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奉氏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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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宗海和於瑞春是晚上才知道的消息。
他們一聽到這消息,立馬就賞了駱清五兩銀子。
今天要不是因爲有駱清在,估計於瑞秋就是被那個張之英攔截住了。
這一件事情,駱清有功,該賞。但是駱清泄漏了主子家的消息,所以只賞了5兩。
“想不到我們嚴防死守,那個張之英還是能打探到消息,去找到秋兒。”待駱清道謝出門後,於宗海對於瑞春說道。
“難道他在我們府上收買了人?”於瑞春皺着眉頭回道。
“不可能,於府現在這些下人都是我們從嶺南帶回來的,而且你媳婦管家也管的好,必定不是府裡的人出賣的消息。你明天出門看一下,看我們府外面是否有那麼不名人士,有的話,打發掉了。”於宗海說道。
於瑞春道是。
“那個張之英叫嚷道要接秋兒和安然回去,這事,你怎麼看?”於宗海又問着於瑞春。
“妹妹是不可能跟她回去的。安然也是不可能。安然是妹妹一手帶大的,而張之英休棄妹妹時,也把安然拋棄了,安然並沒有在他們張家的族譜上。張之英無論去哪裡,這事他也不佔理。而且,據妹妹說,安然入了她的戶,這樣,就算那個張之英過來要人。我們也不怕!安然不會隨他回去的。”於瑞春道。
“你確定安然沒有在那個張家的族譜上嗎?”於宗海問。
“確定,安然現在已經在妹妹的戶上了。他們在黃子嶺村的時候就入了戶。張家想要憑着安然是他張之英的兒子,就想接安然回去,也要看我們應不應。他想的倒是美!”於瑞春說道。
他這幾年在嶺南做生意,比從前在官場上精明瞭很多。現在細細分析,其實他們把安然留在於家的勝算很大。
“那就好。我想安然那個孩子想必也是不想回去的。而且秋兒也捨不得。安然回去後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張之英那樣子,奉氏也不是一個好相處的,與其讓他跟着張之英回去,倒不如讓他跟着秋兒。”於宗海說道。
於瑞春點頭贊同。
他也不樂意安然跟着回去。
憑什麼,小小年紀就拋棄了安然,現在看安然少年有成了,就想着接安然回去?去哪裡來的好事!
“這幾天,那張府必有動作,你小心些。無論張府下的帖子還是做什麼。你都不要理。”於宗海吩咐道。
於瑞春道是。
他怎麼可能理?要是那個張之英來,他恨不得把他打出去。
但是張之英是朝廷命官,他主動毆打張之英,可能無法善後。
張之英趕着馬車快步就回到了張府。
一下馬車,他就直奔東廂房走去。
奉氏爲了突顯張之英一家之主的地位。並沒有住在正房。而是住在了東廂房。
“相公,喝碗熱湯,我今天一大早就吩咐人熬的。”梁氏早就聽說了張之英回來,而且到了東廂房。
她就在半路上端着湯,等着張之英。
待張之英快快走來時,就開口攔截道。
張之英一看到她,就沒有好氣,但是也細聲說道,“放着吧,回頭再喝。我現在有事找娘。”
他也不趕對梁氏大聲。前些時候他才以眼神警告了梁氏,這時候再大聲,估計梁氏會發飆。
梁氏聽到這話,笑着的臉就垮了下來。
她道:“有什麼急事不能等喝了湯纔去!這湯是我一大早就叫人去熬了,就是爲了體恤相公在這等天氣還要出門去上衙,相公不喝,是不是嫌棄妾身?”
張之英看着梁氏這樣子的表情與語氣,心裡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分,然而此刻,他卻是不敢做什麼,他上前幾步,端着梁氏手中的那碗湯,一張嘴,就喝了下去。
好燙!燙到了他舌頭了,他差點就想把湯給吐出來,但是看到他眼前站着的梁氏,勉強把那湯吐下去,“這湯怎麼那麼燙?!”
“我剛想跟相公說這湯挺燙的,我剛纔捧在手上,也得用布包着。但還沒有等我開口,相公就喝了下去。相公,你沒事吧?”梁氏關心地問道。
張之英看到梁氏那副無辜樣,一口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道:“有些燙,我沒事。叫人端到孃親的房裡吧,再給孃親上一碗,我等會再喝。”
他把那個碗放到了旁邊那個小丫鬟的托盤上。
梁氏道是。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跟孃親商量。回頭我去找你們母子。”張之英道。
梁氏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張之英快步進來奉氏的房間裡。
奉氏正盤着腿在炕上唸經。
看到張之英進來,也只是擡了擡着眼,然後垂下眼皮,繼續唸了起來。
前幾天,她才和張之英吵了起來,這段日子她這個兒子都沒有往她這裡跑,今天不知道是什麼風,怎麼把她兒子吹來了?
張之英來了奉氏面前,喊了一聲“娘”,然後脫鞋,上炕盤腿坐着。在外面那麼久,可冷死他了。
現在他娘這炕正燒的暖暖的,正好上炕去去寒氣。
“今個兒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奉氏擡起眼皮看了眼前這個兒子一眼道。
張之英有些尷尬。自上次他和他娘吵了之後,他就沒有再來向奉氏請安。
但是母子哪裡來的隔夜仇!
他娘說話怎麼這樣陰陽怪氣的?
“娘,孩兒有事找您。”張之英說道。
“什麼事?不會是你媳婦的事吧?”奉氏的語氣有些涼涼。
“不是那梁氏的事!”張之英否認道。梁氏能有什麼事,除了不時鬧一鬧。現在有了喜,更愛鬧了。但是他今天卻不是因爲這個而來的,而且因爲於安然的事情而來的。
“那是什麼事?”奉氏問道。難道是因爲那個賤人的事情?
那人賤人是於瑞秋。她一直看不上於瑞秋,雖然於瑞秋用了她的嫁妝爲他兒子上下打點,也補貼了家裡。
但是她卻看不上於瑞秋。要不是因爲有於瑞秋,她兒子那麼好,肯定能娶到更好的妻子,就算是公主也使的。
正是因爲有了於瑞秋,他兒子才娶的一個三品官員的女兒,而且是嫡次女。
娶了這個女人,生了一個有問題的兒子,而且孃家還敗落了,要不是她叫之英休了於瑞秋,估計他們張府都被於府給拖累了。
真是一個掃把星。
現在於府好了起來。那也是她孫兒的功勞。
“是安然的事情。”張之英道。
“哦,安然有什麼事情?不是早就叫你去把他接回來的嗎?怎麼那於氏沒讓你接回來?”奉氏道。
就知道那個於氏是一個歹的,霸佔着他們張家的嫡子!佔着他們張家的功勞。
他們張家娶到過這個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不是這個。我今天聽到於氏下定了。要是於氏真下定了,那她就不可能霸佔着安然。我想和孃親商量一下。看要怎麼把安然接回來?”張之英道。
“要怎麼接回來?這個還用我說嗎?你明天坐上馬車就去了那於府,就說把我們張家的嫡子接回去。難道那於府還能攔着不讓你進門嗎?”奉氏道。這麼簡單的主意他兒子還要問她。
“就是攔着不讓我進門。上一次於府辦宴席的時候,我就在外面不得進。”一想去這一件事情,他就很氣憤。要不是那天被人攔着不讓進,估計他早就把於瑞秋和安然接回來。弄得到現在,於瑞秋還要嫁給別人!
“那於府敢?”奉氏兩眼一瞪,說道。
怎麼不敢?人家現在攀上了肅王府和尹將軍,哪裡不敢?
張之英沒有說話。
“你先去試一試,不行,我們回頭再商量。我就不信了,那個於府敢不還我張府的嫡長孫?!”奉氏說道。
張之英道是。
“等你後天休沐之後再去。到時叫上幾個嘴皮子厲害點的,要是那個於府不讓你進門,你就讓那幾個人在門口喊,那於府爲了自己的名聲,必定會讓你進去的。”奉氏說道。
張之英無語。
這樣子做,他們張府的臉面全丟光了。
他們於府是爲了讓名聲讓他進去,但是他們張府也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
他一個前女婿,讓人在前岳父家門口大喊,逼迫自己的前岳父,這事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官。
奉氏一看到張之英那個猶豫的臉色,不屑地道:“你要是不做,就等着那於氏帶着我們張家的嫡子去嫁人吧。”
奉氏刺激張之英。
張之英咬咬牙,道:“孩兒後天就去。”
奉氏這才滿意,她手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串佛珠,然後道:“還有什麼事?若無事,你就出去吧,我要念經了。”
張之英道無事,便下了炕,然後退出了房門。
一出奉氏就房門,他就往那梁氏的房間裡走去。
剛纔他答應了梁氏要去看她,他現在不去,等會那梁氏又鬧起來了。
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他不禁懷念於瑞秋。
於瑞秋一點不同於梁氏,她溫柔,而且脾氣好。
可惜於瑞秋就要嫁人了,還沒有等到他去接她回來就要嫁人了。
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一女不二嫁!她居然想要嫁給別人!
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