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易嗎?明明是接自己的老闆,卻要弄的像個偷雞摸狗的人。
“嗯,我知道。”易庭拿下墨鏡,不耐煩的說道,助理很憂傷,自己可是好不容易幫易總逃出來,連句謝謝,沒有就算了,這是算過河拆橋呀。
易庭看着後視鏡中助理那不滿的小臉,還有那寫着滿滿的幽怨兩個字,有點嫌棄的說道,“開車就好好開車,否則扣你工資。”
助理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他好好開車就是了!
“對了,江氏現在的情況如何?”易庭拿出手機搜索着江氏的新聞,還不忘問了一下助理。
也不知道江氏現在怎麼樣了?葉芷會不會很着急……
他好不容易纔從美國逃回來……對就是逃回來!不然現在他還在易家別墅裡面呢!
助理知道自己的老闆,那就是一個赤-裸裸重色輕友的人,這不,剛逃回來,就問江小姐怎麼樣了。
“三少你不是在看嗎?”助理逞易庭看不見的時候,翻了個白眼,自己有眼睛在看,難道還要讓他再複述一遍嗎?
易庭擡起頭,眯起眼睛,危險的看着他,“我在看就不能問你了嗎?”
居然還敢質疑他了,也學會頂嘴了?
看來真是自己在美國呆久了,連助理都這樣子了,還是說平時他對這些人太好了?
現在他也是着急江葉芷的事,怕看漏了什麼,才問,否則他才懶得開口。
助理被看的後背發涼,把背脊挺得更直了一分,嘴硬的說道,“沒有,三少。”
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這才讓易庭當他一馬。
易庭坐着等着,可是某個人偏偏少根神經。
易庭的眉頭狠狠的皺起,小聲的低吼道,“那還不趕緊告訴我!”
自己這個助理真的是越來越會反駁他的命令了。
助理大發了個抖,該死的,自己怎麼就忘了。易庭問的話,居然忘記回了。
助理清了清嗓子,他的眼裡眼裡不免有些同情,“江氏已經完了,化妝品的事情再加上易氏撤資,還有最近曝出的江氏做假報表,這幾件事情,都是燙手山芋,我們得到消息,說今天早上法院就要去貼封條了。”
江氏是由兩個女孩子這樣頂起來的,看到最後結果成這樣,都挺不好受的。
自己也是憐香惜玉的人,助理美滋滋的想着。
“法院貼封條?今天嗎?”易庭聽到事情都這麼嚴重了,很擔心,又問了一遍,“你確定了嗎?”
自己真的是想要反覆確定一下。
助理無語了,自己會說假的嗎?不想要飯碗了嗎?不過,助理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助理點點頭,表示這是真的。
“還有幾個小時?”易庭此刻沉穩了下來,大腦在飛速的運轉。
“三個小時。”助理立馬回答。
易庭皺起眉頭,冷冷的吩咐道,“幫我約人。”
助理有點慢半拍的說道,“易總,你該不會是……”
他這樣只會收到來自易庭對他智商的鄙視。
“廢話太多了。”
易庭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助理就立刻明白了。
欲哭無淚呀,自己只不過是擔心易總才逃回來,就這麼大張旗鼓的,就不怕被老董事長髮現嗎?
不過,自己說了肯定也是白說。
因爲易總只要是遇到關於江小姐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正常的。
易庭看着外面的車,無聲的說道,葉芷,我回來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易庭來到約好的地方,裡面已經有人在等着了。
……
易庭和裡面的人聊了很久,助理看到易庭一臉開心的走出來,就知道事情是辦妥了。
“走,去江氏。”易庭擡腳就往前走,助理趕緊苦哈哈的跟上去。
“易總,你確定?萬一易先生……”助理喋喋不休的說道,就像個老媽子一樣。
易庭停下腳步,不耐的說道,“快點!”
他現在一心都在江葉芷身上,助理還囉哩巴嗦個沒完。
助理委屈的快要攪手指了,他是真的擔心三少。
不過,想到三少那副爲了江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知道自己也不能阻擋什麼了。
而江氏此時已經是快要鬧翻天了。
還是大白天的,外面就堆了很多人,裡三層外三層的,還大多數是江氏的員工,他們站在兩側。
江葉芷和念樂樂穿着西裝筆挺的站在江氏正中央門口,神情沒有一點的異樣,可是心裡卻在翻江倒海。
馬上,她們就要在這裡見證江氏的毀滅……
她們的後面,不知何時已經圍了很多的記者,鎂光燈拼命的閃着,江葉芷和念樂樂美麗的面孔上,看不出一絲的傷心,這讓媒體覺得很奇怪。
“江董事長,請問您看到自己父親一手創建的江氏,馬上要被封了,你心裡是何感受?”
“念總,請問江氏變成這樣,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念總聽說這次江氏的事情都是貴公司的信譽問題導致的,您可以詳細跟大家說說嗎?”
“……”
諸如此類的問題問個不停,可是江葉芷和念樂樂都不回答,二人只是站在那裡,一臉平靜,古井無波。
這個時候還是不說的好,說的越多,媒體越會捕風捉影。
還不如不說,這樣任憑媒體怎麼杜撰也有多是空間去反駁!
不一會兒,法院的人就來了。
幾輛車停在江氏的門口,下來一批一批武裝好的人直接把那些人給擋在了外面。
看到那些人,江葉芷和念樂樂卻覺得很刺眼,他們手上拿着的正是封條!
“江董事長,裡面還有人嗎?”
江葉芷搖頭。
“江董事長,您還有什麼東西要拿嗎?”
江葉芷搖頭。
“江董事長,麻煩您後退一些。”
江葉芷再搖頭……
最後江葉芷是被念樂樂拉着退了幾步,她心裡很不好受,最後看了一眼公司大門,很快,這裡就要被封了,父親一生的心血,就要這樣毀在自己的手上了……
江葉芷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多想上去把那薄薄的一張紙撕碎,可她不能這麼做,哪怕江氏快沒了,自己也不能給江氏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