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受傷
靖安帝大怒。
他自從做了皇帝以來,自從有了這個束王朝最至高無上的權力以來,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子的癟,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威脅過。!
這個小子好樣的,居然敢這樣子威脅他!
“你個孽子!”靖安帝什麼髒話也罵不出來,憋了許久,才憋出這麼一句!
當然,他也想過向外面呼救的。只是一想到這整個殿都被玉戰控制住,他就算再呼救也沒有用,到時,只是死的更快些。
三皇子不理他,而是徑直從懷裡掏出一張空白的聖旨,走上幾步到書桌前,把空白的聖旨鋪在上面,然後抓起一支毛筆,往那硯臺裡沾了沾,單身遞給靖安帝,笑道:“父皇,快點寫吧。”
屬於他的天下就要馬上來臨!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那個位置,一想到他自己就要登上那個位置,他的心就忍不住要激動。
靖安帝沒有動,而是在原地眯着眼睛看着三皇子這番作態。
他要看他這個兒子得意什麼?
“父皇,我勸你乖乖地寫,若不然,你知道的,你那個寵愛的皇后可沒有什麼好下場!”三皇子見靖安帝不動,繼而又威脅道。
他用皇后來威脅靖安帝,若靖安帝不按他的要求去做,他可保不準要做些什麼?
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他早就看不對眼了。等他登上那個位置,就把她賣去那最下等的私窯。
靖安帝顫抖着雙手。臉上的表情既憤怒,又痛心。若是玉戰就站在他跟前,他保不準一拳就打上去。
玉戰,這個孽子,他怎麼敢!怎麼敢這樣做,枉費他以前對他那麼好了!
“呵呵,孽子,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我早就留有聖旨。若是我死了,會有大臣把那封聖旨拿出來。羣臣也只會聽從那封聖旨,不會承認現在寫的這個!”靖安帝面露嘲諷道。
他早就另立聖旨,在知道他快死的時候,他除了佈局除去趙家外,還另立聖旨,等他死後,就會有大臣把那封聖旨拿出來,公佈於衆。
就算他現在再寫。就算眼前的這封聖旨蓋了章,那也沒有任何效用,羣臣不會承認這封聖旨的。
他這個兒子也是白費力氣而已。
“你!”三皇子氣的發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早早就做了準備。他還本以爲能通過這次大不違的逼宮能謀一條生路。事實上,是他多想了。
他的父皇,早早就做計劃除掉了他的外祖一家,把他外祖這些年來的勢力連根撥起,怎麼會沒有防備呢?
怎麼會不提前做好準備呢?
他一時也暈了頭,聽從自家幕僚的話。過來逼宮。
只是現在也來不及了,他做了這事,把他父皇的近侍全部劫持,逼着他父皇寫詔書,他父皇不會饒過他的!
三皇子的臉色很難看。陰沉的都快滴出雨來了。
他身邊的那個太監的臉色也非常地難看,原本以爲能過這一次能讓他的主子坐上那個位置。但是沒有想到,靖安帝居然早就有了防備。
這一下,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們謀劃皇位不成,反而把他們自己摺進去了。
若是沒有今天這事,可能就像靖安帝所說的,三皇子做了一個悠閒的親王未必不可。
只是,出了今天這事,若是讓靖安帝活着出去,那三皇子就再也討不了好。
謀反是一件大罪,他的主子玉戰想必是死定了。
“三皇子,現在怎麼辦?”主子不發話,他也不好乾活。
玉戰瞪了那個太監一眼,又看了看靖安帝一眼,咬牙道:“按原來的計劃,下毒!”那聖旨要不了了,那就不寫了,只是,給靖安帝下毒,這一個是必須做的,若不然,他今天估計沒有機會走出這個殿。
“你敢!”靖安帝痛心而又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眸裡儘裡痛苦之情。這就是他的好兒子呀,他疼了二十幾年的好兒子,說殺他毫不手軟!
驀地,他想起了淑妃,那個被他貶去冷宮的女子。
那個明豔靚麗的臉龐從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而更多的則是——他們趙家的養出的好女兒,居然把他好好的一個兒子養成這樣!
他腦海裡又閃過三皇子小時候憨厚可愛的小臉,心裡越發地痛。爲了束王朝的江山着想,爲了他另外的兒子,他不得不斷了眼前這個兒子的斷位可能。
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兒子居然有弒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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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有何不敢?我今天既然做了這事,就想過了若是失敗怎麼辦?橫豎一條命而已!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你爲了五皇弟,能把我外祖全家殺光,能把我娘貶入冷宮,現在我只是給你下毒,讓你安穩地走,有何不敢?!”三皇子猙獰道。
是啊,他有什麼不敢的,他什麼也沒有了!
母親!
外祖家的親人!
勢力!
權力!
父親的寵愛!
繼位的可能!
……
通通都沒有了!
他還有什麼不敢!
他現在只空有一個皇子的號!
還有府裡那一堆女子!
還有的就是他的一條賤命!
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他的父皇能絕了他繼位的可能,能把他的母親打入冷宮,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一想到這個,三皇子眸色變紅,心中越發地狠,若不是眼前這個一直疼愛的人對他做出如此不堪的決定,他也不至於走上今天這條道路。若說今天的弒父是逼不得已的話,還不如說是他的父皇一手造成的。
所以他的父皇有今天也是活該!
“你!”靖安帝被三皇子眼中的狠意嚇到了。他一時也有一些心軟,想着若是玉戰今天放過他,他會留他一條活路的,但是這會看到玉戰眸中的神色,他剛有些心軟的心又變的硬了。
玉戰這個兒子已經無藥可救了!
玉戰對那個太監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帶來的那個太監動手。
那個太監得到旨意,立馬從懷中掏出一個杯子。向靖安帝走去。
靖安帝只覺得他的心都要停止了。
這種感覺就像他當初第一次坐上那個位置接受羣臣朝拜時一樣。
心都要停止,大腦一片空白。
只不過,當時他是很激動,現在是很恐懼。
但是當了那麼多年的帝王,使得他喜怒不形於色,就算他現在怕的要死,他的臉上也不露出一絲一毫,他面無表情地看着三皇子,語調不復剛纔的激動。問道:“我兒,你可是想好真要這樣子做?我勸你收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
靖安帝這話說的毫無底氣。
一般在他在與他的女人和子女見面的時候,暗衛總是離的遠遠,既然他兒子今天做出這樣子的事來,豈不是早就有準備,他現在也只是說說而已。
“收手,我早就沒有收手的機會了!父皇。你安心地走吧!等會你最愛的兒子也會跟着下去陪你的!”三皇子粲然一笑,道。
等他把這裡的事了了,再把他父皇捧在手心的兒子幹掉,拿下兵權,他看。還有誰能阻止他坐上那個位置?
那個太監聽到三皇子如是說,立馬就拔開手中的杯蓋。就想把那個瓶子往靖安帝的鼻子下伸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箭“咻”的一聲直射到那個太監的手上。那箭太快,曉是那太監的武藝高強,竟是絲毫都沒有時間閃開,竟然被射到個正着。
那支忽如其來的箭打那個太監拿瓶子的那隻手給射了個對穿,鮮血一涌而出。
那個瓶子噹啷一聲落地,發出清脆的晌聲。不過很快,那個太監就反應過來,用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圈起靖安帝的脖子,並示意三皇子走到他的身後。
三人一齊向那臉門前前看去。
只見五皇子玉昶和尹文皓、孟夏三人走了進來。
他們三個的後面還跟着大批的羽林軍和虎賁軍。
靖安帝欣然一笑,他就知道,他這個五皇兒不會讓他失望的。
三皇子和那太監瞳孔一縮,三皇子更是緊張地後退了二步。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還沒有動手,那尹文皓就來了。
”玉戰,還不快把父皇給放了!“五皇子見三皇子的人居然敢大膽劫持自己的父皇,頓時大喝道。三皇子做出這樣子的事,已經不配他叫他一聲哥了!
尹文皓手上拿着箭,卻是示意着後面的虎賁軍。
剛纔那一箭是他發出的,原本他是想着一箭就要的那個死太監的命,後來又考慮到那個太監手上的東西想來也是厲害的,爲了靖安帝的命着想,只是用箭把那個太監的手射穿。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太監的反應能力太快了,不僅第一時間就把靖安帝給劫持,還讓三皇子躲到他的身後。
他就算是想要再次射箭也要顧及到靖安帝。
當初進宮裡他進的急,沒有把那迷藥帶上,若是把那迷藥帶上,現在就算有多少個太監也不怕。
“呵呵,放了他,你會放過我嗎?!”玉戰把心一橫,道。他已經沒有退路了,若是他還想活着,他手中的就是最大的王牌。
靖安帝不說話,他在看玉昶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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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更新很不穩定,作者君咳嗽了,非常嚴重,有時甚至咳的喘不過氣的。手都被扎青了,今天才好了一點點!
希望明天不咳了。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