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懷中來 102,祖母發怒,何爲信任
裴老夫人心中此時已經是怒氣勃發,裴六夫人見狀,更是火上澆油:“老夫人,還真的是大少奶奶和孟少爺,如今,大少爺在西南出生入死,這大少奶奶竟然不安於室,說不定這肚子裡的孩子原本就不是——”
“閉嘴!”裴老夫人已經氣的有些發抖了,裴奕涵是她最鍾愛的孫子,如今生死不明,這個可惡的賤人竟然敢欺瞞老祖宗,是真的以爲有老祖宗撐腰,她就無法無天了嗎?
裴六夫人早有些幸災樂禍,對枯蝶這個侄子媳婦,她從來就沒多少好感,憑什麼一個出身低微的女人進府後,就耀武揚威,將府中的人不放在眼裡,哄得老祖宗團團轉,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裴老夫人儘管氣道極致,但還是有幾分理智,不會當着滿大街的人做出很失禮的事情來。
枯蝶看着裴六夫人扶着裴老夫人一步步向她走過來時,已經完全徹底的明白了,裴老夫人出現在這裡,孟子軒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她又被某些人暗算了一把。還真是不消停,不過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反而坦然了!
“都給我進來。”
裴老夫人冷冷地道。然後率先進了客棧,這時,客棧的店小二見狀,正好迎了上來,低聲道:“少奶奶,您回來了?”並看了裴老夫人一行人。
“祖母,請這邊來。”枯蝶點了點頭,然後,臉上神色不變地向她們住的房間而去。這客棧也是裴奕涵的私產,所以這客棧的主子和小二都事先得到關照,只要枯蝶有吩咐,必須無條件地執行,所以,他們也是知道枯蝶的身份的,當看到裴老夫人難看的臉色時,以及枯蝶的稱呼時,馬上知道了裴老夫人的身份,倒是沒有再多言什麼。
進了房間之後,枯蝶扶着肚子道:“祖母請坐!”
“坐?你這個滿口謊言的賤人。”裴老夫人此時看着枯蝶扶着的肚子,格外的礙眼,上前一步,伸出手就往枯蝶的臉上給了一巴掌,一巴掌還不解恨,又要再打時,孟子軒擔心枯蝶肚子中的孩子被裴老夫人一推,出了什麼差錯,向前一步,擋在了枯蝶面前。
“老夫人,請息怒,子軒有重要的事情要對錶妹說。”
裴老夫人見狀,更是生氣,目光冰冷地從孟子軒的臉上掃到枯蝶的臉上,這個賤人,難得涵哥兒處處維護與她,她卻跟這個野男人糾纏不清,這讓涵哥兒知道了,情何以堪?
“老夫人,蝶兒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騙了您和老祖宗,但我做什麼我心中很明白,這一切都是爲了夫君,還請您老人家相信我這一次。”枯蝶臉上捱了一掌,火辣辣的疼,如果她想要躲開這一巴掌,完全是可以躲開的。
但她知道裴老夫人一定是誤會她與孟子軒藉機幽會了,這一巴掌就算是她這一次說謊的代價,她是甘心承受的,但是該解釋的她還是要解釋清楚,更何況,孟子軒剛纔見她的表情很凝重,難道讓孟子軒辦的事情也出現了什麼意外不成。
“是呀,老夫人,您誤會大少奶奶了,大少奶奶絕對不會做出對大少爺不利的事情來。”紅裳看到枯蝶臉上五個血紅的指印,她也是個靈透的,自從見識到那火藥的威力後,她早已猜到大少奶奶做這種東西大概是與大少爺有關的,所以,不忍枯蝶被裴老夫人如此苛責,忍不住開口勸道。
“閉嘴,你們這些小蹄子,輪不到你們說話。”裴老夫人狠盯了紅裳一眼,仍看着枯蝶道:“你這個賤人,枉費平日裡我根老祖宗視你如珍寶,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讓我相信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來人,將這個賤人以及她身邊的人全都給我帶回府中。”
孟子軒心中也是怒氣勃發,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是不該多嘴的,但是想到剛纔得到的那個消息,他的心就沉到無底洞去了,他甚至有些猶疑要不要告訴表妹一聲,如今,裴家的人還如此不待見表妹。如今,還要強制帶表妹回去,現在回了裴府,裴奕涵又不再府中,那表妹在裴府的日子怎麼過,更何況,這孩子馬上就要生了,所以,他再一次開口道:
“老夫人,您口口聲聲叫我家表妹爲賤人,您那裡還有作爲長輩的風度?難道裴家的長輩都是這樣的嘴臉嗎?”
“你這個小畜生,給我讓開,你們能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來,就別我們裴家不客氣。”孟子軒一再出口維護枯蝶,讓裴老夫人已經口不擇言起來。
“表哥,這是我們裴家的事,還是交給我自己來處理吧,謝謝你這兩日幫我做的事情,我會和夫君記住這份人情的。”枯蝶從孟子軒的身後站了出來,語調真摯地道。
裴老夫人見到這兩人一個維護一個,又上前要繼續出手,卻被枯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掌道:“老夫人,這次離府之事,蝶兒承認是有事要辦,沒有詳細告知您和老祖宗,但剛纔蝶兒已經知錯了,稱了您老人家一巴掌,這是我說謊的代價,但除此之外,蝶兒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還請您老人家明示。我再說一次,我今日所做的事情是與夫君有關的,我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我們裴家的事情來,您老人家爲何還要出言侮辱我家表哥。”
“老夫人,正如表妹所說的,表妹夫臨行前,曾交代過,如果有一日表妹有事找晚輩,晚輩必須無條件地給與幫助,現在,晚輩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諾而已。”
“好,好,好,你們還有理了,她既然已經進了我們裴家的門,就是我們裴家的人,自然有我們裴家的人來照顧,用不着你多管閒事。”裴老夫人現在哪裡能把他們兩人的解釋放在心裡,反而認爲兩人是狡辯。
“老夫人,你的意思並不能代替表妹夫的意思,還請您明白這一點,另外,我還要說一聲,我跟表妹兩人從前到現在都是清清白白的,只是不知您老人家爲何會如此湊巧地出現在這裡,這恐怕是府中某些人刻意爲之吧。表妹夫在西南生死不明,表妹爲了表妹夫纔不得做些事情想幫的上表妹夫,沒想到,家裡卻有人處處在暗算她的娘子與孩子。”孟子軒說完,意有所指地掃了在一邊看戲的裴六夫人一眼。
雖然,孟子軒的話很不入耳,但最後一句還是入了她的耳內,是呀,這一切都是太巧了呢?可是,不管怎樣,這個女人出口欺瞞長輩就是大錯,無論如何,這一次,她要讓老祖宗主持公道。
“你——你——”裴老夫人氣的手指着孟子軒的臉,說不出話來,“既然我做不了主,來人呀,請我們裴家的長房嫡媳回府,讓老祖宗做主。孟大人請自便!”
“祖母,不必了,孫媳我正要回府,就跟您一起回府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孟子軒見狀,知道他留在這裡多說無益,也不好跟着枯蝶到裴府去,到時裴家的人見了他,恐怕也不待見他,還不如回葉府,去告訴姨父一聲。
枯蝶和裴老夫人一行浩浩蕩蕩地回到裴府之後,就被告知,說裴老國公,裴侯爺,裴大夫人都在裴老祖宗房中,請她回府之後,馬上過去。
當下,裴老夫人與枯蝶一起就到了裴老祖宗房中。
房內的氣氛有些沉凝,裴老夫人怒氣衝衝地進了房中,裴家其他人一眼就看到枯蝶臉上的五個手指印,裴大夫人馬上起身,一個邁步到了枯蝶面前道:“蝶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又看了枯蝶的肚子一眼,才放下心來。
“哼,你自己做的醜事還是自己說吧!”裴老夫人氣哼哼地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順便橫了裴大夫人一眼。
“怎麼回事?”裴老祖宗這時也掀起眼皮道。
“回老祖宗,祖父,爹,孃的話,媳婦這兩日做了一件事情,是與夫君有關的,事關機密,蝶兒不好明言,只好找了一個理由出府,是蝶兒錯了,結果,祖母在客棧外邊碰到了蝶兒,惱怒蝶兒撒了謊,所以,就將蝶兒帶回了府。”
枯蝶神色坦然地將事情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幾句。
“你這個賤人,還狡辯!”枯蝶解釋聽在裴老夫人的耳中,無非就是避重就輕的說法,她當然不滿意,可讓她當着房中這麼多人的口說出孟子軒的事情來,她也說不出口,更何況,這兩人只是在客棧門前遇到了,而不是被捉姦當場。
“住口,你這是怎麼說話的!”裴老國公喝斥道。他們此時煩心着裴奕涵昏迷不醒的事情來,哪裡還有心思理其他的,既然,這個孫媳婦都解釋了,事出機密,那自然有不能讓更多人知道的理由。
“爲什麼要我住口,涵哥兒在西南生死不明,她還跟她那個表哥牽扯不清。”裴老夫人被裴老國公這麼一激,原本不想出口的話也忍不住說出口來。
“好了,既然知道涵哥兒現在還生死不明,你還鬧什麼鬧?紅裳,黃嬤嬤,陪大少奶奶回她的院子去,孩子馬上要生了,還是要多加小心纔是。”裴老祖宗掃了裴老夫人一眼,又轉回枯蝶的臉上道。
“老祖宗,可是夫君有消息了?”枯蝶覺得裴家的氣氛今日都有些不對頭,她心中馬上就有了新的猜想。
“沒什麼,只是大家商量一些事情罷了。你,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最重要。”裴老祖宗神色又恢復如初道。她這麼大年齡了,什麼事沒經歷過,她也不相信蝶兒這孩子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還有,涵哥兒的眼光她還是知道的,絕不會看上一個心思不正的女人,既然,她答應過涵哥兒要無條件地信任蝶兒,那就算髮生了任何事,她都會維護蝶兒,直到涵哥兒回來,只是裴府的暗衛從西南傳來的消息,竟然說涵哥兒受了中重傷,連日守城不出,這讓她的心中如何能平靜,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自家媳婦今日的所作所爲。
對上裴老祖宗面帶警告的眼神,裴老夫人心中是萬般地不服,本來就是這個女人的錯,爲何老祖宗卻一點都不追究,他們都是怎麼了,難不成真的被這個女人給迷惑住了!就連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都不追究,如此以往,這裴家還有什麼家風可言?
她還想要開口,就聽到門外的丫鬟稟道:“老祖宗,老國公,侯爺,老夫人,大夫人,葉大人來了!”
哼,來了好,她倒是要看看,這葉家的人來了到底想幹什麼?
“都是你做的好事!”裴老國公橫了裴老夫人一眼,心中煩躁,這個時候,還讓葉家的人來添什麼亂。
裴侯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這枯蝶臉上那明晃晃的手指印還在臉上,他曾在求這門婚事的時候,特意承諾過要好好地對待這個兒媳婦的,如今,兒子生死不明,兒媳婦要是和肚子裡的孩子出點什麼事情,這讓他如何跟自己的救命恩人交代呢?
“快請!”
裴侯爺還是迎了出去。
“蝶兒,你受了委屈,老祖宗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不過不管怎麼說,您還是裴家的人,一定要記住這一點。”裴侯爺出去之後,裴老祖宗看了枯蝶一眼,欲有所指地道。
“老祖宗,蝶兒知道。”枯蝶明白,裴老祖宗這是告訴她,在自家的親爹面前,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是不可以說的,既然嫁進了門,就是裴家人,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能事事都向孃家告狀。
裴老夫人在這時,面色倒是緩和了一下。
葉家老爹進門的時候,先是向裴老祖宗,裴老國公,裴老夫人行了禮,然後落座,目光最後落在枯蝶臉上時,“侯爺,當日我就說過,我家蝶兒出身低微,配不上您這樣的人家,可您既然答應過我,要善待我的女兒,那今日爲何要被您口口聲聲侮辱爲賤人,請您給我一個交代。”
裴老夫人沒想到,葉家的女兒做錯了事情,葉家老爺還是如此理直氣壯,不過一個小小的五品官,要不是搭上了裴家,現在還是一個小縣城的小縣令,憑什麼在裴家來耀武揚威?當下,不等裴侯爺開口,她就率先開口了:“葉大人,可真是您養的好女兒,大着肚子還期滿長輩,在外邊任意鬼混,你還要我給你一個交代,該是我們裴家讓您給我們家一個交代纔是!”
“娘,不要說了!”裴侯爺也心煩意亂,兒子生死不明,家裡還鬧得不可開交。
“閉嘴,你都胡說什麼,你給我閉嘴!”裴老國公見葉家老爹的臉色更難看了,要是一氣之下,帶走了枯蝶,那這種事情傳出去,又是爲裴家在衆位世家心目中增加笑料。
“好,老夫人,這是您說的,既然你們說我葉家養不好女兒,那蝶兒,跟爹回家吧!”葉家老爹對枯蝶從出嫁到現在,身邊所發生的一件件事情,雖說不是全然清楚,但多少也知道一些,早就後悔不該將女兒嫁進這樣的大家族中,剛纔,又聽孟子軒說了,裴奕涵受了重傷,生死未卜,要是蝶兒知道了這個消息,恐怕對肚子裡的孩子和她自己都不好,裴府人多嘴雜,還不如將蝶兒帶回葉家待產。然後,安心等待裴奕涵回來。
在內心裡,葉家老爹還是不願想象裴奕涵永遠不回來這樣的現實。他也不希望自家女兒年紀輕輕地守活寡。
“葉大人這是心虛了不成?”裴老夫人見狀,更是氣不可遏。
“老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夫心虛什麼了?莫非您說的是子軒和蝶兒,哼,府上的七夫人可是爲府上那位做客的李家姑娘有意我家子軒的,子軒的母親已經打算最近幾日就來提親了,這事七夫人也是告訴過蝶兒的,她豈會和子軒做出什麼對不起兩家的事情來,就是這次的事情,也是事出有因,既然,老夫人聽不進我們的解釋,那就罷了,你們裴家是我們葉家高攀不起的,進了府,就沒過幾天安心的日子,與其懷疑蝶兒,還是先將你們府中的那些齷齪的事情都杜絕乾淨了吧!如果再三兩日地被人陷害,懷疑,永無寧日,還是給蝶兒一張休書的好。”
裴家的人知道這是葉家老爹是真的生氣了,這葉家的人從當初救了裴侯爺後,不願接受裴家的厚贈時,他們就知道葉家老爹的脾氣,知道,他可是說到做到的主,如果涵哥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蝶兒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涵哥兒唯一的血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選擇讓枯蝶離開呢?
枯蝶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對葉家老爹,她看的出他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女兒的,只是,她不認爲這個時候,回到葉府是一件好事,而且,裴家的人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放她離開的,就算願意放她離開,也不會放過她肚子裡的孩子的。
“你,你,還是回房先歇着吧!”裴老國公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目前只有一個想法,還是將不斷添亂的妻子送回房中,讓她不要再添亂的好。
“媳婦,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病了,你這幾日就在房中好好養病吧!”一直沒有開口的裴老祖宗終於開口了。
裴老夫人聞言,不可置信地看向裴老祖宗與裴老國公,裴老國公剛纔的話已經給了她狠狠的一擊,她還沒反應過來,老祖宗這話,分明是要剝奪她在裴家管家的能力,是要她從此不能管這府中的一切嗎?
憑什麼?爲什麼,這都是爲什麼?她爲了裴家付出了大半輩子,爲何卻沒有人瞭解她的苦心,可這一切,都是因爲葉家這個女人,她跟這個女人的八字不合,自從她嫁進了裴家,她就被這女人折騰的,失去了全家人的歡心。
“還不帶老夫人下去!”裴老祖宗看着裴老夫人目光憤怒地看着枯蝶,給左右人使了個眼色,裴老祖宗看出裴老夫人到這時還不知道爲裴家息事寧人,這才讓她不得不採取強制的措施先將裴老夫人請回去。
“爹爹請息怒,蝶兒既然嫁進了裴家,那在座的都是蝶兒的長輩,就算長輩打罵蝶兒幾句,也是蝶兒應該受的,今日發生的事情,只是個誤會,平日裡,老祖宗和老夫人是最疼愛女兒的,而女兒也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裴家和夫君的事情來的,等日後,老夫人自然會知道一起額的。”枯蝶見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這次的事情,裴老夫人明顯也是一顆棋子,她還是要在裴家生活下半輩子的,不能讓兩家的關係搞的太僵了。
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一直懸在裴奕涵身上,裴奕涵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蝶兒,你嫁進了裴家的門,要孝順長輩是應該的,但你要記住,女兒家的清白是最重要的,不能被人任意玷污名聲。”
“爹爹教誨的是。”
“葉兄,正如蝶兒所說的,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個誤會,您別往心上去,本侯還是那句話,蝶兒進了我裴家的門,我是將她當女兒看待的。是不允許她受委屈的。”裴侯爺見枯蝶的兩句話,葉家老爹的眼色就緩和了下來,忙接着開口,心中則想,還是這個兒媳婦識大體,在這個時候,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不是像自己的娘一樣,任意添亂。
“侯爺話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就再信侯爺一會,只是凡事不可過三,這都是第二次了,如果還有下次,就算鬧到皇上面前,我也要帶着我女兒回家。”
枯蝶出府的這件事情最終還是平息過了,送走葉家老爹之後,當晚,枯蝶還是去了裴老祖宗房中,將自己的所作所爲告訴了裴老祖宗,既然,裴老祖宗選擇了全然的信任,那她也相信裴老祖宗就算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會泄露出去。
“你說的可都是實話,你真的做出了這種很厲害的東西?”裴老祖宗聽完,滿臉的震驚,她再一次打量枯蝶,就像第一次見到枯蝶一樣,再一次重新認識這位娶進門的重孫媳婦,原本,她就覺得這個重孫媳婦不是凡物,可當她聽到枯蝶說的一切時,她還是無法想象,一惡搞閨閣女子竟有如此的才識,難道這就是天意,這就是上天對涵哥兒的補償,前面那麼多的親事都沒有成,難道就是在爲面前這個女子留路,但同時,她也心中有了一絲懼怕,這種東西如此厲害,如果擁有了它,涵哥兒無意就有了問鼎天下的能力,這要是傳到當今聖上的耳中,恐怕會引起上面那一位的猜忌吧!所以,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不能傳出去。甚至該有的知情人也要處置乾淨纔是。
“是的,老祖宗,原本蝶兒只是偶爾在一本雜書上發現了類似的記載,那書最早其實寫的是關於煙花爆竹的製作方法,還有一些說的不明白的東西,蝶兒好奇之下,就按那書上的記載的,試製了一下,沒想到,卻製成了那種東西。
蝶兒製成了這件事情後,開始並沒有放在心裡,但如今夫君在西南生死不明,我想着在家裡也幫不上夫君的忙,就想到了這樣東西,但由於以前只是玩鬧地做過一次,時間長了,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所以,就再找人找了這些東西,打算試試,這件事情,夫君去西南之前,也是知道的,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吩咐裴儉幫我找的。”
“你這孩子,爲何不早說。還讓你這幾日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裴老祖宗聽到裴奕涵也知道這件事情,心中對枯蝶的話再無懷疑,如果,真的有了這麼厲害的東西,那對涵哥兒是最好的事情了,無論如何,她決不允許涵哥兒受到傷害。
“老祖宗,爲了夫君,爲了我們裴家,還有老祖宗,祖父,祖母,爹孃,等等裴家的許多人,蝶兒就算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你這孩子懂事,我是知道的,只是這件事情事關機密,那些知情人還是處理了吧!”
“這——老祖宗,他們就是我身邊的這幾個丫頭,蝶兒自信她們是不會背叛我與夫君的,您放心吧!”
“既然是你身邊的人,那就好,你自己看着辦吧!”裴老祖宗見枯蝶臉色變了,心也軟了一下,蝶兒也不是個蠢人,她既然想留下這幾個丫頭,那她還是不要讓她覺得自己太冷酷了。反正那蝶兒身邊的那幾個人也逃不脫裴家的手掌。
“謝老祖宗,老祖宗,既然您能無條件地信任蝶兒,蝶兒也可以信任您,那麼,我們何不試着去信任我們身邊的一些人呢?如果他們值得我們信任,那樣得來的忠心可比金錢和利益更可靠不是嗎?”
“你說的對,我們裴家有這樣的長房嫡媳,就算我他日閉眼了,也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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