡。
栩寒輕點一下頭後,便站起身來道,“柔詩,無論你看到什麼,你都必須讓自己冷靜一點。”
“我什麼時候不冷靜了啊?”柔詩納悶的眨了眨眼睛道,“說得這麼的神秘?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跟我來吧。”栩寒冷然的說完便轉身往裡面走去,若有一日,你知道這一切是我所主導的,你可會生氣?
柔詩心中多了一絲的疑惑,拉着雪晞的手快步的跟了上去。
冷漓的眼眸中閃過了一道心痛,硬是強忍了下去,還是跟了過去,宿命,果真折磨人,更是殘酷無情。
非常好奇的宮日,不怕被罰的,硬是拖着風雲也跟過去瞧瞧,有什麼熱鬧的事情,怎麼可以少得了自己呢?
在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栩寒帶着柔詩來到了一個較安靜的別院中,放眼望去,青山綠水,假山微妙微翹,花兒爭豔綻放,池水琳琳碧波,倒是一處寧靜美妙的休身之處,讓人的心很是放鬆。
可是,爲什帶自己到這裡啊?柔詩有些納悶的偏過臉來看着栩寒道,“不是去見祥嗎?爲什麼來這裡呢?”
“你往前走幾步,朝亭院望去,你自然會明白。”栩寒走上前了幾步,冷然的看着柔詩道,若能仔細瞧,興許還能夠瞧見他眼中的心疼。
帶着疑惑,柔詩拉着雪晞的手往前走了好幾步,頓然的,眼前的畫面讓她僵硬住了腳步,無法再上前一步,傻傻的望着亭子。
“媽咪,怎麼了?”見媽咪突然不走了,雪晞疑惑的開口問道,朝媽咪看的方向望去,圓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一時間小臉顯得特別的迷茫。
亭中軟椅上,冷祥正一臉休閒自在的斜躺軟椅之上,在他的身邊,一藍衣女子輕坐其旁,拿着繡帕輕輕的擦拭着他的嘴角,聲音委婉動聽道,“祥,要不要出去走走?”
“有月陪着,足矣。”冷祥輕揚淡笑,清澈的眼眸中佈滿了溫柔,凝望着眼前的女子。
只見宮月清秀的小臉立刻紅暈了起來,羞澀的離開的小臉低着頭道,“你又在逗人家了。”
“月……”冷祥輕輕的伸出手去溫柔的拉着宮月的手,聲音低沉卻充滿情意的開口道,“這些日子多虧有你,我才能夠痊癒得如此快,謝謝你。”
“祥說什麼呢?”宮月不滿的嬌嗔道,“照顧你是月心甘情願做的事情,你我間何必說謝謝呢?”
“是啊,月……”冷祥嘴角上的笑容更深了,手臂用力一拉,將宮月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輕摟着,下巴抵在了她的秀髮之上,“我想娶你爲妻,讓你成爲我的王妃。”
“真的嗎?”宮月清秀的小臉激動的不敢置信。
“嗯,我喜歡你,你願意跟我離開這裡嗎?”一如既往,那是那麼的溫柔。
痛,心痛的感覺佔據了柔詩整個心間,痛得他快無法呼吸了,還是那雙清澈的眼眸,沒有了憂傷,浮現着溫柔,傾向之人,卻是別的女子。
柔詩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聲音也微有些顫抖,“那個女子,是誰?”
“她是我的屬下,宮月。”此刻的柔詩,讓栩寒心疼的想要摟進懷中,卻只能夠強忍着自己,讓她面前眼前的一切。
“宮月?”柔詩迷茫的低喃着,傻傻的看着亭中的她們,喃喃自語道,“你們不是說,祥喜歡的人是我嗎?雪晞不是說,祥是我的美男嗎?爲什麼此刻他卻摟着別的女子,說要娶她爲妻呢?那我呢?”
“媽咪,不是這樣的,祥爹爹明明喜歡的是你,不可能是月姐姐;不可能的。”雪晞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祥爹爹怎麼可能跟月姐姐在一起?他不要媽咪了嗎?
柔詩的眼眶紅了起來,眼淚微微的打轉着,早然期待的心,此刻好像擊成了碎片,一片一片的插在自己的心上,很痛很痛。
明明不知道他是誰,明明只是很熟悉的陌生人,可是,爲什麼心還這麼痛?爲什麼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滑落下來,他不是我的祥,他不是。
“當然是真的。”輕柔的擡起了宮月的下巴,低下頭,好似吻住了宮月的小嘴。
“不……”這一畫面,徹底的擊垮了柔詩的強忍,大聲的喊了出來,腦海裡滿滿的都是痛苦,一時間承受不了這麼大的痛苦,讓她經受不住的昏了過去,眼淚,還是從眼角滑落下來。
栩寒早有準備的伸手手去接住了柔詩的身子,心痛的嘆氣了一聲,不要怪我。
在柔詩叫出來的那一刻,冷祥早已經放開了宮月,看着柔兒倒下去的身子,他更是健步如飛的衝了過來,蒼白的臉色顯得更是虛弱,“快,帶柔兒回去,用內力強震她的七十二筋脈,讓內力徘徊進去,務必要快。”
“我知道了。”栩寒冷淡的點點頭,抱着柔詩快步的離開。
“我討厭祥爹爹,我討厭你,討厭你,你欺負媽咪,你是壞蛋,壞蛋。”雪晞忍不住的大哭了起來,小手打在冷祥的身上。
“雪晞。”冷祥有些心疼的想要伸出手去摸摸雪晞。
“不要碰我,你這個壞蛋。”雪晞用力的揮開她,轉身的跑開了。
“雪晞。”冰雲生怕她出絲毫意外,連忙跟了上去;冰炎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冷祥一眼,也轉身的跟了過去。
“三哥。”冷漓的眼底,好似有淚光閃過,攙扶着三哥搖搖欲墜的身軀,此刻最痛的人,豈不是你?
“沒事。”冷祥虛弱的淡笑着搖頭,柔兒,你我情分,今生因宿命而斷,請原諒我不守信用,對不起,我愛你!
“祥王爺,你的身體很虛弱,回去休息吧。”不知何時,宮月已經來到他的身邊,淡淡的開口道,臉上,早已經沒有適才的羞澀。
“嗯,宮月姑娘,剛纔冒犯了,還請見諒。”冷祥輕輕一點頭,繞開了宮月欲伸過來的手,身子靠在了冷漓的身上道,“漓,扶我回房去。”
“嗯,三哥走吧。”冷漓朝宮月點點頭後,便扶着冷祥離開了。
宮月伸在半空中的手,就那樣的僵硬住。
早已經嚇愣的宮日總算回過神來跑到了宮月的身邊,焦急的開口道,“姐姐,剛剛是怎麼一回事?你和祥王爺??”什麼時候走到一起的?
宮月平靜的看着大家,“剛剛只是一場戲罷了。”若不入戲,此刻心是否不會微微顫抖?
“演戲?好端端的幹嘛要演這一場戲來打擊小姐呢?她都昏過去了。”宮日非常納悶着急的說道。
“等小姐醒過來纔會知道,這是寒主的命令,我只是按照寒主的命令辦事罷了。”適才的溫柔,雖是僞裝,卻還是讓自己陷進去了,宮月,戲完可醒了,戲終究只是戲罷了,不是嗎?
“那一吻也是寒主的命令嗎?”一直安靜的宮風語氣漓透露着嚴肅與不悅的開口道。
宮月苦笑了一下,輕搖頭道,“他並沒有吻上我,我與他之間,還隔着他的手指,你們並未瞧見。”印上嘴脣的,只是他冰冷的指觸,如同他的心一樣的冷。
“啥?還有這樣的?”宮日錯愕的張大了嘴巴。
“我累了,先回房了。”宮月低頭的轉身離開,誰也瞧不見她眼眸中悄悄隱忍着的失落。
“姐姐,跟我說說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拉。”宮日一路纏着宮月喋喋不休的說着。
月,你可動心了?戲外之戲,沒有續接的;宮風安靜的凝望着她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