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登堂入室起相爭

溺寵田園妻 057 登堂入室,起相爭

田流蘇走後,雲洛坐在椅子上神情凝重的吩咐青離和墨離立即派王府十八隱衛去查田流蘇在去了別院後和到了甜水村時發生的所有事情,二人領命而去。

“等等,讓你們查的三年的事你們查的怎樣了?”雲洛突然想起這件事,在青離和墨離離去之前叫住了二人。

“世子,正在查,已經有了些眉目了。”

“恩,要儘快,一有消息立即來向我稟報。”

“是。”二人答應了一聲,躬身施禮後退了出去。

雲洛坐了半晌,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內室大牀上去盤膝練功,不一會兒他的頭頂便冒起一股白煙。

回到家裡,田流蘇吩咐村民們繼續場房的施工,她和雪菱二人領了兩個孩子回了屋,她逗了二人一會兒,一邊觀察安安的神情反應發現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心中暗忖她在想小木樓裡估計沒受到什麼驚嚇,便讓二人去院子中玩耍,她給兩個孩子做好吃的犒勞他們。

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村民們已經收工回家去喂牲口,做農活,田流蘇正生火的時候,見雪靈狐如一陣風般急急忙忙跑了回來,然後躲進自己的皮褥子裡將頭藏在肚子裡,再也不肯出來。

安安和樂樂追了進來,無論兩個孩子怎麼討好命令他都堅決不肯再出來和他們玩,二人揪扯它的皮毛,用手掰它的頭,它卻無動於衷,縮在褥子中裝死,兩個孩子逗了半晌見它確實不肯出來和他們玩只好作罷,隨後二人無聊的坐在屋子裡練字畫畫。

田流蘇納悶了,雪靈狐這是怎麼了,平日裡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和秦寶柱倒有三分相似,遇到事只有往上衝的,從來不會躲藏,今日難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阿寶,你怎麼了?”她擦了把手,進屋將它一把提起來扔在地上,她可沒安安和樂樂那麼好脾氣,成天慣得它幾乎無法無天了。

“吱吱吱…”雪靈狐被她使勁在地上一摜,翻了個滾爬起來舉起雪白的前爪哀怨的看着她,向她控訴。

“問你怎麼了?幹嘛躲在被子裡不肯出來?凡是在我家的無論是人還是畜生都沒有慫包,有什麼事你說,若是這樣畏畏縮縮你就滾犢子。”

田流蘇看雪靈狐的眼中有一絲畏懼,她知道它絕不可能害怕某個人或者某件事,這傢伙精着呢,它回這樣必是有什麼事。

“嗷嗷嗷…”雪靈狐抓狂的用前爪揪着自己的尾巴,然後做出一個奔跑的姿勢來。

“你是說有人追你?爲何追?”田流蘇根據它的比劃猜度着意思問它。

“嗯嗯嗯…”

“誰追你?”

“啊啊啊…”雪靈狐神色一變,跳上屋子中簡單的梳妝檯,拿起鏡子攬鏡自照,腰肢一扭突然發出一股媚色。

田流蘇心中電轉突然笑了一聲:“你是說雲世子追你?”她見雪靈狐這做法和那日龍泉山世外桃源中她看到的那個雲洛扮沒人引塔出來的時候十分相似,一下就想到了追它的人是雲洛。

“嗯嗯嗯…”雪靈狐見田流蘇猜到了,忙連連點頭。

“他爲什麼追你?難道是因爲你帶着寶柱進了小木樓?”

雪靈狐連連點頭,突然它眼神一縮,向炕上一躍然後再一次鑽進自己的皮褥子中,把頭埋進去,這一次它用皮褥子將自己裹了個水泄不通,再也不肯出來。

“雪靈狐,有我在你會沒事的,再說現在不是在山谷中,在這平地上他若是想抓你是手到擒來,你知道麼?既然他沒追到你,就說明他已經放過了你,不會追究你的。”

她正絮絮叨叨的說着就見屋門“吱呀”一聲,一人推門走了進來,正是雲洛。

“你來做什麼?”田流蘇望着一身深紫色居家袍服的雲洛,雖然他刻意換過衣服,但還是華貴無比,和這破爛的茅草屋一點都不搭調,霎時間田流蘇只覺頭疼無比,他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來憶苦思甜?

“哼,世子妃在哪裡,本世子自然也在哪裡。”

雲洛在小木樓裡練完功坐了半晌,想到兩個孩子心中有些發堵,他們到底是誰的孩子?他心中一下子急切起來,若是按照田流蘇的說法,她若不記得以前的事,那孩子是誰的她可能也確實不知道,他的眉心緊皺,翻來覆去的思索着。

他又想起田流蘇出走前留給他的那封信,會不會她走前已經有了意中人,她的出走是預謀好的?難道她在和他成親之前已經和別人珠胎暗結?而出走後又遇到了其它意外,失去記憶,同時也忘記了她的意中人?

一連串的疑問從他的心底直衝腦海,他快要炸開了,思索良久,他的心中漸漸平靜下來,現在說什麼都還早,既然她也不知孩子是誰的,那隻好等解了她的毒再說。

好歹他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現在既然找到了她,他這次不會再錯過,要看緊了她,想到這裡他再也坐不住了,他和青離墨離吩咐了一聲便出了小木樓往田流蘇家而來,途中碰到雪靈狐他心中有事並沒有在意,雪靈狐卻怕了他,見了他如見鬼怪,立馬奔回屋子再也不肯出來。

“世子妃?”雪菱一直在外面,並沒有隨秦寶柱進到小木樓裡,此刻見田流蘇家來了這麼一個妖嬈俊美的公子,又見他喚田流蘇世子妃,瞬間驚悚起來,正幫忙做飯的她整個人都因畏懼有些顫抖起來。

“雪兒莫怕,我上次發病的時候村裡的赤腳醫生老樑頭說我中毒餘毒未去,那個毒還導致了我失去了一些記憶,我並不記得自己曾經成過親,所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待我便好。”

“是,夫人。”雪菱猶猶豫豫的答應了一聲,低頭一聲不吭的做飯去了。

田流蘇見雪菱還和以前一樣稱呼她才放下心來,轉頭對着雲洛道:“殿下,您瞧瞧我這住的地方,又破又髒,着實供不下你這座大神,你來看一眼便回去吧。”

“世子妃,我還沒用晚膳,今日就隨便在你這裡用一些吧。”雲洛說完便不管田流蘇和雪菱徑自往裡屋走去。

進了裡屋,見屋內完全新奇的擺設佈置,他不禁左瞅右瞧瞧了半晌,雖然是兩間破茅草屋,但是裡面卻別有洞天,他看着炕上鋪着的毛氈和皮褥子及綢緞縫製的軟乎乎的蓋被,伸手撫摸了一下,手感很好,然後將桌椅板凳都伸出手摸了摸,倒也整潔乾淨,最後他拖了個小杌子坐下。

他雖貴爲世子,從小便錦衣玉食,繁花卓錦,但也不是沒過過苦日子,在軍營裡他和士兵們同吃同睡,並不開小差,過着一樣清寒的日子,他看着屋子裡的一切,不禁對田流蘇更加好奇了。

據他派人查到的田流蘇的消息,說她自小知書達理,性子柔軟懦弱,她是府裡的小妾所生,她的親孃早已不在,田夫人將她生生的馴服成了一個以女戒女馴爲唯一努力目標的女子,雖然他知道那只是她的表象,內裡其實頑皮可愛,鬼精鬼精的,不過,她終究是個千金小姐而已。

他答應田敬的時候也是因爲自己開啓了塵封的記憶,她的畫像讓他想起了那雙墨如點漆純淨靈活的眼睛,他那時候也正準備查探她的消息,剛好田敬前來提親,便順水推舟的答應了親事。

而今日近距離見到了田流蘇本人,他仔細端詳後覺得她的眼睛與他記憶中的那雙眼睛慢慢重疊,心中便有些歡喜之情,倘若她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那他說什麼也要追回田流蘇的人和她的心。

不管怎麼說田流蘇也是自小養在閨閣中的菟絲花,沒想到三年的鄉村生活居然能讓她變成這樣?剛纔進來時看着院子中雞籠裡的雞、羊圈中的羊、豬圈中的豬還有牛棚裡的牛無比新奇,這一切都是她勤勞的見證,所以他對她的好奇到達了頂峰,他奇怪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能如此的隨遇而安,在這種困境下居然也能活下來?

他坐在屋中想着田流蘇的事,見安安和樂樂兩個孩子坐在炕上圍在雪靈狐身邊,圓溜溜的兩雙大眼睛盯着自己滴溜溜轉,和他呈對峙的狀態,瞬間覺得有些好笑,這麼小這麼可愛的孩子如果是他的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驚回過神來,他心裡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不成他自己也是這麼急切的想要孩子麼?

一想到這孩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他的心中便發起堵來,到底是誰的孩子?他的頭痛了起來,心中的執念使他鑽了牛角尖。

田流蘇雖然今天是與他第一次正面交鋒,但她心裡深知他的狡猾如狐和不好相與,他說了要在這裡吃飯一定不是她能輕易趕得走的,所以她也沒有過多激烈的反應,只是和雪菱二人準備了幾個地地道道的農家菜。

一個蔥花炒蛋,一個麻油苦菜,醃狍子肉煸炒幹金針菜和幹蘑菇,發酵好的苞米麪加些糖蒸了一鍋窩頭,田流蘇又將自己從田裡挖回來的幾個嫩番薯上鍋蒸了幾個和在苞米麪裡做成番薯餅下鍋炸好,最後煮了些高粱米粥,就算是雲洛口中所說的晚膳了。

既然來了客人,田流蘇怎麼的也得多做幾樣菜招待招待啊,待她做好後,將炕桌搬到炕上,然後一樣一樣的擺上去。

只見屋子裡安安和樂樂齊齊坐在炕邊,四條小短腿耷拉着,一搖一晃,雲洛坐在他們對面的小杌子上,用比較生硬的表述和儘量溫和的強調在給二人講故事,他講的戰場上打打殺殺的故事將兩個孩子講得昏昏欲睡。

“安安樂樂,起來吃飯了,別睡着了。”田流蘇出聲打斷了還在喋喋不休的某人。

“啊,終於可以吃飯了。”兩個孩子本來疲乏困頓,昏昏欲睡,一聽到吃立馬滿血復活,從炕上一蹦而起,跳了下來。

雲洛臉色黑了一下,他的故事有這麼難聽麼?怎麼一個兩個孩子都當做催眠曲來聽?

畢竟是第一次來這裡,成親後也是第一次和田流蘇見面,他起身坐在炕邊有些不自在,看着桌子上統共就擺着這麼幾個菜,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要怎麼吃?他在王府中的膳食是有嚴格的定製的,沒餐飯葷素各幾樣、湯品甜點各種吃食必須全部齊全,現在看到這麼簡單的幾個而且是他見所未見的菜,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看到安安和樂樂跳下炕後自己去洗手,洗完手後又上了炕圍着炕桌盤膝而坐,然後田流蘇和雪菱也坐了上去,一家人並沒有主次席位之分,不由得眉頭皺得更深了些,難道他也要和他她們一樣麼?心中開始了天人交戰。

“你吃不吃?吃就上炕,不吃就回去,這裡是鄉村,不是世子府,沒人伺候你。”田流蘇見他皺起了眉,知道他嫌棄這些食物,不滿的開了口。

雲洛想了半晌還是降低金尊玉貴的身份挨着安安和樂樂也學他們脫了鞋子上了炕,然後盤着膝蓋坐在桌邊。

隨即就見田流蘇招呼了雪菱一聲,自顧自的拿起筷子夾着菜往安安樂樂碗裡放了一些,便和兩個孩子幾人吃了起來,他坐在那裡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田流蘇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自然不懂得佈菜的規矩,雪菱卻知道,她怯怯的看了一眼雲洛,放下筷子,然後站起身低着頭說道:“世子殿下,要不奴婢爲您佈菜吧。”

“噗。”田流蘇剛喝了一口粥便被雪菱的話激得噴了出來。

“佈菜?這又不是在你的世子府,這裡是我家,我的地盤我做主,入鄉要隨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難道你還以爲要你先吃完了,我們才能吃你剩下的?”田流蘇有些不滿,看來這人的思想還得好好調教一下呢。

“不用管,你吃你的。”說完田流蘇又轉向雪菱吩咐道。

“是。”雪菱應了一聲仍坐了下去,低着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雲洛坐了半天見田流蘇果真不起身給他佈菜,只好清了清嗓子,無奈的自己拿起筷子也吃了起來。

起初他看到桌子上的食物眉頭是緊緊皺着的,心道她們母子平日裡竟是過的這樣的日子?這些飯菜怎麼能吃?

待用筷子頭稍微挑了點淺淺一嘗後覺得味道還不錯,然後他又多夾了點菜,越吃越覺得田流蘇做得這幾樣土不拉幾不入眼的菜有味道,一開始他還不習慣,待吃了幾筷子後便越吃越香,也自顧自的吃,過了一會兒見田流蘇母子和雪菱幾人埋頭吃飯不言不語頓時覺得有些悶,一股被孤立被無視的感覺悄悄在心底升起。

“這是什麼菜?”見幾個人都沉默着吃飯,雲洛有些壓抑,他思量了半天夾了一筷子苦菜轉頭問田流蘇。

家裡突然來了個陌生人還坐在一起吃飯,安安和樂樂兩個孩子首先覺得不適應,而且兩個孩子已經知道了雲洛便是那小木樓的主人,只是不知道孃親和他到底有什麼關係。

而且他這人存在感特別強,往那一坐氣場強大到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所以大家都一個勁的低頭猛吃,沒人敢說話,他所在的地方到處都是冷空氣啊。

“大叔,這是苦菜,孃親拌的可好吃了。”安安對雲洛的印象不錯,雖然他給她講得故事比起田流蘇講得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不過他讓她觀摩了小木樓,還讓他在他的大牀上睡覺,安安心裡很高興,所以搶先回答了他。

他放入嘴裡咀嚼了半天,起初眉頭稍微皺了一下,然後越嚼越覺得味道不錯,微苦過後是清香,他又連着夾了幾筷子,然後挨個兒吃了一遍桌子上的菜,每次都是吃之前看着那菜皺着眉頭,待吃進嘴裡後不知不覺會多夾幾筷子吃,一餐下來竟是比平日多吃了許多。

“想不到世子妃做菜的手藝還不錯。”雲洛吃完後雙手往出一伸,坐着等田流蘇給他漱口淨手然後喝茶。

“多謝世子殿下的誇獎,能得您誇獎,不勝榮幸。”田流蘇見他舉着手坐在炕棱邊,不知是什麼意思,所以也沒搭理他。

“我要漱口淨手。”雲洛等了半晌不見田流蘇有所動作,只好出聲提醒她,方纔吃飯的時候她就沒給他佈菜,吃完飯她總得伺候自己漱口淨手吧?

“安安樂樂,教教這位大叔吃完飯該怎麼做?”田流蘇明白了雲洛的意思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是攤上了個什麼樣的相公啊,心裡不屑的哼了一聲,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來到這裡還要擺譜讓人伺候?

安安樂樂聽到田流蘇的命令從炕上起身下地穿好鞋子,然後自己舀了一碗水漱口又往盆裡舀了一瓢水洗手,洗完後兩個孩子齊齊走到雲洛身前,舉着雙手晃了晃,又呲了呲牙,露出一口白生生的小嫩牙。

雲洛見兩個孩子這麼小居然能自己做這些事,又見兩個孩子在他面前示威,有些笑話他的意思,頓時面上發窘,有些不好意思,半晌也施施然從炕上起身自己拾掇去了。

“幹得漂亮。”田流蘇見狀給兩個孩子豎了豎大拇指,然後和雪菱自顧自的洗碗去了。

吃完飯雲洛和兩個孩子待在屋子裡繼續講戰場上的殺敵故事,雖然二人並不愛聽也基本上聽不懂,但是他們有良好的教養,還是側耳聆聽,一副聽得入迷的樣子。

田流蘇和雪菱則開始餵雞、餵豬、餵羊、喂牛,他一邊給兩個孩子講故事一邊隔着窗戶看着田流蘇進進出出不曾停歇過,心裡有一種奇異的感情慢慢的升起。

這是他這麼多年從未感受過的感覺,安謐、平淡、祥和,這麼多年他風裡來雨裡去,朝堂上下勾心鬥角,不停的算計籌謀,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身心放鬆,沒有一點防備的和人坐在一起用飯,尤其是兩個孩子圍繞在身邊,這種像一家人似的簡簡單單的溫馨是他從小到大奢望卻不曾體會過的。

待做完所有的活兒,田流蘇才和雪菱進屋收拾,她見雲洛還是坐着不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殿下,飯都吃了,您也該回去了,您也看到了,我這兒就一大炕,難不成您還想在這裡過夜?”田流蘇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若世子妃肯收留,本世子自然願意。”雲洛聽田流蘇說起過夜,臉上神色奇異的變了變,不過他是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之人,如何會怕了她幾句言語?

“我不肯收留,您請。”田流蘇見雲洛真的有住在這裡的意思,一掀簾子讓雲洛離開。

“你別忘了,我們已經拜堂成親,自然要住在一起,況且…。”雲洛本待再說我們還沒圓房,一擡頭見雪菱和兩個孩子也在屋裡,又打住了,當着外人的面說這種話是有些不合時宜。

“我都說了我忘了,你是要我說幾遍?”田流蘇不由得有些火大。

眼見着天越來越黑,雲洛心道今夜也來不及將她們接到小木樓去了,只好自己起身離開,離開前他瞟了一眼裝死的雪靈狐嘴動了動欲要說什麼,又見兩個孩子圍在它身邊和它逗趣又沒說,最終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明日我會派人來將你們接到木樓裡來。”他說完怕田流蘇拒絕快步的走了出去。

“神經。”田流蘇罵了一聲,誰要去他的小木樓?莫名其妙。

雪菱見雲洛終於走了,吁了口氣給炕爐裡添了一爐柴火,準備安頓兩個孩子先睡覺,安安和樂樂卻湊了過來,有些扭捏的抓着田流蘇的衣襟。

“安安,樂樂,怎麼了?”田流蘇見兩個孩子今日和往日有些不同,便蹲下身子將她們抱上炕,挨在她們跟前出聲詢問。

“孃親,剛纔那個大叔爲什麼來咱家吃飯?他說的成親是什麼意思?”安安窩在田流蘇懷裡,將頭在她胸口滾了滾,有些怯怯的問了出來。

兩個孩子現在已經三歲多了,有句俗語叫“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倆孩子鬼精鬼精的,在田流蘇潛移默化的引導下,有些事也有自己的判斷,對於雲洛的到來兩個孩子的感覺與秦寶柱是不一樣的。

“恩,成親就是孃親和你們的爹爹在一起啊。”

“那孃親,我們的爹爹是誰?”樂樂有些激動的問她。

她是兩個孩子的娘,她們心裡想什麼她豈能不知道?這段日子村裡的孩子們天天找安安樂樂一起玩,雖然兩個孩子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收服了村裡的孩子們,隱隱成爲孩子們的頭,但其它孩子會問安安樂樂她們的爹爹在哪,而她也從旁人的口中得知兩個孩子回答其它的孩子們的是她們的爹爹出門掙錢去了,要掙好多好多錢,然後回來接她們去大京城。

其實她們心中何嘗不知自己沒有爹爹?若是有他們早就問她了,但是他們沒問,其它大一些的孩子們聽到他們的回答雖然有的心裡不服氣,覺得他們是在自己安慰自己,但因爲着迷兩個孩子講的故事,所以都不敢拆穿他們,如今他們見了雲洛,他的氣度風華讓兩個孩子都心裡有些着迷,所以他們想知道的是雲洛是不是他們的爹。

可是臣妾不知道啊,田流蘇心中默默吐槽一句,此時她的心裡無比希望自己身體裡的毒能徹底解開,讓她想起來甜水村之前的事,她一直以爲自己全身心的去愛兩個孩子便夠了,等以後日子過好了遇到合適的便給她們找個爹,其實她忽略了兩個孩子的心思,雖然她們很小但也是需要爹爹的關愛的。

“安安和樂樂很想知道爹爹是誰嗎?”田流蘇一邊問他們一邊尋思着怎樣委婉的回答二人。

“恩,孃親,我們也想像棗丫和旺財他們似的有個爹爹領着我們玩。”兩個孩子充滿期待的看向田流蘇。

“恩,安安樂樂,孃親記得你們的話了,孃親會好好考慮的,會盡快給你們找到爹爹的,好嗎?”

“好,孃親威武。”兩個孩子見田流蘇要給她們找爹了,一時興奮起來,揪着雪靈狐在炕上打滾,雪靈狐只好陪着她們玩,兩人一獸在炕上來回翻滾着。

田流蘇見兩個孩子不睡覺,也上了炕,讓雪菱把炕桌搬上來,她拿過毛筆當鉛筆用,找出一張紙畫了一張房屋平面圖,因爲用的是毛筆,又沒有尺子,畫出來的圖便很抽象,線條不直,有點歪,好在她畫得大,將爐竈的位置都標註清楚了,她尋思着自己給棗丫爹詳細的講述一下應該能看得清楚。

第二日一早,村民們早早的來田流蘇家上工,擔水、和泥、倒土胚、打地基,田流蘇拿着昨夜畫的那張平面圖給棗丫爹講述了半晌,棗丫爹漸漸聽明白了,這張圖比田流蘇剛開始畫的那張簡單又明瞭,一目瞭然,有了這圖,場房建起來便會快許多,棗丫爹合計了一下,有十天就能上樑鋪茅草了。

接下來的二十口大鍋也是個問題,宋嫂子在這裡多年了,對鎮上的鐵匠鋪也熟悉,田流蘇讓宋嫂子帶着雪菱去鎮上鐵匠鋪訂做二十口大鍋,宋嫂子一看田流蘇讓棗丫爹當工頭管着其它村民,又吩咐自己幫她做事,顯然是將她們當做自己人了,心中高興,卯足了勁兒要將田流蘇吩咐的事做好。

甜水村後山竹林的小木樓裡,青離和墨離已經將派出去尋找雪靈狐的隱衛全部召了回來,雲洛沒想到雪靈狐竟然沒回山谷,而是陰差陽錯的跟了田流蘇,雪靈狐是千年靈獸,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它會主動跟着田流蘇是爲什麼?

他之所以沒有將雪靈狐帶回來便是因爲這個原因,他要看看它留在田流蘇身邊的用意,雪靈狐本是他父親豢養的寵物,自從他父親去了後,雪靈狐便隱居龍泉山失去蹤跡,三個月前它好不容易得知它的藏身地,偷偷從邊關潛回來將它誘捕,不想那東西卻跟他十分不對盤,天天想着逃走,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住它,如何肯輕易放它走?

他回京後將它也一塊兒帶了回來,不想那東西狡猾無比,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居然偷偷溜走,那是他和他父親之間唯一可以維繫的東西了,自然要追它回來,不想在找到田流蘇的同時也找到了它,它既然和田流蘇在一起,那他也不必再將它帶回來了,反正他們是一家人不是麼?

想到這裡雲洛心中一驚,他已經先入爲主的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了麼?他搖了搖頭,見墨離和青離站在下首,手中捧着一摞密函,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將東西呈上來。

“三年前的那件事查清楚了嗎?”雲洛翻開最上面的一份田流蘇在甜水村生活的詳細記錄邊看邊問青離。

“世子,我們查到了你說的那個女子的消息,不過每次到了緊要關頭,線索便被掐斷了,似乎有人不願意我們得知她的消息,居然有紫衣衛插手此事。”

“恩?紫衣衛?紫衣衛不是靖王的貼身侍衛麼?他怎麼也參了一腳進來?”雲洛漸漸皺起了眉頭。

“就是這個原因,我們纔不敢動作太大,耽擱了這麼些日子還沒查到那個女子。”青離低下了頭。

“恩,繼續查,必要的時候用長龍令,一定要儘快查出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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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離答應了一聲出去安排這件事去了。

屋子裡一時間靜了下來,墨離在旁邊端茶侍水,雲洛出京的時候走得匆忙,只帶了青離墨離兩個貼身侍衛和十八個隱衛,並沒有帶丫鬟侍女等下人,所以他的飲食起居便落到了青離和墨離身上。

長安王妃來信說要將小青送過來伺候雲洛的起居被他拒絕,說自己這裡有伺候的人,長安王妃鞭長莫及,也只好作罷,心急火燎的在京城等待雲洛早日回京與側妃和侍妾圓房,爲雲家誕下子孫。

雲洛看着田流蘇在甜水村的生活記錄,三年前她被綁架扔到這裡後不就便生下了龍鳳胎,然後自己帶着孩子艱難的度日,淪爲地地道道的農婦,每日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且身體還有舊疾,在村裡擡不起頭,受村民們的排擠欺壓……

雲洛的眼睛跳了跳,抓住了這段話裡的重點字眼,被綁架、龍鳳胎、舊疾,看着關於她的這些詳細情況,他的心裡越發堵的厲害,好歹她是宰相的女兒,從小錦衣玉食的,如何能受得了那樣的苦?

被綁架?看來她逃走後一定是遇到了其它的什麼事,他的腦海中猛的一震,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臉色漸漸的繃緊,甚至有些難看,如果孩子是別人的,那他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休了她嗎?但是現在他也無法印證啊,因爲她的舊疾大概就是她口中說的失去記憶的事,那她也定然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他不由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地上來回踱步,看來,當前當務之急是要治好她的舊疾,讓她恢復記憶纔好。

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他便將墨離喚了進來。

“立即讓隱衛回京去宮裡帶一個太醫過來,並且傳信給母妃,就說本世子已經找到了世子妃,不日便會帶着她回京,讓她不必掛心。”

“是。”墨離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WWW ⊙ttk an ⊙C O

他走了半天又拿起那疊資料繼續看下去,三個月前田流蘇舊疾復發昏迷在家三日,醒來後像變了個人,進山挖番薯、茯苓,製作茯苓膏賺錢,買雞羊豬,日子逐漸過得好了起來。

近日又和同仁堂的東家達成合作協議,建造場房大量製作茯苓膏售賣。

“文熙?怪不得他會待在這裡不走了,原來是這個原因。”雲洛看到這裡時自言自語了幾句。

接着又翻了幾頁都是她的一些日常生活瑣事,他粗粗的掃了幾眼,當看到秦寶柱花樣百出的向田流蘇求親的那段時頓時一怒,擡手將手中的一疊宣紙一把扔了。

“混賬東西,豈有此理。”他心中氣急一掌拍在身前的茶桌上,那茶桌頓時木屑橫飛,生生的被他拍出了一個手掌印,可見是動了真怒。

青離辦完事轉了回來便看到雲洛動怒的樣子,他心中驚駭不知他爲何會這樣卻不敢問出聲,只是默默地將地上他扔了的東西撿了起來。

“世子,要不要將世子妃接過來?”他揣摩着雲洛動怒的原因,想必和世子妃有關,於是小心的問出了聲。

“不必,本世子親自去她那裡。”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出了小木屋徑自往田流蘇家而來。

秦寶柱今日一大早便帶了家丁來了田流蘇家給她幫忙,然後自己便一直膩在她家不肯走了。

他陪着安安樂樂練完基本功後便自己去草垛上抽了幾捆草料扔在羊圈和牛棚裡,又進了田流蘇家屋裡抓了幾把高粱扔進雞籠裡餵雞,喂完雞後又找到了田流蘇一早就和好的豬食,提着豬食倒進豬食槽裡,在豬吃食的時候還哼着小曲給豬唱歌,他知道豬在愉快的心情下會吃得更多,這是小時候他父親告訴他的,那些來做工的村民們見他如此“賢惠”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瞪大眼睛看着他。

這也太驚悚了,堂堂秦家莊少莊主居然跑來替田流蘇餵雞餵羊餵豬喂牛?這些事情他們這些佃戶做還說得過去,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紈絝少爺怎麼能做這種事?

看他在田流蘇家進進出出像在自己家似的,而且活也做的似模似樣好像挺順手的樣子,有些村民當時就憋不住笑了,這些日子他們來田流蘇家做工,和秦寶柱接觸的也比較頻繁,覺得他也不像傳說中的遊手好閒,什麼事都不幹,覺得他這人親和力超強,而且是個話嘮,和誰都能拉扯幾句,對他也不似往常般敬畏了,有的村民還能和他開幾句玩笑話,也不見他着惱。

秦寶柱餵豬的時候有的村民當時就忍不住了,桂花男人牛三當即走過來要幫秦寶柱餵豬,說這些粗活哪裡當得起他這樣的大莊主來做?誰知秦寶柱一把推開他,痞痞的說了聲:“有爺在這裡,你想搶了爺的活?還想不想租地了?”

牛三馬屁拍到馬腳上立時引來其它村民們的鬨笑,聽秦寶柱拿租地威脅他,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還是立即退回去倒土胚去了,其它人也不敢再過來幫忙,秦寶柱坐在豬圈牆上一邊哼歌,兩隻腳還盪來盪去,華麗的衣衫和破爛的土牆相互輝映,怎麼看都有一種違和感。

雲洛一身風華,如仙人下凡似的踏着優雅的步伐來到田流蘇家時,看到的便是秦寶柱坐在豬圈牆上的這幅景象,他看着他好像在自己家似的,立馬就來了氣,頓時從仙人變成凡人,優雅之姿不再,他幾步走到豬圈牆邊,擡手使勁兒一扯,將秦寶柱從牆頭上扯了下來。

“你幹什麼?”秦寶柱正哼歌哼的高興,突然被人一把甩下了牆頭,他本就是個紈絝少爺賴痞子,怎麼肯受別人的氣?一轉頭見是雲洛,那天生麗質俊美妖嬈的五官近在眼前,卓爾不凡的超然氣質生生將他引以爲傲的翩翩俊秀佳公子形象給比了下去,心中更氣悶了。

他怒吼一聲,猛的如一頭瘋虎般撲上去一伸手抓住了雲洛的領子提起拳頭便往他臉上砸了下去,準備將他的那張臉打花了。

雲洛哪知道秦寶柱會用這種潑婦撒潑的打法來對付他,冷不防被他抓住了衣領,頓時大怒伸手一拂,輕飄飄的就將秦寶柱拂開摔落在地。

“哼,丟人現眼,你這是潑婦撒潑打架的招數麼?”

“管我什麼招數,你這武功高強的貴人不照樣被我這下三濫的招式抓住了衣領麼?”秦寶柱絲毫不以爲意,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衫,痞裡痞氣的衝雲洛說道。

“你來這裡做什麼?”雲洛眉頭略挑,一股當家主人的語氣質問秦寶柱。

“哈,蘇蘇是我心儀之人,我來這裡自然是追求她,好女怕纏郎,我日日黏着她,日子久了,說不準她就會對我動心,然後嫁給我……”

“住嘴!”雲洛聽他居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不等他說完便喝止了他。

“怎麼,一家有女百家求,蘇蘇現在是單身婦人,反正,我只看中她的人,不在乎她是否成過親,有過孩子,我就是心裡歡喜她,怎麼了?”

“她三年前便已經和我拜堂成親,是我明媒正娶八擡大轎擡進門的世子妃,我那時剛好出徵,一走便是三年,並不知道她離開世子府來了這裡,如何是你口中所說的單身婦人?”

“哼,既然是你的世子妃,爲什麼你會不知道她失蹤,爲何會讓她在這裡生活三年無人問津?由此可見,你是多麼不在意她,怠慢她,如今她在這裡已經有了一席之地,日子也漸漸過得好了起來,你纔來找她,還自以爲是的以她的夫君自居,不覺得羞愧麼?”

秦寶柱根本不怕雲洛,雖然他的氣場很強大,前來給田流蘇家做工的村民們看到他的仙人之姿時都有些敬畏,但這對秦寶柱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放肆,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難道沒人教導你如何做人麼?”雲洛動了怒,村民們漸漸的停下了手中的活,慢慢的湊在一起圍觀起來。

“我自小便失去了爹孃,自然沒人教導,當然比不上你這金尊玉貴的大世子。”秦寶柱分毫不讓,他和雲洛二人誰強誰弱一眼就能看出來,圍觀的村民們暗暗替秦寶柱捏了一把汗。

“爛泥扶不上牆。”雲洛手掌一揮,秦寶柱頓覺一股大力迎面而來,隨即他氣血翻涌,身子輕飄飄的飛了起來,一直飄出二三丈才撞在一株大樹上然後落了下來。

“噗。”他肺腑一陣壓迫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來。

“秦莊主。”村民們見二人爭執了幾句雲洛便將秦寶柱揮手打飛受了傷,村裡人都是老實本分之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喊了起來,卻又畏懼雲洛,不敢過來相扶。雲洛卻不依不饒,握手成拳還要再打秦寶柱,突聽一聲嬌喝傳來。

“住手。”田流蘇和雪菱領着安安樂樂一早起來去地裡刨了一筐番薯準備中午回來做番薯筵讓做工的村民們吃一頓,好好嚐嚐番薯的味道,沒想到剛回來走到門口便看到秦寶柱被打飛了出來,她一急忙上前幾步對着雲洛喝叱出聲。

她幾步跑過來扶起秦寶柱,口中問着:“你怎麼樣?”

秦寶柱擦了擦嘴角,拽着田流蘇的衣襟站了起來,一邊挑釁的看向雲洛,一邊回答田流蘇:“沒事。”

雲洛其實用了巧勁,並沒有傷到秦寶柱,但秦寶柱卻抓住這個機會趁機向田流蘇示弱博得她的同情。

田流蘇見秦寶柱吐了血雲洛卻好端端的站着,她知道秦寶柱不會武功,頓時站在了秦寶柱這一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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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有一段沒有捉蟲子,實在太困了,先更了待明日空了再來捉,有看到的親提醒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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