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漸漸佈滿天空,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慢慢的浸潤,擴散出一種傷感的氛圍。
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清,悠遠的星閃耀着,像細碎的淚花。
‘夜血靈’總部內,葉梓曦陪葉振輝吃完晚飯,就溜到樓上去了。
季灝銘說他打聽到了上官浩軒被關在哪裡,今天晚上就可以帶她過去。
葉梓曦激動地到不行,一到房間,警惕十足的將門鎖好,守着手機,等他的來電。
也沒等多久,季灝銘很守信用的打來了電話,並告訴葉梓曦,趕快來他們之前相遇的別墅。
葉梓曦掛了電話,就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門。
走到別墅門口,黑衣人就將她攔下來了。
千年不變的冰山臉:“小姐這麼晚了,您要去哪裡?”
“怎麼?我到處轉轉,去散散步也不可以嗎?”
果然你們還是要攔住我,煩死人。
“不是的小姐,你誤會了,如果小姐要去什麼地方,請讓我們跟着你吧?”黑衣人解釋說。
“你們主子吩咐的?”
“是的,爲了小姐你的安全。”
這全都都tama的狗屁,整個莊園都是他的人,有誰敢對自己做什麼嗎?
看樣子,不帶個人,他們是不會讓自己離開的。
“行,就你吧,我散步,你跟着我十米遠,ok?”
葉梓曦對這位攔自己的黑衣人說道。
“好的。”
葉梓曦走在前面,果然距離自己大概十米的時候,黑衣人跟了上來。
走着,走着,葉梓曦憑藉着那天的依稀記憶,走向偉哥的別墅。
時不時的回頭,黑衣人真是盡職盡責,果然他跟着自己後面,好像不多一米,也不敢多靠近一點。
不行,他這樣跟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個法子甩了他。
於是她加快腳步,看見前面有一個不大的房子,葉梓曦跑到了屋子後面,以最快的速度,繞到別的路離開了。
黑衣人跟上來的時候,葉梓曦已經不見了身影。
她的速度是極快的,以她的本事,甩掉黑衣人,這不值一提。
人跟丟了,黑衣人慌了,怎麼辦?要去跟主子說一下嗎?
不行,那樣肯定會被罵死的,還先找找看吧。
黑衣人毫無頭緒的在偌大的莊園裡找着,希望小姐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不然,我性命堪憂啊!
葉梓曦甩掉黑衣人後,一段路程她在自嗨中,這分明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卻讓她很開心。
在這裡,葉梓曦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自由的。
終於到了別墅,季灝銘既然已經在門口等了。
守在門口,見到葉梓曦二話不說,將她拉上樓。
這棟別墅果然和父親住的差不多,這豪華的裝修,偉哥還真是一個不明白自己真正身份的傢伙。
從房子這種小細來看,葉梓曦都可以看出來他有野心。
若旁人看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比葉振輝還了不起。
季灝銘直接將葉梓曦拉到來自己的房間。
由於偉哥和季灝銘的很好,偉哥也很疼他,所以在這裡專門給他留了一個房間。
季灝銘的房間還算是不錯的,灰色系爲主,一些傢俱看上去低調又不失奢華,給人一種還算舒適的感覺。
“偉叔叔不在?”氣喘吁吁的葉梓曦問。
“不在,和主子一起到我們談生意去了,你不知道?”
葉梓曦搖頭,我跟跟他吃完晚飯能,之後我就不知道了,再說了,我又不是要成天守着他。
“跟我過來。”
季灝銘從茶几上的一臺筆記本,發出來了一下監控給葉梓曦看。
葉梓曦走到他身邊,看着電腦夜幕上顯示的畫面,是上官浩軒被帶進這棟別墅的全過程。
“這麼說,他就被關在這棟別墅裡是嗎?”
季灝銘沉默一笑:“是的,我打聽到了,關了有好幾天了,受了刑,好像還挺嚴重的。”
受了刑,我的天,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
“被關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葉梓曦急到不行了,上官浩是她的朋友,聽到他受刑了,這這種地方,別人更不會跟他水喝,給她飯吃的。
葉梓曦聽到這個消息是慌,如果換做是凌天雪,那她還不得哭暈過去。
“好,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但是你要淡定,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我們去看他,不然救他出來的可能性就越少了。”季灝銘提醒。
其實季灝銘本性就是個好人,他大可以不用管這件事情,看在還算認識他,看在葉梓曦的份上,他瞞着偉哥,人這次他救定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們走吧。”
季灝銘帶着葉梓曦向別墅的大下室走去,一路上,越來越陰森,越來越黑,就好像電視裡面演得那樣,葉梓曦看着心裡都有些恐懼。
走了一跳長長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突然出現一個人的慘叫聲。
葉梓曦渾身一顫,後背發涼,這個聲音,沒錯,這個聲音就是,就是上官浩軒的。
她再也冷靜不下來了,本來有些恐懼跟在季灝銘身後的她,一下子跑到了他的前面。
季灝銘都還沒有回過神來,葉梓曦就已經衝了進去,他想拉她都已經來不及了。
趕快跟上她,發現她已經跌坐到了地上,雙目無神d的看着十幾米遠的上官浩軒。
破碎的白襯衫被雪染紅了一片又一片,身上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青一片紫一塊的,此時的他正低着他,柔弱無骨的到感覺他的頭要掉到地上一樣,但是葉梓曦還沒有看到他的臉,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了。
葉梓曦的心都是碎的,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雖然以前的葉梓曦連殺人都可以不眨一下眼。
但是現在,在自己面前的是傷得這麼嚴重的上官浩軒,是自己的好朋友,她怎麼可能不心痛。
上官浩軒好像聽到了動靜,才緩緩地擡頭,看到坐在地上得葉梓曦,他腫起的眼睛裡,既然沒有劃過一絲的驚奇。
反而,不顧臉上的疼痛,咧嘴笑了起來。
葉梓曦的腦中一片混亂,他既然在衝自己笑,那笑容,熟悉,又陌生,使葉梓曦想到了很多。
與他相識的這段時間裡,在她心裡,他永遠都是最樂觀的。
好像什麼都不擁有,也不會覺得孤獨,因爲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一個場夢。
總有一天夢會醒,總有一天夢會破,即使是這樣,他也要將這個夢,做成一個美夢。
那時候,他的臉上總是帶着笑容;那時候,他就是大家的開心果;那時候,他是很快樂的;只是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