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拉了一下就站在我身邊的老闆娘,小聲問她:這混混的老大是誰?
老闆娘也小聲的對我說:聽說是叫什麼鄭雄。
鄭雄?碼頭幫的幫主?臥槽,這是隻什麼鳥?怎麼哪裡都有他?什麼事也都有他?真夠神通廣大的了?
我悄悄脫了身上的校服,也打手勢的讓王濤也脫了校服,還讓張雨婷也脫掉了校服上服。
王濤明白我的用意,但是張雨婷不明白,可也知道這時候不方便問。
就在小混混說話的時候,一名服務員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手裡提着一個保溫盒,估計是湯之類的,因爲柳如煙就是用的這種保溫盒給我送骨頭湯。
朱希給了錢後,接過了保溫盒,完全無視小混混和小混混手裡的棍子,直接朝飯館大門走去。
被無視了的小混混頓時覺得臉上無光,掄起手裡的棍子朝朱希手裡的保溫盒打了下去。
只聽啪的一聲,保溫盒被打掉在了地上,裡面的湯也流了出來。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朱希呆呆地看着地上越流越多的湯,等反應過來再去搶救那些湯的時候,保溫盒裡的湯已經所剩無幾了。
這下老闆娘忍不住的大叫一聲,說:你們幹什麼?這可是熬了一下午的雞湯,是朱老師送給她女兒喝的。
隨着老闆娘的驚聲尖叫,端着沒剩多少雞湯的保溫盒的朱希氣的渾身發抖,他瞪着眼睛看着小混混,厲聲說道:你敢打掉我的雞湯?
朱希說完猛的一扔手裡的保溫盒就沒了命的朝剛纔的那個小混混撲去。
小混混也被朱希的這種氣勢給嚇着了,亂揮着手裡的棍子朝朱希猛打。
朱希也不管身上捱了多少棍子,撲上去抱住小混混就在地上邊滾邊打。
而其他小混混也一窩蜂的涌上去對着朱希就是一頓亂踢。
朱希還是死也不放手,他這種打法根本就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也就是說現在的朱希已經失去了理智。
我對剛纔拿出雞湯的服務員說:你趕緊再去煮一隻雞。
服務員說現在才煮只怕時間來不及。
我說你去煮吧,晚點吃也總比沒有吃的好。
服務員想想也對,就又走進了廚房。
我對張雨婷說你待在這裡別動,我和王濤去幫忙。
張雨婷點點頭,一臉的緊張,但是她什麼都沒說。
我和王濤各自找了一根牆角的扁擔,就朝那幫圍着朱希打的小混混一陣猛拍。
扁擔是個好東西啊,又長又寬,還是竹子做的也夠硬,我和王濤在外圍這樣一陣猛拍,拍的那些小混混一個個身上都出現了一道道紅色的扁擔印。
我們可沒省力氣,全是全力拍下去的,那種痛的滋味可就不是一般的棍子打出來的滋味。
棍子是圓的,打在身上也就像是一條鞭子的痕跡,沒有多寬,痛也就只有那一條面積痛。
可是扁擔就寬多啊,這一打下去那就是棍子面積的三倍不止,痛的面積也就是棍子的三倍,那種滋味想想都覺得難受。
再加上我們對每一個混混可不會只打一扁擔,一定會打到對方倒下爲止,那就可想而知被我們打過的小混混不僅連站都站不起來,就連身上那也是佈滿了寬寬的紅色傷痕。
我和王濤算是佔了大便宜,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和王濤就是黃雀,沒有危險,只管猛打。所以這頓算是打的最過手
癮的一次,也是最有效果的一次。
當所有圍攻的小混混都被我們給打的倒地不起後,我和王濤就開始專注的只打和朱希掐架的那個領頭的小混混。
現在的情況是朱希被壓在下面,而小混混被撐在上面。
於是乎,我和王濤就學着古代電視劇裡那些衙役一扳子一扳子打犯人的樣子,我一扁擔,王濤一扁擔,我們兩人就這樣輪番的打着小混混。
這是這個小混混倒黴,哪裡不好滾偏偏要滾在最上面的位置讓我們白打。
沒幾分鐘這個小混混的背上和屁股上都有了我們的傑作,不僅顯現出了一道道寬寬的血紅印子,還有血滲透衣服和褲子,露出了血跡。
估計是這個小混混想躲都躲不了,被朱希牢牢的鉗住,能往哪兒躲啊?
朱希在下面的位置,臉正好朝上,也就看到了我和王濤,那麼也就自然而然的配合着我們來對付這個小混混了。
這場混戰真正算起來可能還沒有二十分鐘就結束了。
等我們收了手裡的扁擔後,朱希也才放開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領頭小混混後站了起來,只是朱希沒有走,反而看着地上的幾天默默地流淚。
我說:朱老師,別傷心了,最多你女兒晚一點喝到雞湯。
朱希看着我問什麼意思?
我說我又讓服務員去頓雞湯了,再過幾小時你女兒就有雞湯喝了,雖然時間晚了點,那也總比沒有的好吧?
一聽我這話,朱頓時希喜極而泣,一拍腦門的說我怎麼沒有想到再燉一隻雞呢?
我說你這是太心急了。
朱希被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擡手擦了擦眼睛說:讓你們看笑話了。
一個老師在學生面前又哭又笑還打架,那是真的面子上會掛不住。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些小混混已經半扶半扛的扶起了連站都沒有力氣站的領頭混混,一個個全都哎呦哎呦的直往門外走。
我對着他們大聲說:你們好走啊,這可不能怪我餘小明,要怪也只能怪你們自己不長眼。
小混混們走了以後,我們也拉着朱希進了包廂,這時候點的菜也都上了桌。
朱希說這次真要謝謝你們了。
我邊穿校服邊說:這有什麼可謝的,反正到時候他們要找的是餘小明,而不是我張凡。
朱希不解的看着我,就連張雨婷也一樣,只是張雨婷問了出來。
她問我爲什麼要說餘小明這個名字?餘小明是誰?
對於這個問題,在張雨婷面前我當然不能說出這是在馮靜請客的時候臨時想到的名字。
我只能說:餘小明是我臨時想到的一個名字。
張雨婷又問:爲什麼要脫掉校服?
王濤說:這樣做是爲了不讓他們去學校找餘小明,因爲我們的校服上寫着我們學校的名字,萬一他們真要去我們學校找餘小明怎麼辦?
聽到這裡張雨婷明白了,說:你們這樣做是不想讓他們去學校找人?
我說是啊,就算一時找不到我,但是我們學校已經有人和他們有勾結,也就遲早能查出是我了。
張雨婷和朱希這時候才真正明白了我的用意。
朱希問:學校裡誰和他們有勾結?
朱希這樣問就證明他已經知道了這幫人的來歷,不然就會先問這幫人是什麼人?
我說是陳小虎他們。
一聽是陳小虎,朱希似乎就明白了,說:林浩是不是和陳小虎他們在一起了?
我說是啊。
朱希一臉的恍然大悟。
現在反而是我不明白的問道:朱老師,碼頭幫的人爲什麼要找你?
朱希一臉的猶豫,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因爲之前林浩就想通過我進入斧頭幫,當時我知道了他們的用意以後就翻臉了,這回林浩又慫恿碼頭幫的人來找我,其實也是想讓我做個搭橋的人,讓碼頭幫的老大和斧頭幫的老大見個面,只是被我拒絕了,然後他們就用這種方式來請我去談一談。
弄了半天還是林浩這個逼貨在搞鬼,真不知道他跳來跳去的到底想幹嘛?
王濤好奇的問:朱老師,斧頭幫很厲害嗎?爲什麼這麼多人都想和斧頭幫扯上關係?
這個問題我和張雨婷都很好奇,雖然我們也算是黑幫的人,但是都對黑道不了解。
朱希說:在黑道,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在所有的幫派裡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斧頭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派。
這個消息真算得上是爆炸性的消息了,聽的我和張雨婷都目瞪口呆。
在我的印象裡,龍哥的幫派就已經算是很大的了,光頭強的也不算小,這兩個大幫派都打了很多年也沒分出個勝負,如果還有比這兩個幫派更大的幫派,那就真不敢想象。
難怪警察會圍剿這個斧頭幫,說到底還是因爲這個幫派太大而引火上身。
我問朱希:現在還是第一大幫派嗎?
朱希說是啊,如果不是因爲斧頭幫的勢力還在,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想要混進斧頭幫了。
仔細想想也是,林浩一門心思的就想進斧頭幫,自己進不去了就想借助碼頭幫的實力混進去,真夠卑鄙無恥的。
我又問:碼頭幫是個什麼幫?
一提起碼頭幫,朱希頓時一臉的鄙夷:那也算是個幫派?最多也只能算是個挑擔子的莽夫之幫。
挑擔子的?這個我還真不懂,只怕連張雨婷也聽不懂。
朱希看我們都是一臉的茫然,就解釋說:顧名思義嘛,碼頭幫就是以碼頭爲生的人聚集在一起後,慢慢形成的一個幫派,這個幫派從來不講什麼江湖道義,一天到晚的就是打打殺殺。
隨着朱希的說起,倒是讓我想起了在馮靜家開的那家燒烤店裡見到的幾個大漢,還真就是莽夫,什麼也不懂,就只知道一來就抓人。
張雨婷也來興趣了,問道:這個幫這樣的亂,也能存在到現在?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連斧頭幫那樣大的幫派,而且名聲還不錯都被警察圍剿了,爲什麼這個打打殺殺的幫派會沒有警察來圍剿?
朱希說:因爲這個碼頭幫本來就是個散幫,沒有像斧頭幫或是光頭強,刀疤龍他們那樣的正規,所以每次警察去圍剿的時候都找不到具體的位置,圍剿了幾次之後就放棄了。
我問道:散幫的意思就是他們沒有總部的?
朱希說對啊,雖然也有老大和什麼副幫主之類的,但是因爲沒有經常在一起,所以他們也算是各做各的,還相互勾心鬥角,內部不合,就經常有自家人砍自家人的笑話。
原來如此,難怪那天我說我是副幫主手下餘東明的堂弟,那些大漢都沒有懷疑,弄了半天是根本就不知道各自的底細。
看來我還真是鑽了個空子,他們就是去查也要查個十天半個月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