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喬月香悲苦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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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想到賣身葬母的這個主意的?”坐在馬車上,於瑞秋問着那個喬月香。
喬月香微微側過身去,她和於瑞秋靠的太近了。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人買她的人,是她的恩人,也是她以後要服侍的人,但是從小受到的禮教的影響,她和陌生的男子靠近,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於瑞秋看她這樣子,知道她認爲自己是男子,所以表情不自在。爲了讓出行更加便利,也讓她不再拘束,便笑着對喬月香說道:“我是女子,你不必如此拘束。“
喬月香驚訝地睜大眼睛,結結巴巴道:“公子,您是……您是女子?怎麼會…..怎麼會穿着男子的衣服?“
於瑞秋看到喬月香這驚訝的樣子,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道:“是的,我是女子,只是因爲出行,着男裝更便利些。“
那喬月香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公子說不會收奴婢入房,原來是這個原因,是奴婢眼拙了。“
“哈哈,不是你眼拙,是我扮男子太成功了。“於瑞秋小小自得了一下。
“那救我的那個少年,是你弟弟?”那喬月香問道。
“不是,他是我兒子。”於瑞秋答道。
原來是兒子,自己昨天還以爲那個小少年是他弟弟。想不到眼前這個夫人如此年輕,卻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於瑞秋看那喬月香在沉思,估計是想自己和於安然的關係,便又重複問道上:你怎麼會想到賣身葬母的這個主意的?“
“回夫人的話,正如夫人所見。奴婢的母親昨天早晨去世,但是奴婢家清貧如洗,而且欠了醫館不少銀子,家裡面值錢的東西都被奴婢拿去當鋪當了銀子給母親看病了。所以,家也再也湊不足銀子給母親安葬,還有還街坊鄰居、醫館的錢。迫於無奈,奴婢只能自賣自身,換些銀子。”那喬月香聽到於瑞秋再問一遍她這個問題,頓時在沉思中回過神了回答於瑞秋。
於瑞秋聽到那個喬月香自稱奴婢,極爲不適應。這是一個在二十一世紀,平等的社會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的正常反應。她就想改口讓喬月香自稱我,後來又想到這喬月香賣給了自己。簽了死契,自稱是奴婢是正常的,而她如果改口叫喬月香自稱我,反而不妥。她在自己面前自稱‘我’還沒有問題,但是若在自己父親面前自稱‘我’的話。那就慘了,還不如讓她一開始就自稱奴婢呢。
“嗯,你被母親是生的是什麼病的,怎麼會花那麼多銀子?”於瑞秋又問道,是生了什麼病,才能使一個家一貧如洗。而且還借債,到最後,這個家的女兒還要自賣自身還債?
“家母是去年冬天染的風寒。一直沒見好,後來越發的嚴重,到昨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那喬月香想起了母親染風寒後的痛苦樣,眼淚就要快下來了。但是想到她這是在主子面前回話。所以眼淚欲掉未掉,十分惹人憐愛。
於瑞秋看了一下。心裡不忍,趕緊轉移話題:“你們家裡還有幾個人?”她看書的時候,書上沒有說那喬月香家裡還有沒有人,所以於瑞秋這會問一下,若是還有人,等以後再回來把她家人接走,讓她安心替自己幹活。
“奴婢家沒有人了。奴婢從小和母親一起相依爲命長大,父親在奴婢從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母親沒有改嫁。自母親昨日去世後,奴婢家就只剩下奴婢一人。”那喬月香忍住淚水,回答於瑞秋的話。
“那你在東忻縣還有親人嗎?”於瑞秋又問。這個還是要問清楚,看她還有沒有牽掛。
“有一家人,那個奴婢的舅舅家,但是我母親生病的時候,我家沒有銀子,我去舅舅家借,卻被趕了出來。而後我好幾次登門,他們一家都避而不見。”喬月香說道。
於瑞秋看原書的時候,書中並沒有說過喬月香有親人,現在聽她這麼一說,原來還有一門親戚。看來她舅舅也不是一個好東西,見死不救,也難怪這喬月香要自賣自身。難怪書中她替原女主賺了那麼多錢,也沒有衣錦回鄉,也沒有說她有任何親人。
原來是這個原因,所以那喬月香纔會對她的親戚再也不往來。
“你舅舅家富有嗎?”於瑞秋又問道。如果她舅舅家也一貧如洗,也怨不得人家對她避而不見,自古以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那喬月香家只剩下一個寡母和一個女兒,那女兒才十四十五歲,而那個母親又生了染的風寒,人家如果借銀子給她,也要看她能不能還得起?如果還不起,誰敢借?如果家裡也是一貧如洗的,那就更加不敢借了?
“他家在縣裡也算是中等人家,有一個鋪子,每月也有幾兩銀子的收入。奴婢家以前也有一個香料鋪的,但是自奴婢的母親生病後,那鋪子的生意每況日下,今年開春,爲了給母親治病湊銀子,便把這間鋪子賣了。”喬月香帶着怨恨的臉色說道。
前天,她的母親的病重,她到處去借銀子,又去了一次她舅舅家。在他舅舅家門口敲門敲了好久,都沒有人出來應門!他母親病了那麼久,他舅舅一次也沒有登門,剛開始時,她自己想向他借些銀子,他卻說自己家窮,連飯都沒有吃,更何況是銀子?而且還說她家還有一個香料鋪,怎麼可能沒有銀子?分明是糊弄他的話云云,後來還把她趕了出去。昨天早上母親去了,她原本想去舅舅家借些銀子好生安葬母親的,但是想到她舅舅一貫以來的態度,心想,去了也是白去,估計人家還嫌自己晦氣,所以,她拿了張白紙,做出了自賣自身的決定。
“難爲你一個小姑娘了。你今天早上出來,用過早飯沒有?”於瑞秋問道,她肯越問這個小姑娘越是傷心,最後還帶了些怨憤,估計是她對她那個舅舅見死不救所產生的怨憤,便轉移話題。
“吃過了,今天鄰居家的邊二叔送我出門的時候,給我帶了饅頭。”那喬月香說道。
“對了,還沒問你,昨天一天的時間夠辦喪事嗎?”於瑞秋問道,她知道一天太急了,但是沒有辦法,誰讓她得罪的是這個東忻縣裡最富有的人?且不說自己搶了人家未來的小妾,就連自己的兒子還親手打了人家的嫡子,也不知道那宋公子的鼻樑斷了嗎?得罪了這麼個大戶,儘管自己家的兒子和他師傅都會武功,便是雙拳難敵四手,不早些逃命,難道要等別人殺上來?那就太遲了!
“夠了,一天就夠了。奴婢拿着銀子回去,請街坊鄰居幫了忙,很快就讓母親入土爲安,快臨近傍晚的時候,已經弄好了。然後奴婢就把欠別人的銀子,還有醫館的銀子一一拿去還了。”那個喬月香說道。
這是一個人品挺好的人。
“你母親是染了風寒,怎麼會如此嚴重。”於瑞秋疑惑地問道。不就是染了一個風寒,怎麼病了一個冬天和一個春天,最後還把命給丟了?
這個風寒的威力可真大!
“我……奴婢也不知,那大夫說,是因爲奴婢的母親長時間操勞,所以急病如山倒。“那喬月香說道。
於瑞秋嘆了一聲,世事無常。這喬月香的母親應該是過於操勞,試想,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裡,雖然也經過了穿越人士了一番改造,但到底是封建王朝,一個寡婦帶一個女子,苦苦生存,旁邊沒有一個幫襯的人,也是難!
於瑞秋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幸運,穿越到這異世,有一個可愛懂事的兒子,而且她剛來的時候,這個家雖然也窮,但是好歹有兩畝地,雖然吃不飽,但是也餓不死。後來自己穿越來了,還好在現代的時候自己是宅女,沒事就琢磨着美食,會一門手藝,憑着這手藝,養活了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到後面,更是得了尹叔的幫襯,還有香滿樓的關照,雖然那香滿樓的關照是自己用菜譜換來的,但是不可否認,正是有了他們,還有自己平常的低調行事,纔會安穩地生活了那麼久。
幸虧自己賣了菜譜和那個葡萄酒,憑着這兩樣,生活無憂,要是沒有這兩樣從現代帶來的絕活,估計自己也像這喬月香的母親一樣,生生勞作而死。想到這裡,於瑞秋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而這喬月香,雖然也有母親,便是沒有旁人幫襯,就連自己家的親舅舅也對她的苦狀視而不見,還不如一個鄰居邊二叔,好歹這個叫邊二叔的人還送喬月香出城門,給她帶饅頭,相比之下自己是多麼地幸福!
更何況,自己還有親人在嶺南。
“你今天那麼早出來,困了吧,睡會吧。“於瑞秋看着眼着這個面上猶帶悲傷的女子,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她跟着她,雖然不能讓她錦衣玉食,但是至少會比她在原書的結局好!
“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那喬月香急着急擺手。
“我這裡規矩沒有那麼多,你就睡會吧,這是主子的命令。“於瑞秋道。
喬月香這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