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蓁再次睜大眼睛,內心恐懼起來,我擦,他真的在解她的腰帶!
她連忙掙扎了起來,一邊道:“王爺,這是在郊外,脫了衣服睡覺,晚上會着涼的,路還這麼長,我要是病了,你也不好帶着我啊!”
“王妃若是擔憂這個問題,那就多慮了,本王一定不會讓王妃着涼。”蕭聿意味深長的說道,一邊說,還在一邊解她的衣服。
蘇染蓁內心越來越緊張,以前在府上的時候,蕭聿都沒對她幹嘛,本以爲在這種地方,蕭聿就更不可能不注意分寸了,可沒想到他好像還要來真的。
難道這變態是個重口味?
我靠!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蘇染蓁都感覺內心有上萬條草泥馬在奔騰了,手忙腳亂的阻止着蕭聿的動作,口舌也有些打起哆嗦來:“王爺,您就別開玩笑了,我今晚還沒洗澡呢!”
蕭聿果然便停下了動作,掃了她身上一眼,看着她,嘴角笑得邪魅道:“王妃告訴本王你沒洗澡,王妃以爲本王要做什麼?”
蘇染蓁眨了眨眼睛,他什麼意思?明明是他在脫她衣服,現在卻問她以爲他要做什麼,是個正常人都會多想好吧,別說他真的只是爲了讓她散熱!
蘇染蓁感覺腦容量都不夠用了,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蕭聿果然就是一個超級變態!
帶着這種想法,蘇染蓁憤恨的捂了捂衣服,重新找個舒適的位置躺下,沒好氣的道:“我現在不熱了,就不勞煩王爺了,您趕了一天的路,明天還要繼續,還是趕緊休息吧!”
看着蘇染蓁生氣的樣子,蕭聿難得沒發羊癲瘋,只是手中不知從哪裡抽出來,握着一疊的紙牌,在蘇染蓁面前晃了晃,問道:“這是什麼?”
蘇染蓁看,自己今天做的紙牌什麼時候都到了他的手上,一定是剛纔他趁機給偷的,不過蘇染蓁也不惱,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甚至的,她望着蕭聿,帶了一絲報復性的回道:“聽聞王爺見多識廣,無所不知,怎麼會連這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聽着蘇染蓁口中明顯的嘲諷之意,蕭聿眯了眯眼眸,昏黃的燭光打在他的眼眸,升起一抹瀲灩,偏偏他的眼中射放出一絲森寒的危險之意,看得蘇染蓁的內心又開始不安起來。
爲了今晚上不過得那麼驚心動魄,蘇染蓁抿了抿嘴脣,不得不示弱,答道:“這是一種紙牌遊戲,在車上太無聊了,所以我就做了這個,王爺若是想知道怎麼玩,明天我再告訴你。”
聽說這是遊戲,蕭聿也沒再逼問下去,只是目光若有所思的瞧了眼帳篷外,然後起身去將燈給熄滅了。
當帳篷內變成一片黑暗,蘇染蓁隱隱感覺到,蕭聿似乎朝自己走來,在旁邊的位置躺下,感覺到從一旁傳來的熱源,蘇染蓁的心便緊了緊,好在蕭聿沒有繼續捉弄她的打算。
而離她們不遠的另一張帳篷中,漆黑的環境下,卻有人偷偷摸摸的起了身。
蕭聿將芸香和紅鳶安排在另一張營
帳內,等到芸香熟睡之後,外面也已靜悄悄一片,紅鳶鬼鬼祟祟的起了身,小心的朝着帳篷外挪動着。
面站着幾名巡查的侍衛,紅鳶幾乎是感覺被捏着心臟,她小心翼翼的出了帳篷,避過那些巡視的侍衛,朝着遠處的樹林而去。
而就在紅鳶偷偷摸摸的爬出了營帳時,閉着的眼睛的蕭聿也睜開了雙眸,裡面是如同大海深處一般的沉浮幽深,又彷彿宇宙深淵般的浩瀚無邊,漆黑得比這夜色還要深上許多。
周圍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他的耳朵,然而他只是望着虛空許久,最後什麼都沒做,感受着躺在身邊的人,又繼續閉上了眼睛。
紅鳶朝着遠處的樹林走了一刻鐘,才終於在一片密集的樹葉中瞧見了一道挺拔尊貴的背影,月光下,這背影的主人似乎散發着無形的壓力,她站在那人的身後,頭也不敢臺,便老老實實的將今天在車上待了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前方站着的人。
並且將今日蘇染蓁製作紙牌,還有上面所寫的文字以及看不懂的符號和圖畫重點說了出來。
前方的背影似乎頓了下,沉重的聲音傳來:“你說她寫着一些很奇怪的東西還有圖畫?”
“是。”紅鳶回道,又想了想,道:“好像是些暗號。”
那些字符圖畫太奇怪了,有些她從來都沒見過,因此下意識的便覺得是什麼高端的暗號,上面可能傳遞着什麼重要的消息。
暗號?
這人的背彷彿都帶着錯愕。
蘇染蓁寫暗號做什麼?她想傳遞什麼信息?又是寫給誰的?
在這種時候,以蘇染蓁的處境,他實在是想不出蘇染蓁寫暗號幹嘛,又想傳給誰。
他不解,紅鳶也不解,只是如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以及懷疑的說出來。
過了許久之後,前方的背影男子也沒說一句話,似乎陷入了深刻的沉思。
也許是意識到紅鳶是偷偷溜出來的,萬一她消失的太久了被人發現也許他藏在蘇染蓁身邊的這顆棋子便白費了,沉了聲道:“知道了,你回去吧,注意觀察她接下來都幹些什麼。”
“是。”紅鳶恭恭敬敬的答道,順着原路小心翼翼的返了回去。
回來的時候和去的時候一樣順利,她沒有被任何人所發現,進入了帳篷,瞧見還在熟睡的芸香,紅鳶徹底舒了口氣,卻並沒有發現,從她出帳篷到進帳篷,在她不曾注意的地方,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
踏封從暗處走出來,望了眼方纔紅鳶所去往的那片樹林,眼眸閃着凝重而危險的神色,爲了不被察覺,他剛纔並沒有跟上去,但這也是王爺的意思,只需主意着芸香的行爲,至於她是誰的人,給誰傳達着消息,並不需要他去查探。
想必王爺讓他做這些的時候,心裡就有了數。
之後,踏封又觀察了一遍周圍的安全,纔回到自己的帳篷中去。
蘇染蓁一晚上都在噩夢,也許是蕭聿睡在身邊給她帶來的心理壓
力過大,導致她整個晚上睡的都十分不踏實,但不踏實歸不踏實,她睡覺還不老實。
也不知道夢到什麼了,最後竟然像八爪魚一般纏着旁邊的蕭聿,整個人都貼着對方,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在不安的睡夢中找到點安全感。
導致,蕭聿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好。
第二天蘇染蓁一醒來,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手上抓着的東西,貌似手感還挺好的,原本想要醒來的她,又有種想要繼續抱着這種舒服的物體睡的打算,可是摸着摸着,蘇染蓁猛然想起什麼來。
她一睜開眼睛便瞧見蕭聿那張帶着半張白玉面具的臉容,還有那雙幽深的眼眸,蘇染蓁瞬間便清醒了大半,終於確定,自己在睡夢中一直被她抱着,還覺得很舒服的物體就是蕭聿!
蘇染蓁這一下什麼瞌睡都醒了,跟逃命般的迅速放開蕭聿,並且,想要離他遠點。
然而,看出她這意圖的蕭聿,卻比她更快一步的將她摟住,兩人姿態更加曖昧。
蘇染蓁驚悚的睜大了眼睛。
神啊,她昨晚都幹了些什麼?
其實她睡覺一直以來都挺老實的,可是她怎麼會睡着睡着就抱住蕭聿了,而且還是以這種四肢都纏着對方的姿勢,想想尼瑪就算醉了!
“昨夜王妃睡得可還舒服?”蕭聿盯着她那雙充滿慌張的眼眸,略帶揶揄的問道。
蘇染蓁很想說,不舒服,因爲她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噩夢,可是,又十分的舒服,因爲她老覺得自己好像摟着什麼十分好摸的東西,抱着就特別有手感,還特別有安全感,又舒服。
可這些話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
於是,蘇染蓁就這麼看着蕭聿眨了許多下眼睛,最後回道:“不記得了,和平時睡覺的感覺差不多吧!”
這個回答可否?
蕭聿的嘴角邪佞的勾了勾,盯着她惶恐不安的臉道:“可本王倒是沒睡好呢,王妃一直纏着本王是想做什麼?”
“做夢!”蘇染蓁脫口道。
隨後她又道:“我就說吧,我睡覺不老實的,影響到王爺了,這還算是輕的,嚴重的時候,我真的會夢遊殺人,所以我建議,以後王爺睡覺還是遠離點我,因爲我做起夢來,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蘇染蓁很認真的說出這些話,只希望蕭聿以後別再打着和她睡覺的主意了。
她可不想晚上躺下就是不正常的心跳,每天早上醒來還是不正常的心跳,她遲早得心肌梗塞而死。
蕭聿嘴角勾了勾,盯着蘇染蓁意味深長的道:“看來王妃還真是不記得昨天晚上自己還幹了什麼。”
蘇染蓁原本就不安的心因爲他這句話再次被吊了起來,難道,她除了四肢纏着他,還幹了什麼嗎?
她睡覺真心沒那麼喪心病狂,她說這些都只是嚇唬蕭聿的,可是看着蕭聿一本正經的神色,似乎,她昨晚真的還對他幹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