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桁肯定沒見過我這樣的女孩子,是固執也好,是死纏爛打也好,但我就靠着拿手的治癒術留在了他身邊。
但我有一點還是很清楚的,慕桁外表冷漠內心的柔軟的。
他能留我下來,無奈多過憐惜。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呢,慕桁?”
我能留在慕桁身邊很開心,一路上我都拼命地找話題。
再則,我能逃脫了夜總會那種麋亂的地方,內心就覺得神清氣爽,我現在有很多很多的話要根慕桁說。
慕桁還是沒有搭理我,他看了手裡的地圖,用筆畫出一個路線之後纔回答:“我接了一個任務,要去南邊的一個比較偏遠的山村驅逐殭屍,你留在這裡等我吧。”
這就要把我礽在這個對我來說充滿骯髒記憶的地方?
我當然不會輕易的再跟慕桁分離,於是我擋在慕桁的面前,強迫他用正眼看我以後用着輕柔的聲音請求他帶我一起去。
“慕桁,無論你去哪裡我都跟着,你不要再將我當作嬌滴滴的公主,不論前路有多辛苦吃,我只想跟着你。”
爲了讓慕桁相信我說的話,還刻意將胳膊亮給他看,至於肌肉不是很明顯就不用去刻意計較了。
通過之前還有現在的接觸,我發現慕桁雖然對於外人都很冷漠,可你要是纏着他,他就拿你沒辦法,所以千萬不要被他的冷臉嚇到。
不過路那麼不好走還是讓我吃了不少虧,蛇女族雖然處在沙漠中,但是祖先選的那個綠洲卻四季如春,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我雖然時常會不顧母后的話偷溜出去玩,但是也絕對不會走遠,所以這麼難走的路還真是第一次,我想這大概是因爲心中有念想,前路即使渺茫,我也無懼無畏。
慕桁還是拗不過我的執着,決定帶我上山。
在山下的時候,慕桁就把他那輛經過特殊改裝的路虎放在山下。
山路崎嶇又窄小,我們只能步行上山。
不能讓慕桁小瞧,剛走幾百米的時候我是這麼想的,腳下的步伐也故作輕鬆,可是之前的衣服還是夜總會裡小姐穿的那種大劈叉的裙子,走幾步就會被路邊的樹杈勾到。
慕桁看到走幾步就被樹杈勾到的我,眼底流露出淡淡的不悅。
“果然是嬌滴滴的大小姐。”
慕桁是用平淡的語氣訴說一個事實,但是到了我這裡就覺得他是在鄙視我。
當時的我似乎是突然就大腦充了血,我幹了一件相當勇猛的事情。
我用手狠狠的將累贅的裙襬撕扯掉,然後又將高出來的鞋跟掰斷,隨即自個兒生悶氣地走在慕桁的前面。
可我終歸是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
我又走了幾百米就實在是忍不住了,腳又酸又疼,每邁出一步都感覺和上刑一樣。
在我看來,撒嬌能讓自己的目的儘快的達成,我就用那種撒嬌的語氣叫住慕桁:“喂,慕桁休息一下吧,好累,腳都腫了。”
慕桁竟然很爽快的答應,他頭都沒回就回答我:“好。”
結果就在我高興到以爲他還是關心我的時候,這個人竟然根本就沒有停下來,反而是繼續向前走。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打算將我一個人留在荒郊野嶺裡休息?
現在只到半山腰,而且天已經黑了,我若是留在這裡,後果可想而知。
這個男人……好無趣。
我叫了好幾聲慕桁的名字,並且加快腳步要追上去,結果慕桁就這麼快速的在我眼前消失,
他就這麼把我給留在了半山腰?
我已經沒有什麼語言能夠形容我那會兒的心情了。
夜黑風高,天冷體寒,我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整個人蹲在那裡,將附近的雜草都快揪完了。
看來慕桁是真不打算管我了,我要一個人在這裡等着他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回來?
可我在這裡等,這山坳裡會不會出現什麼猛獸或者……
我內心十分的擔憂,眉宇緊皺。
隨着夜越來越深,從沒有在這種環境裡呆過的我逐漸感覺到了害怕,再加上之前衣服都被我扯的不成樣子,根本沒有辦法禦寒。
我被凍得瑟瑟發抖,難免就想起這些天受得委屈,要不是想着自己蛇女族公主的身份,這會兒指不定已經嚎啕大哭了。
當然,我也是怕哭聲引來什麼野獸,孤魂野鬼什麼的纔是極度危險的。
“慕桁,你爲什麼要將我一個人放在這裡,我要是再見到你……”
“你要怎樣?”
慕桁的聲音突然從幽深的夜裡傳了出來,第一時間涌進腦海的想法不是因爲他來找我而感覺到高興,而是警惕的看着來人。
這深山野林的突然出現一個熟人,該不會是孤魂野鬼之類變化的吧?
不過當他開口說話我就知道是本人,看到我這樣,慕桁的臉上再次露出嫌棄的表情,他說:“女人真是麻煩,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
慕桁不放心我,所以他回來找我了嗎?
雖然覺得他說話的語氣不怎樣,但是我心裡還是挺高興的,他並不是一點人情都不講的。
他之前一個人離開,大概也是以爲我會追過去,結果……
只是這時間拖的實在是有點長,他是走了多遠才發現我不在纔回來找我的?
想到這裡我立刻就不生氣了,趕緊走到慕桁身邊笑着問:“你是特意回來找我的嗎?我就知道你不會放着我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的。”
慕桁對於我親近的想要挽着他的手還是十分抗拒,他很刻意的向前走了幾步才說:“你好歹也是蛇女族的公主,靈力弱也就是了,怎麼連體力也不行?蛇女族的女人不都是很強悍的嗎?”
我臉唰的一下紅了,我又不是普通的族民,是公主,公主當然會有這樣那樣嬌貴的特權。
不過我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我怕慕桁以爲我是在狡辯而更加的小瞧我。
再繼續走的時候,氣氛就有些尷尬。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在我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抹豔紅,伴隨着毫不掩飾的鬼氣。
那是一個紅衣女鬼,她突然飄到我們面前,用陰森的語氣說:“不管你們是誰,我不許你們進來這裡,現在,立刻,馬上離開……”
本來以爲她會突然衝過來和我們打一下,結果說完這句話後,她的鬼形就散了去。
而我們的周圍突然冒出濃郁的黑霧,就算是面對面都有些看不清人。
“小心別託我後腿,這是鬼打牆。”
應該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法術吧?
我就見慕桁面無表情的從懷裡拿出幾張符紙迅速的拍出去,之後就聽到女鬼發出一聲厲叫後,再次顯出原形來。
慕桁沒有再給她任何叫囂的機會,直接出手準備消滅她。
紅衣女鬼大概感覺到慕桁的厲害,她根本沒有打算和慕桁纏鬥,而是直接衝向了一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