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慕冰月這般厲害的威懾力,重離倒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感覺自己對慕冰月是看走眼了。
“那就快說,若是敢有一個字的隱瞞,小心你的腦袋。”慕冰月說着,面色一冷,涼涼說道:“這一次,我可不會再那麼輕易的放過你了。”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了。”羅金成連連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卻又看了慕冰月一眼,疑惑道:“是這樣的……這個鐵牛,我跟他不過也是萍水相逢,因爲在一個排檔上吃酒吃宵夜便認識了,他跟我吐了苦水,我跟他吐了苦水,兩個人倒是一拍即合,也就是……慕小姐您說的那種,狼狽爲奸!但,但是,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是不敢再行醫撞騙了,更何況還是到這種醫館了,我知道羅金成神醫就在這個醫館裡,若不是他來,我哪裡敢來?”
“你,你自己貪財,休要在這裡無言我,胡說八道!”鐵牛掙扎着,似乎就想要衝到羅神醫的面前跟他理論:“你自己說你是神醫,你若不說,我又如何會請你回來?我,我都是爲了給我老舅治病的。”
慕冰月面色一沉,冷冷掃了這邊的鐵牛一眼,對那兩個扭着他胳膊的保安說道:“若是我沒問話他再吵鬧的話,直接打到他閉嘴便是!”
“是,慕小姐。”兩個保鏢見管事頷首,自然也跟着點頭,不會違逆了慕冰月的意思。
慕冰月微微一笑,看了羅神醫一眼:“你,接着說。”
羅神醫知道今天自己再次栽在慕冰月的受傷,那是如何都逃不掉了,當即便吞了一口唾沫,猶猶豫豫繼續說道:“慕小姐,我,我……”
“你究竟想說什麼?快說!”慕冰月已經沒了耐心,身後的老黃髮出陣陣痛苦的呻.吟,顯然,他已經等不及了。
羅金成無奈的苦笑一聲,繼續說道:“他讓我給他老舅的手給截肢了,我自是不敢,但是他說這是他請我的,就算你遇到了,也是無話可說,本來一個農戶人家,也沒什麼好值得騙的,但是……但是鐵牛說,說他老舅家住在半山腰,那一個山都是他老舅家的,因爲地勢偏僻,所以……根本無人願意去,那山,當初他老舅花了一點銀子,倒是給拿下了地契,別人就是想弄也弄不走……”
“那山上,莫非有什麼玄機嗎?”慕冰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看着羅神醫,這才古怪的問了一句。
羅神醫連連點頭,道:“對,那山有點稀疏,也算不得茂密,土質也不好,所以並不是很好種東西,這才讓他從村上拿了下來,這鐵牛的老舅說是脾氣倔,跟村上的人都不合,所以纔想着一個人住遠點兒,開墾一點菜地出來自己種來吃,誰知那鐵牛發現了山上……另有玄機。”
“什麼玄機?”這羅神醫說的倒是跌宕起伏,神秘兮兮,連慕冰月這個覺得事情跟自己完全無關的人,都忍不住的來了幾分興趣。
“喂,你,你別亂說,說了我們都別想得到好處!”鐵牛顯然慌了,忙喊了一聲,似乎很怕羅神醫真的會就說了出來似的。
慕冰月面色一冷,對那兩個保鏢毫不客氣的說:“動手。”
“是,小姐!”那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反剪鐵牛的雙手,另一個對準鐵牛的腹部,砰砰砰就是狂毆了起來……
打的那鐵牛嗚呼哀哉,慕冰月才伸手讓兩個保鏢停下,這才揮手,對準那鐵牛聲音冷淡的說道:“你若再敢出聲,我直接讓他們拔了你的舌.頭。”
那鐵牛一愣,身子不由抖了抖,他算是知道今天自己碰到瘟神了,當即閉着嘴,連哀嚎都不敢大聲了。
慕冰月道:“你說。”
羅神醫嚇的不輕,忙點點頭,繼續說道:“是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鐵牛老舅的後山,有幾口溫泉的泉眼,那溫泉的泉眼流出來的水是滾燙的,村裡的人不知道,覺得會傷人,鐵牛老舅買了那山後,倒是也不怕,開了渠道引了出去……這倒好,鐵牛有一次無聊去後山,又發現了兩股涼水的井,您說說……若是兩股井水混在一起……建一個溫泉山莊,那是多少有錢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這雁城因爲地勢的關係,想要尋一處溫泉,確實難如登天,若是真發現了這麼一個好地方,倒是真槍手的很,賣個天價也不成問題。
“所以那鐵牛便想聯合你截了老黃的肢,然後就可以藉由照顧老舅的名聲,霸佔了老黃家的財產,是麼?”慕冰月面色一冷,接下來的事情也大概能夠猜測道,只聽她繼續冷聲說道:“你便跟他一起,狼狽爲奸,是麼?”
“我,我……慕小姐,我只是聽他說買家都找好了,出了高價,能分我一大筆,我是想,得了那筆錢,從此隱匿生活,衣食無憂也就可以了啊……哦,對了,我還知道,這個鐵牛老舅的胳膊,是他設計摔傷的,這可都不關我的事,這件事,我可不是主謀啊!”羅神醫身怕被慕冰月遷怒,連忙焦急而又不安的解釋着。
慕冰月緩緩的點點頭,倒是自己知道了。
又沉默了片刻,慕冰月才似想起什麼,道:“那麼大一筆銀子……買家是誰?”
“是錢家!”羅神醫忙道。
原來是錢家,那就怪不得出的價錢高了。
慕冰月揮揮手,看着羅神醫,道:“你且滾吧,但是,這是最後一次,若是你再敢做壞事,我保證,你的腦袋一定會跟你的脖子分家的!”
“是是是,謝謝慕小姐不殺之人,小人這就滾,這就滾……”羅神醫說着,連滾帶爬的走了。
其實,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姓羅,更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打發走了羅神醫,慕冰月冷冷掃了鐵牛兩眼,這纔看向老黃夫婦,淡淡道:“你們二位也都聽到了,不知道你們可有什麼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