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陷入手掌,她卻不覺得疼,她耗盡了十年來愛的男人啊,我一直以爲你是沒有心的,原來你只是對我沒有心。
你能允許那個女人住在這裡,卻只會趕我出去。可是,未明琛你別忘了,就算是你有後宮佳麗三千,也只有我一個人纔是你的妻子。
尤愛!
甄帆怨毒的在心中默唸,她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未明琛是她的蠱毒,從她第一次在家族舞會上遇見了他,自己便就從此淪陷,追尋他的腳步,這麼些年,他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即使和她訂婚也只是爲了家族利益而已,他卻不知道她高興壞了,那一夜她激動地一夜未眠,即使他不愛她,她也願意默默地守候在他身邊。
“阿力,我們走。”也許她僞裝的太久了,讓她自以爲自己是個堅強女性。能夠成爲甄家當家大小姐,沒有兩把刷子沒有點心機手段,她怎麼在父親的諸多子女中脫穎而出嫩?
“大小姐,我們去哪裡?”被叫做阿力的黑衣男子,十分恭敬的詢問甄帆。他家大小姐沉寂太久了,終於該登場了嗎?
“跟着就好了,不要多問。”甄帆戴上黑色的眼鏡紅色的指甲劃過臉龐精緻的臉頰,火紅的紅脣邪魅的張着。
甄帆踩着高跟鞋一路走到門口,笑的陰慘慘的模樣,張嬸從外面回來,看到甄帆居然這麼容易的沒見到未少就走了,“大小姐怎麼走了呢。少爺應該快回來了。”
甄帆倘怒的樣子摘下眼鏡,“明琛哥不會來,我等不及了,去公司找他好了啊,我是他未婚妻,難道去找他還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我只是要問清您的行程,到時候可以向少爺交代。”回答的不卑不亢,張嬸果真是個人精,照顧了未明琛這麼多年什麼陣仗沒看過。
“不勞你費心了,回頭我會讓我的家庭管家來給打掃一下,你年紀那麼大了,也是時候該休息一下了,張嬸。”
甄帆無論是怎麼強大,他終究是一個女人罷了,她愛了未明琛十多年,已經扭曲偏執的將未明琛當做自己的私人所有物了,她就是未明琛的妻子,其他女人,不過是過眼雲煙。
爲了他,她潔身自好,這人竟要辜負她,想得美。
“大小姐,請。”阿力已經拉開了門等着甄帆從他身邊穿過,甄帆,甄家大小姐,如果你以爲她只是一個家族聯姻的可憐女人那就錯了。
能夠拿到家族百分之十股權的女人,只有在面對未明琛的時候纔會如此的失去理智,甘心被那個男人利用,做可憐蟲。
阿力嘆了一口氣,真的是看不得自家的女王居然淪爲別人家的女僕,她按照那個男人的要求做一個安分的女人,不要求不管束不理會,卻依舊得不到未明琛的心。可是那個女人,憑什麼能夠讓那個沒有心的人動了心。
張嬸的臉色很難看,這個甄家大小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甄帆走到門外,腳步頓了一下,脣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甄帆,再也不要掩飾自己的光芒了。
母親說,鋒芒畢露剛則易折,藏巧露拙最安全。
甄帆卻不想再隱藏自己心中的那份灼熱的情緒,“阿力,通知喬治給我全程監視她。”
阿力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開心的看着自家小姐,本是俯視衆生的女王,他從小到大最爲尊重的女人,他五歲從孤兒院被帶出來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他是看着她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倘若不是遇到了未明琛,甄帆未必不會成爲未來的甄家家主。
可是她偏偏爲了未明琛,放棄了這一切。
甄帆坐在車上,長長的指甲已經將手掌裡的肉給弄得血肉模糊了,阿力抓起她的手從口袋裡拿出創可貼貼在他的手掌上,“大小姐,你應該把這傷加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何苦這麼對待自己呢。”
阿力心疼的看着甄帆掌心的傷口,司機小五也看着甄帆已經扭曲的表情,一拍車喇叭,“大小姐,只要你一句話,我就把那些個女人的腦袋都給擰下來給你當球踢。什麼女人居然敢惹我們家主那麼生氣。”
“小五,你給我閉嘴,大小姐已經生氣了,你還火上澆油!”阿力一腳揣在椅背上,甄帆已經靠在椅背上休息了,只要和未明琛有關的東西,她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他好像回到了十歲的時候,做事如此的不沉穩。
那個女人,花了他多少心思,帶她去海南,爲了她得罪未司令的戰友,甄帆真的不淡定了,母親說,只要她做他想要的那種女人,絕對能夠嫁給他。
可是她不甘心,她發現,原來自己也想要他的心!
“大哥,我就是看不慣大小姐這麼受氣,臥槽,那個未明琛眼睛瞎了,我們大小姐這樣的妻子不要跑出去玩女人。”
“得虧了家主對他一片癡心,爲他努力了這麼些年,你看看那男人做的都是些個什麼破事,他配得上我們大小姐嗎?要不是小四攔着我,看我不把那些女人的臉給畫花了。”
甄帆有五個手下,所有人都知道甄家的掌家的是甄銘,卻不知道甄家背後的另一份力量來自於甄帆,從料理了一個小幫派之後,再陸續接手了很多小產業。
就連甄銘都不得不承認倘若甄帆是個男兒身,未明琛也未必是對手。
“小五,若是你再說他一句壞話,信不信我讓你下去。”
“大小姐,我錯了。”小五氣的咬牙,該死的未明琛,大小姐怎麼就看中你了,我們家老大癡心一片,家主從來都視而不見,憑什麼你這種玩弄人感情的男人還有人會喜歡!
尤愛着急慢趕的一路感到奶茶店裡,蘇櫻已經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看到尤愛現身奶茶店,氣得咬牙切齒,“尤愛,你膽子真是夠肥了!”
尤愛巴巴的跑到蘇櫻面前,老佛爺似的愛理不理的,尤愛的小心肝亂顫了一下,蘇櫻這下子可真是讓尤愛給得罪了,“櫻櫻,你不要生氣了嘛,我真的錯了,我真的忙昏了頭了。”
蘇櫻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軟了一半,說到底是好朋友,怎麼能真的生氣,待尤愛坐下,蘇櫻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女人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病房裡看護媽媽的人,倒像是在外面陪情人的樣子。
“櫻櫻,你不生氣了吧。”尤愛狗腿的拽拽蘇櫻的袖子。
蘇櫻氣的指着尤愛的腦袋,“你這人真是太討人厭,什麼事都自己扛着,尤媽媽生病了你爲什麼也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尤勇說的,我壓根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奶茶店的顧客紛紛像蘇櫻行注目禮,尤愛很不好意地的笑笑,拉拉蘇櫻的袖子讓她收斂一點啦,這貨居然一把大掉了她的手,居然一個一個的回瞪過去了。
“拽什麼拽啊,憑什麼在乎他們的眼光啊,你這人就是太膽小。”蘇櫻這副豪邁的樣子簡直讓人想自插雙目的衝動了。
舞臺上那個飛天舞后,婀娜多姿款款起舞的那人一定是自己的錯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反差,尤愛一度懷疑這貨有兩個人格。
雙重人格?
未明琛那傢伙估計也有這毛病,前一秒深情款款後一秒就能絕情掃地,這是什麼腦回路構造那麼迂迴,他們這種頭腦簡單的人根本沒辦法理解那麼複雜的問題。
尤愛想的有些出神,蘇櫻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小妞,你今天很不正常啊,快點給大爺我從實招來,你穿的那可是今年巴黎時裝秀的最新款吧,看起來也不是山寨的,傍大款去了?”
講到這個,尤愛心裡就煩得慌,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樣子簡直是糟糕透了,胯下肩膀垂頭喪氣的說,“櫻櫻,真被你給說對了。”
“什麼?”蘇櫻瞬間呆滯的看着尤愛的臉,以爲她是在開玩笑,“尤愛,你說什麼呢?”
尤愛不用擡頭看也能猜到蘇櫻那副吃驚的樣子。
“櫻櫻,你不懂。”尤愛嘆了一口氣,端起前面的奶茶喝了一口,“別提了,說點開心的吧,這次面試你有把握嗎?”
尤愛存心想要轉移話題,但是蘇櫻卻是不肯,“尤愛你給我說清楚了!”
尤愛看着她,臉色很是爲難,閉了閉眼睛,像是在想着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櫻櫻,我爲了我媽媽的手術費,把我自己賣給了他七天。”
“怎麼會是這樣。”蘇櫻大腦徹底死機,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無所謂啊,我還有三天就解放了,七天換三十五萬,很值哦!”
尤愛強笑着開口,卻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簡直是比哭都還要難看。
“尤愛,你爲什麼不找我想想辦法?”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甄帆一路殺了過來,今天她一定要加倍的羞辱這個女人,未明琛心上的女人,只能是甄帆!
“呵,三十五萬啊,爲了這點錢你就把自己給賣了,我以爲明琛哥花了多少錢買的呢,主動爬上別人未婚夫的牀,還有臉說,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甄帆坐在阿力已經立好的椅子上,慢條斯理的猶如暗夜裡的一條響尾蛇呲呲作響,那女人一開一合的紅脣就像是血盆大口一樣咬在了尤愛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