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念一路走來,白皙剔透嬌嫩的肌膚,清爽的臉龐,迷人的魅力讓人無法抗拒,她就是這樣靜靜的站着,也會讓人心動不已。輕輕推開了病房門的那一剎那,白清墨轉過身,也被這樣的杜恆念深深吸引住。
杜恆唸對他莞爾一笑,“餓了吧,路上有點耽擱了。”
這話聽在白清墨耳裡十分不舒服,這樣的她走在大街上肯定受到不少色狼的關注,甚至是騷擾吧。他悶聲悶氣問道:“路上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啊?”正在爲他盛粥的杜恆念詫異的擡眸望着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出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她想了一會兒,“沒發什麼啊!”
熾熱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她身上獨有的香氣,瀰漫在這充滿消毒液的病房內,把這病房內的一切空虛盈滿,充盈着那抹曾經深不可測的孤清而飄逸的影。
白清墨抿起性感的薄脣,直直的望着她……
同樣的陽光下,慕青和溫雨笙跑遍整個城南也沒有發現什麼李記燻肉大餅。
“怎麼會沒有呢?表哥明明說在城南啊!”溫雨笙坐在車裡向外張望,嘴裡嘀咕着。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慕青沒有搭理她,倒是司機小吳好心說道:“會不會搬遷了!”
溫雨笙聽到這話,有幾分懊惱,她好不容易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的原因,如果是李記燻肉大餅店搬遷了,她真想將那老闆暴揍一頓。沒好氣的說道:“在別家店買些肉餅算了。”
這時慕青挑了挑眉,開口道:“墨少,最喜歡的就是這城南李記燻肉大餅,如果我們私下給他調換別的口味的,我想他會生氣的!小吳,我們在仔細找找吧,城南沒有,我們可以去城西,城東,甚至城北!”
溫雨笙臉色很難看,但是也沒有出言反駁。她就不明白李記燻肉大餅有什麼好吃的,非得大老遠跑來買。這白清墨的口味真難伺候!
就在他們圍着整個未城城區轉的時候,某人在病房裡開始哄騙小白兔了。
“嘶。”白清墨冷峻的臉上,眉頭蹙起,薄脣緊抿。
“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傷口了?”杜恆念放下剛洗過的碗筷。
“嗯,該上藥了。”白清墨抿起上揚的嘴角,低頭不願意讓杜恆念看到他的表情。
而杜恆念以爲他這個樣子是傷口疼童所致,慌忙說道:“你先忍耐一下,我這就去叫醫生。”
白清墨猛地起身拉住了她的胳膊,這下真的牽動了傷口,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倒抽口涼氣,忍着疼痛,說道:“不用叫醫生,你給我上藥就好。”
“我?我可以嗎?我怕弄疼你!”杜恆念詫異的說道。
白清墨點點頭,眉眼之間的那股淺淡的倨傲之氣越來越清淺。“那些護士都笨手笨腳的!”
脫下病號服,後背赫然一條深疤,微紅的臉色頓時一變,看得杜恆念心尖發顫,心像是被剜掉了一樣疼。她捏着棉棒,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樣,輕輕塗抹,“疼嗎?”她的聲音悶悶的,彷彿是在胸腔裡擠壓出來的。
白清墨怎能聽不出她聲音的異樣,嘴角上揚,輕輕吐出:“不疼。”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上你一個笑魘如花,更遑論這點疼痛。
“可是,我爲什麼會感覺到痛呢?”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原先飄忽不定,無處可去的心彷彿有了着落。
白清墨轉過身來,目光深邃,緊盯着她宛如一汪清泉的眸子,這樣的她,說不出的動人和嫵媚,他伸出手,扶上她白皙剔透的臉,探過身,吻住了她。
杜恆唸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如同有隻小鹿亂撞般,快速跳動。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在這燥熱的季節,白清墨的嘴脣竟然是冰涼的,然後逐漸火@熱,不斷地深入,彷彿要將她吞噬,她微微閉上了眼睛,潛意識裡自動屏蔽慕青的話,慢慢的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淪陷在這狂熱的吻……
“表哥,我給你買到了李記……”溫雨笙提着李記燻肉大餅闖了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她有些傻眼了,原來,他支開她,是想和杜恆念在一起,豈有此理,她內心有一隻野獸在狂竄不止,她竭力壓制住自己的怒火。身後的慕青看到這一幕,自動退出病房,她可不想再趟這渾水。
杜恆念有點難堪,頭便自然地垂了下去,剛纔盪漾起來的心也慢慢的沉澱了下來。她剛纔在做什麼?白清墨和溫雨笙纔是一對,她在做“小三”所做的事情,臉色蒼白着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路上小心點。”白清墨像戀人之間的輕聲叮囑,讓杜恆念更是無地自容,她沒有再應一聲,逃也似的跑開了。
一直跑出醫院,杜恆念才停住腳步,或許是剛纔的光線分外柔和,或許是冥冥之中有善意的催化劑,又或許,是她孤單太久了,所以才和他相擁吻吧。
她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彷彿感覺到自己的身心都被洗滌過一般。一想到,病房裡的那一幕時,才散去的窒息感和恥辱感又蔓延全身,剛纔被當場抓住的難堪,是她從未有過的。她發誓她這一生永遠都不會做下流無恥的小三。
雖是盛夏,杜恆念卻覺得從頭到腳散發出一股寒氣。白清墨已經有了溫雨笙,爲何還要來招惹她!
臨近人民廣場的時候,便聽到不遠處傳來唱歌聲,擡眸遠遠地就看到了一羣人在那兒跳廣場舞。
望着不遠處栩栩如生的金龍戲珠,杜恆念不禁走了過去,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原來是用菊花擺成的龍,不禁暗自佩服園藝工人,他們用自己勤勞的雙手創造出這完美的景色,把未城打扮得五彩繽紛。
一陣鈴聲打斷了杜恆唸的沉思,是司馬浩宇。她接通,“喂?恆念,你在哪兒?”
“我在外面,有什麼事情嗎?”
“天色不早了,我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嘛!”
“哦,這就回去。”杜恆念擡眸看了一眼四周,竟然發現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再看去時,已經不見了,她以爲是自己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