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張之英大鬧於府
於瑞秋越走向於府的大門,臉色越黑。
那個張之英真是一個無賴,這些話也說得出來。
什麼於府的是爲了安然,想要利用安然,所以一直沒有讓安然回到他們張家。
這都說的是什麼話?這些話就是摸黑他們於家。
這個張之英,真是什麼事情也做的出來,也不怕弄髒了他們張家的名聲。
想當年,他們張家可是爲了所謂的名聲,休了原主不說,還說原主是自動和離的,現在她還沒有替原主上門去拿回嫁妝呢,就聽到張之英這麼不要臉的話。
她趕緊加快腳步。
就怕去晚了,到時那張之英越鬧越大,讓滿京城的人都笑話他們於府。
於府這些天的風頭出的也頭實大了,所以她跟尹文皓也婚事也沒有宣揚說來,就是爲了讓於府低調些,張之英這麼一鬧,於府哪裡低調的起來。
這個張之英,也真不是一個東西。
張千說的正起勁,就聽到門吱的一聲就開了。
裡面走出來了兩個美婦人和幾個丫鬟。
他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從來沒見過這一般美麗的女人,一下子也看呆了。
場面就安靜下來。
張之英正聽到起勁,就發現外面沒有了聲音,他掀開馬車的簾子,擦出頭來,看着張千喝道:“怎麼不說了,說到他們於府把我的兒子交出來爲止。”
張千等人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就對張之英使了一個眼色。
張之英就往於瑞秋方向看過去。
看到於瑞秋一剎那,他的臉就浮現歡喜。然後只是片刻,他就臉就黑了起來。
這個於瑞秋,跟別人下定了。
水性揚花的女子,虧他以前對她那麼好。
居然不等他把他們兩個接回張家,就想要嫁給別人。要不是此時時機不對,他真想對於瑞秋吐一口唾沫,然後表情鄙視。
他下了馬車,徑直地走到於瑞秋和周氏的面前,道:“於娘子,周氏,你們出來了。把我兒子張安然交出來吧,你們於府也利用了我的嫡子那麼久,是到時候還回來了。”
張之英顛倒黑白。
於瑞秋看着眼前這個人,冷笑道:“張大人。我還沒有開口說什麼,你就直道我們於府的不是,直接說我們於府扣了安然,你這也太顛倒黑白了吧?”
張之英驚訝地看了一眼於瑞秋,彷彿此刻才認識她。然後大笑道:“你們於府的人。憑着我兒子安然救了小王了,所以於府的案子才能平復,於大人現在才能官復原職。這不是利用我兒,是什麼?我不想多跟你說,讓於大人出來,把我兒子交出來。我堂堂張家的嫡子,可不是上趕子由着你們利用的!”
張之英說的冠冕堂皇。
若是不熟悉內情的人,肯定會對他這和番話深信不疑。
圍觀的衆人中有不少人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
怪不得呢,這於家被外放到嶺南,才六年就回來了。而且於府的還得道高升。
說其中沒有貓膩,他們肯定不信,現在聽到張府的人這麼一說,就有道理了。
“呸,我們於家,我爹爹,我大哥,他們能官復原職,那是因爲他們是被陸易康被陷害了。要不是因爲當今聖上聖明,他們的案子還不能平復。我們於家現在全家人都還在嶺南呢。你這麼一說,說的於家全家是因爲救了肅王府的二王子所以案子纔不得不平復的?我們於家的案子能平復,那是因爲聖上英明,哪裡是因爲救了小王子就緣故。照你這麼一說,於府是因爲救了人,所以案子得以平復,你至當今聖上何故?!”於瑞秋睨了張之英一眼,然後大聲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衆人嘩的一聲。這麼說也有道理。
人家本來就沒有罪,現在聖人英明,他們的案子才能平反,現在若是像那個張大人這麼一說,搞的還是因爲救了人的緣故,所以聖人把有罪的人無罪釋放了。
雖然他們家的案子能夠平反多多少少也有救了小王的緣故。
張之英氣結。
他低估於瑞秋了。
他沒有想到過了六年,於瑞秋那麼厲害,敢跟他大聲說話了,而且還辯駁地讓他說不出說來。
他心裡發苦。
“不管怎麼樣,安然是我的嫡子。我到現在爲止,只得他這麼一個兒子,他肯定要跟我回去張家的。我們張家還等着他傳宗接代呢。”張之英直指今天的中心點。反正我就是要接於安然回來,安然是他的兒子,這一點不可否認,你看着辦吧。
於瑞秋冷哼一聲,然後大聲道:“六年前,我們於家的人被貶去了嶺南,第二天,你就休了我,還把我的兒子安然趕出了張府。連嫁妝也沒有給回!爲了不讓這一件事連累你,你還對外宣稱是我主動求去的。可憐我和我的兒子,在那年冬天裡,在大雪中跪了整整三天三夜,你還是不改變主意。現在看到安然有出息了,你就貼着過來,你打的好算盤。”
於瑞秋也不客氣,直接把張之英做的醜事說了出來,博取衆人的同情。
“怎麼會是我趕你們走的。分明是你主動離開的,偷偷地離開的,還把我張府的嫡子帶走,這一筆帳,我還沒有跟你算呢。我們張府還爲了維護你的名聲,才主動說你和離的。你的嫁妝也是因爲你偷偷地走,所以才留在我們張府的,怎麼說是我們張府吞了你的嫁妝?!”張之英一聽於瑞秋這麼一說,也惱了,他想不到於瑞秋一點夫妻感情也不顧,直接說出來。只是這時,他也沒有辦法了,直接指鹿爲馬。
而且,他想着當時於瑞秋走的那麼急,沒有主動去衙門辦和離手續,還是他當初爲了娶梁氏,親自去衙門辦的手續。現在那麼多年了,那個休書見沒見了還兩說。
“張大人,你說錯了,當初是你拋棄了我和孃親的,現在反而說孃親是偷偷溜走了,既然是偷偷溜走的,你怎麼對外說孃親主動離去?”一個聲音把正在對峙着的兩人打斷。
衆人向發出那聲音的方位看過來,就看到一個俊秀了少年站在於府的門外。
那個少年的膚色雖是有些黃,卻無損他的容貌與英姿,他站在那裡,就像一道好看的風景線。
衆人聽到這話,一時也明白了,這必然是剛纔那兩個人討論的主角——張安然。
於瑞秋看到於安然來了,心中大定。
張之英看到這個少年,心中也大定,這人不是那天在街道上撞着他的那個,而是那兩個少年中的一個,那撞到他的那個必定是於瑞冬了。
他一看到於安然出來,也笑着走了過去,眉開眼笑地道:“安然,我是你父親,今天特地來接我的。”
於安然看了一眼張之英,臉上目無表情。
他自己的爹爹是這麼一個人,怎麼能讓人生出喜悅來呢,而且眼前這個爹,爲了攀上那肅王府和師傅,才能過來把他接回去。
他連爹也不想叫,直接叫了張大人。
“張大人,你又說錯了。我不是你兒子,我姓於,名安然,跟你們張府沒有任何關係。”於安然冷冷道。
張之英一時大恨。
這於瑞秋怎麼教小孩的,怎麼把張安然教成這樣?連自己的父親也不認,真是不孝之極!
他轉過頭,大怒地對於瑞秋道:“於氏,看你做的好事!把我們張府好好的嫡子教成這樣!連自己的親爹也不認了。”
“你說你是我的親爹,可有憑證,你們張家的族譜上可有我的名字?”於安然看到張之英對着他娘大吼,一進也怒了,冷冷地發怒。
他怒起來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憤怒的表情,而是冷着臉。
張之英絕倒。他想不到於安然會問這個問題。
他們張府的族譜上還真沒有張安然這人名字。
當實他娘讓他拋棄於瑞秋母子倆的時候,安然才三歲,而且身體弱,不愛說話,一看就是一個有問題的小孩子,所以他也沒有給他上族譜。
現在於安然問到這個問題,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要是答了,他怎麼解釋這一句話,也不是不答,怎麼解開眼前這個困境。
猶豫了片刻,張之英方纔答道:“當年你娘帶着你跑的時候,我們張家還來不及把你的名字入族譜,這一次接你回去就給你入了。”
只有這一個方纔說的通。而且,還能更加一步抹黑於瑞秋。
“張大人,你顛倒黑白的能力可真強呀。我們也說不過你,不過有一點,你想必忘記了,那就是我孃親的休書。要不要我們拿出來讓你看一看,讓衆人看一看才相信我們說的是真的。而且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現在我們於府好了,所以你想着接我回去。萬一我們於府不好了,而且,我不小心得罪了肅王府或惹了其它的事情,第一個趕了出去的,肯定是你張大人。連自己的結髮妻子和親生兒子都能趕出去!這樣的張府,我可不敢去。”於安然略帶嘲諷道。
張之英卻是一驚。
想不到那麼多年了,於氏還留着那封休書。
現在這樣,要怎麼辦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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