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我也是。”
我們兩個都沒再說話,就這樣在雪地裡緊緊地擁着,路邊人來人往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乾脆把臉埋進鍾原的懷裡,掩耳盜鈴。
……
回到宿舍的時候我依然有些神魂顛倒,這一切發生得太夢幻了,我心裡甜得要死,可是又感覺不踏實。
我就這樣像個遊魂似的飄進了宿舍,小二正在宿舍打遊戲,扭頭看到我,頓時奸笑道:“嘿嘿,三木頭啊,你被鍾原搞定了?鍾原這隻受,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我被她說得一陣心虛,又有些奇怪,於是小心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小二嘿嘿嘿嘿笑得像個狼外婆。這時,老大和四姑娘從外面走進來,老大一看到我就問,“三木頭,嘴怎麼腫成這樣,又吃辣椒了?”
我:“……”
我終於明白小二爲什麼笑得如此奸/情四射了。
這時,小二朝老大眨了眨眼睛,笑得那叫一個猥瑣,“咱家三木頭這是被人啃了,你裝什麼純潔。”
“我本來就純潔。”老大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我面前,捧着我的臉仔細盯着我的嘴脣看,看完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鍾原是屬狼的啊。”
我頓時紅了臉,躲在椅子上不說話。老大胡亂揉着我的頭髮,笑道:“來來來,給我們詳細描述一下大灰狼啃小白兔的全過程。”
我單手拄着下巴,想了一下,說道:“兩情相悅,郎情妾意,嘿嘿。話說,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離奇,你說鍾原怎麼就喜歡我了呢?”
老大敲了敲我的頭,“孩子,你確定這不是炫耀?”
四姑娘幫我解答疑問,“這叫一物降一物,上善若水,以柔克剛,大智若愚……”
小二笑嘻嘻地打斷她,“四四,你說的是誰?”
四姑娘面無表情地踹了一下小二的椅子,“你又掛了。”
小二掃了一眼屏幕,隨即皺眉,“又是這個變態。”
老大問:“哪個變態?又是那個什麼沉星石?”
於是一三四齊刷刷地湊到小二的電腦前,只見屏幕裡,地上躺着一具屍體,旁邊一個金光閃閃的人扛着大刀囂張而去。那個行兇者頭上赫然頂着“沉星石”三個字。
小二不服氣地砸着鍵盤,“他母親的,操作強了不起啊?裝備好了不起啊?人賤自有天收,老孃早晚把你一刀一刀切了!不光切了,還要趁着新鮮涮了!”
小二不愧是耍筆桿子的,說的話實在是有畫面感,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消消氣消消氣,不過是遊戲嘛。”
小二盯着那個人遠去的身影,咬牙切齒,“我、要、報、仇!”
小二現在正在玩一個網遊,她在裡面因爲一些比較複雜的原因得罪了一個叫沉星石的高人,導致經常被他追殺。那個高人,據小二說,是個非攻非受的變態,比東方不敗還強大,她認識的人沒人敢惹他,於是她的報仇大業天天在喊,也天天在破滅。
一三四一鬨而散,留下小二一人縮在電腦前長吁短嘆。
……
第二天,我起牀很早,確切地說我是一晚上沒睡。話說昨天晚上我翻來覆去地想着我和鍾原的事情,想着想着就窩在被窩裡偷偷地樂,我覺得我真是瘋了。
下樓的時候,鍾原已經在樓下等我了。昨天晚上又下了雪,今天全世界都銀裝素裹起來。鍾原站在皚皚的白雪中望着我,那畫面挺唯美。
我踩着雪跑到他面前,傻笑着看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鍾原抱了抱我,颳了一下我的鼻子,揚起嘴角笑道:“昨晚沒睡好?”
我想到自己昨晚瘋狂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
鍾原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昨晚一夜沒睡。”
於是我不厚道地笑了。
鍾原拉起我的手,“今天我們不跑步,堆雪人吧。”
我從小到大都沒堆過一個完整的雪人,今天鍾原一下子堆了兩個,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
那兩個雪人的頭觸碰在一起,從眼睛鼻子的位置來看,它們應該是面對面。
也就是說,這兩個雪人在接吻……
偏偏鍾原還笑眯眯地問,“像不像我們?”
我扭臉,人家很害羞的好不好>_<
鍾原一邊幫我暖着手,一邊低頭飛快地在我的嘴脣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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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更新了,不過字數貌似有點少,咳咳……
望天~下一章應該會多吧?話說,下一章俺打算寫點JQ什麼的,掩嘴笑,嘿嘿嘿嘿……
JQ是怎樣產生的 ...
因爲鍾原成了我的男朋友,按照慣例,他要請我們宿舍裡的那三隻狼吃飯。我問鍾原去哪裡,他想了一下,答道:“臨江閣怎麼樣?”
我擦汗,“有點貴吧?”
鍾原卻意味深長地看着我,不懷好意地笑,“木頭,你這麼着急幫我省錢?”
我……咳咳,我又羞澀了……
……
上午我只有一節課,下課之後就跑回宿舍睡覺了,一覺睡到傍晚,起牀之後聯合一二四和鍾原他們集合,八個人齊刷刷地奔向臨江閣。
我們坐在包間裡,老大他們翻着菜單,都不好意思點太貴的,雖然之前這些傢伙口口聲聲地說要讓鍾原放血。
於是這時候路人甲在一旁給他們鼓舞士氣,“美女們別客氣啊,鍾原這傢伙作爲長期潛伏在我們無產階級隊伍裡的資本主義分子,活該被修理。”
路人乙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這傢伙橫行霸道爲害鄉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就是永遠被壓迫被奴役的一分子,今天讓我們出一口惡氣吧。”
我默默地看着路人乙,師兄,你不是一個人……
這時,鍾原攥着我的手,心情很好的樣子,他笑呵呵地對衆人說道:“跟我客氣就是跟木頭客氣。”
一句話成功引起了大家的起鬨,路人甲一個勁地說着,“不能客氣,不能客氣……服務員,把這本菜譜先給我們炒一遍!”
於是席間的氣氛就這樣熱鬧起來。大家本來就挺熟的,這會兒再客氣也真有點矯情了,因此搶着點自己喜歡的菜,路人甲路人乙兩位師兄還因爲鱸魚要烤的還是清蒸的而展開激烈辯論,最後鍾原敲了敲桌子,“來兩份,一份清蒸一份烤。”
我盯着菜單上那鱸魚的價格,默默地感嘆,鍾原你個敗家子……
酒菜很快上來,第一輪酒要大家一起幹掉,鍾原挨個給桌上的人倒酒,輪到我時,他只往我杯子裡倒了一點,意思意思就好。
於是在場的人不幹了,叫囂着要他給我倒滿,結果他挑眉,鎮定地說道:“我喝雙份。”
一句話引來的又是起鬨。
我有點不好意思,拉了拉他的袖子,“其實我可以的……”
鍾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低聲說道:“就你那點酒量和酒品?脫衣服什麼的,當着我一個人的面就好了。”
我哆哆嗦嗦地擦汗,往事不堪回首啊回首……
於是開始吃菜。這裡不愧是一個燒錢的飯店,做的東西確實不錯,我一邊痛痛快快地吃着,一邊和鍾原玩着互相夾菜的遊戲,圍觀羣衆表示很胃疼,紛紛提醒我們他們的存在。然而我一擡頭,正看到陸子健把一塊挑過魚刺的魚肉放到四姑娘的盤中,而衆人卻視而不見,繼續對着我和鍾原起鬨。
喂喂喂,不帶這麼選擇性無視的。>_<
開始的時候大家有說有笑地吃着,到後來完全演變成喝了。鍾原這傢伙今天特別的豪放,簡直來者不拒,只要是酒,仰脖就幹。同時他還監視着我,不准我喝酒。我一碰酒杯,他就擡出“脫衣服”的事件,搞得我後來一看到酒杯就臉紅……我真是沒出息。
於是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那六個人喪心病狂地打着車輪陣來給鍾原灌酒,開始的時候是啤酒,到後來他們覺得不過癮,乾脆換白酒……太令人髮指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攔住鍾原拿着酒杯的手,“別喝了……”
鍾原揉了揉我的腦袋,眯着眼睛笑,“心疼了?”
一句話換來的是如下反應:
小二:“心疼了耶……”
老大:“心疼了啊……”
路人甲:“我胃疼。”
路人乙:“我牙疼。”
四姑娘:“哈哈。”
陸子健:“呵呵。”
我:-_-|||||||
鍾原幹掉手中的酒,笑呵呵地坐下來說道,“不喝了,吃東西。服務員來,我們再點一遍菜。”
一句話換來的是一羣狼嚎。
我看着滿桌子的沒吃完的菜,默默地念,浪費可恥浪費可恥啊可恥……
於是大家暫時停止了圍攻鍾原,開始一邊吃吃喝喝地一邊聊天。我們幾個本來在暑假裡已經混得挺熟的了,這會兒天南海北的無話不談。
說着說着,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到遊戲上了。
小二一說遊戲,頓時兩眼冒出了兇光,“別提遊戲,一提遊戲我就想到了我那心碎的仗劍傳說。”
仗劍傳說就是小二最近在玩的那一款網遊,也是她被深深地虐到的那一款。
一聽這個,路人甲路人乙兩個人也來了興致,路人乙:“你也在玩仗劍傳說啊?在哪個區?”
路人甲:“名字?職業?”
小二答道:“我在江山如畫,話說我們區有一個變態,整天追着我殺,我咬碎一口鋼牙,卻拿他沒有辦法。”
路人甲輕輕地敲着桌子,風騷地笑,“誰啊這是,敢欺負咱們二師妹?師妹別怕,爲兄替你報仇,以爲兄的操作,在江山如畫還是鮮有敵手的。到時候咱們取他首級扒他裝備,你要是實在不解氣,爲兄還可以承攬盜帳號黑電腦篡改信息等各項業務,免費試用,包君滿意。”
小二眼睛一亮,“真的?”
路人甲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放心吧,交給我了,師妹速速報上那狗賊的姓名,今天晚上爲兄便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小二感激地看着路人甲,“太好了,那廝叫沉星石,是個變態法師,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路人甲那自信的微笑突然僵在臉上,他瞪着眼睛上上打量着小二,眼神說不出的詭異。
小二也覺得不對勁,歪着頭看他,“你怎麼了?”
路人甲:“……”
小二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說道:“打不過也沒關係啦,反正那狗賊在江山如畫裡算是橫着走的,打不過他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
路人甲:“……”
小二奇怪地伸手在路人甲面前晃了晃,“喂,你到底怎麼了?”
這時,路人乙的聲音突然飄來,“他就是那狗賊。”
沉默。
沉默。
還是沉默。
至此,現場的形勢華麗麗的逆轉了。
最先從沉默中甦醒過來的是小二,她眯着眼睛危險地看着路人甲,咬牙哼道:“是你?”
路人甲動了動嘴脣,想解釋什麼,被小二打斷:“你就是沉星石?”
路人甲的氣勢頓時矮了下去,猶豫着問道:“你……你不會是那個人妖吧?”
小二的臉色又陰下來三分,“人、妖?”
“咳咳,我不是這個意思,”路人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眉頭也跟着鎖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可是我有查過你的註冊資料,你的身份認證裡明明是一個男的呀……”
“我用我哥的身份證註冊不可以嗎,不對,你……”小二的臉色徹底變成了一朵濃重的積雨雲,“你偷看我資料?”
“那個,我……呵呵,呵呵呵呵……”路人甲乾笑着看着小二,不知道說些什麼。
小二狠狠地一拍桌子,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變、態!”
“師妹,其實這是誤會,我……”
小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