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室裡杜靜怡跟路傑討論着白骨案的種種疑點。
“對了,小北和龍飛去哪了?今天怎麼沒有看見他們?”
“他們去灘裡村了,怕打擾到你和文山,就讓我告訴你一聲,我一忙起來就給忘了。”
“沒事,他倆去那幹什麼?”
“小北說你倆爲了案子去接受催眠,他和龍飛也不能幹坐着,就跑到灘裡村,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
“這小子,現在終於成熟了。”
小北和龍飛來到灘裡村,除了發現白骨的地方被被警戒線圍着,其他地方都已經開始動工了。他倆繞着這片廢墟轉了幾圈,除了看見幾輛挖掘機和十幾個工人外,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了。
他倆走累了,就坐在廢棄石塊上,工地的負責人看到他們在這繞了好久,擔心他們有什麼企圖,就帶着兩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你倆是什麼人?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我看你們一直在這裡繞圈子,是不是迷路了?”
他倆相視一笑,敢情是他們把自己當成了壞人。
“我倆是警察,是來這邊調查白骨案的。”
說着就掏出了警察證,給他們看了看。
“哦……原來是警察啊!誤會誤會。”
說着就做了做手勢,示意後面兩個人把手裡的傢伙丟掉。那兩人也算識相,拿着鐵鍬就回工地幹活了。
“兩位警官有什麼事可以問我,我小時候就住在灘裡村,現在負責這片區域的拆遷工作。”
“這麼巧嗎?”
“對對對,小時候父母忙,就把我寄養在外婆家,我外婆就一直住在灘裡村。”
“那你外婆在哪,我們可以見見她嗎?”
“她前兩年就走了!”
“對不起啊!”
“沒事,你們有什麼問題問我也是一樣的,我在灘裡村也住了很多年。”
“好,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
“請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林墨的人?”
“林墨?好像有點印象。”
“哦……我想起來了,當年他們家發生煤氣泄漏,好像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對,就是他,你還記得他嗎?”
“記得是記得,不過……”
“怎麼?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也不是,就是……”
小北看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要不你跟我回警局好好想想,等你想起來了再跟我們說?”
“不不不不,不用了,我馬上就能想起來。”
“當年他和他姐姐是跟着他媽媽嫁過來的,因爲我們年紀也小,不懂事,總愛捉弄他,剛開始他也任由我們欺負,不敢還手,我們還以爲他是個傻子,可是後來他姐姐去世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樣子……“
他突然停了下來,小北和龍飛疑惑地看了看他。
“變成了什麼樣子?”
“就像一條瘋狗一樣,只要有人惹他,就會瘋了一般的報復,他把曾經欺負過他的一個小孩打得渾身是傷,不過後來因爲他們家剛死人,那家的大人就沒有去追問這件事。”
“那煤氣事件發生後,你還有沒有見過他?”
“見過,那天村裡的人把他的父母還有弟弟安葬了以後,就都回家了,他一個人坐在墓地,大家怎麼勸他都不肯回家,半夜我因爲拉肚子起來上廁所,我看見他一個人拖着什麼東西在往家走。”
“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天太黑,我也不敢上前去問他,所以……”
“那你在這之後還有沒有見過他。”
“好像沒有了,不過在村子即將拆遷的時候倒是來了一個奇怪的人。”
“怎麼奇怪了?”
“他穿一身黑,大晚上的帶一個帽子還有墨鏡,問他來幹嘛的也不說,就站在那裡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後來我也沒怎麼在意就走了。”
“他站在哪裡?”
他帶着他倆來到那個人曾經站立的位置,發現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就是在看發現白骨的地方。
“好了,今天很謝謝你,這是我們的名片,再想起什麼的話給我們打電話。”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