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大衍聖宗廢墟旁,仍有許多人在尋找着寶貝。
“嘖嘖,死了還有美女相伴,你這小子豔福不淺啊。”
王五將許琴的屍體扒拉到一邊,馬上在秦斬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瑪德,死窮鬼,身上一點兒錢都沒有!”
他罵罵咧咧正欲離開,眼睛的餘光,卻掃到了秦斬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真的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這傢伙竟有儲物戒指!”
王五貪婪的想要取下戒指,可忽然,屍體的右手動了。
並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緊接着,秦斬唰的一下坐了起來,一雙血紅的眼睛,殺人般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詐、詐屍啦!”
王五被嚇得魂飛魄散,可是由於手腕被束縛,又不能馬上離開。
最後,機智的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立馬求饒:
“這位大哥,我上有老下有下,中間還有四十歲臥牀之妻,請您不要殺我啊!”
“毫無修爲,看來只是個普通人。”
秦斬鬆開右手,轉而看向了一旁的女人屍體。
“不是讓你待在安全的地方嗎?又何苦過來爲我殉情!”
“琴兒,你真傻,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眸子裡流露出萬分柔情,他輕輕將許琴屍體抱在懷中,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此情此景,讓王五尷尬的跪在了原地。
他知道秦斬不是詐屍,有可能就是先前暈倒,然後醒了過來。
可問題在於,他偷人家儲物戒指被當場逮到。
現在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最終,忍受不住內心煎熬的他,小聲的說着:
“這位大哥先彆着急哭,藥天帝遺蹟剛剛開啓,我聽別人說,裡面有令人起死回生的靈藥。”
“要不您進去碰碰運氣,或許就找到了呢?”
秦斬身體一頓,停止了抽噎。
“在何方?”
“大哥,就在雲落王朝的北部,離這兒不遠!”
聽完,他抱着許琴,緩緩的站了起來。
“就算明知希望渺茫,我也要去一試。”
“唰!”
秦斬施展‘疾風掠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天際。
同時,插在楚瀾胸膛上的黑色巨尺,也嗡嗡作響,接着飛向空中,追尋着他的腳步。
“哎,我王五以後再也不搶死人東西了!”
王五癱坐在地上,趕緊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兩個時辰後,藥天帝遺蹟內。
夜長安一路走着,又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哎,果然有靈藥的地方就有爭鬥。”
他剛感慨完,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從遠方飛了過來。
“轟!”的一聲,在他的前方砸出了個大坑。
“哎,又是個爭奪靈藥的失敗者。”
夜長安朝坑看去,那是一個禿頂老者,胸口出正插着一柄飛劍,雖然沒死,但是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哼!”
“本少主的東西都敢搶,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不多時,一個穿着紫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追了過來。
“咦?這不就是陳青瑜旁邊的那個男人嗎?”
“嗯?怎麼在這裡遇到了夜長安!?”
楚江歌也是當場不知所措起來。
就這樣,兩人都互相看着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
“算了,我還是溜了吧。”
兩個大男人一言不發的對視,這讓夜長安感到瘮得慌。
可是他剛邁開腳步,後面的楚江歌說了話:
“長安兄請留步,我想跟你好好的談一談。”
“你知道我的名字,看來不簡單啊。”
夜長安倒是沒有着急離開,他也想聽聽楚江歌要說什麼。
“長安兄,首先我要向你說一句抱歉!”
話畢,楚江歌便鞠了一躬。
“什麼情況啊這是!?”
夜長安一時半會兒還搞不清什麼狀況。
“長安兄,這麼多年以來,其實都是我派人在監視你。”
說着,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三張畫像,交到了夜長安的手中。
“你就這樣坦白了!?”
看着自己不同時期的三副畫像,夜長安非常的不理解:
“按理說這種事情,不應該打死都不承認的嗎?”
“哎。”
楚江歌一聲長嘆,語氣誠摯的回答:
“前幾日楚陽就與我失去了聯繫,我猜測已被長安兄所殺。”
“所以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單獨的機會,想要與你推心置腹的交談一番,以此來消除你對我、以及楚家的不良看法。”
見着夜長安依舊迷惑的樣子,他又繼續解釋着:
“派出楚陽監視長安兄的目的:一是怕你闖禍,讓我楚家承受巨大的苦果;”
“二是起保護作用,若長安兄在我楚家的地盤磕着碰着了,夜家的怒火,同樣是楚家承受不了的。”
“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跟蹤監視終歸是理虧錯誤。若長安兄還是要怪罪,就請將怒氣發泄在我的身上,千萬不要遷怒於楚家。”
言畢,楚江歌鬆開心神,處於徹底的無防護狀態。
見狀,夜長安沉默了好一會兒。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可是這楚江歌說的話,又好像很有道理。”
將心比心,若是有人敢進仙穹島,夜家同樣也會跟蹤監視的。
“看他認錯的這麼誠懇,要是打他一頓,到顯得我小肚雞腸了。”
最後,本着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他說着:
“派人監視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可以理解,況且正如你所言,楚陽也被我殺了,所以就讓這件事過去吧。”
“多謝長安兄不追究之恩!”
楚江歌如釋重負,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對了,不知長安兄在遺蹟之中需要尋找什麼,我想楚家衆人是可以幫忙的。”
他又上前一步,表情略帶諂媚。
“這傢伙是不是熱情的過了頭?”
夜長安終是發現了怪異所在。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離這個傢伙遠點爲妙。”
他搖了搖手,帶着笑意拒絕:
“多謝你的好意,我只是在這裡隨處逛逛,僅此而已。”
說着,夜長安就邁着步子快速離開。
“哎,第一次扮演這種角色,有點兒用力過猛啊。”
望着漸行漸遠的夜長安,楚江歌有些懊惱。
“不過還好,也總算得知了楚陽沒亂說什麼。”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深沉,嘴角里也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剛纔如此的低三下四,其目的,或許只有楚江歌自己才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