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清準備開口說話,可是脣還未開啓,透過門縫,就看到了有人影在晃動。
陳鉅輝警覺起來,仔細的在門縫邊上探看了一下。
剎那間快速又撤回來。皺着眉頭仔細的看了一眼莫宇清,眸光冷厲。
他跑過來的瞬間,把莫宇清身邊還沒站穩的林一帆快速的擒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的身上如變戲法一樣多了一把槍,拿着槍對着林一帆的腦袋。
語氣沉沉的道,“你竟然報警了?”
熊麗雅臉色大變,驚恐的問莫宇清,“宇清哥哥,你竟然報警了?”
莫宇清的眸中焦距不斷的縮減,盯着陳鉅輝手中的槍,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林一帆。
“麗雅!世界是公平的,犯了錯誤,就需要付出代價。如果你好好的悔改,以後還是我莫宇清的妹妹。我依然會寵着你,疼着你。”莫宇清緩緩的和她道。
熊麗雅搖着腦袋,一臉不相信他的樣子。
“麗雅,宇清哥哥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從小答應你的事情,那件沒有做到?”
“可是,我不要去坐牢。”熊麗雅緩緩的道,既然已經驚動了警察,那她做的事情,勢必也會敗露,她還這麼年輕,她還不想進監獄。
進個監獄,天天都住在高牆裡面,只能看到四方形的天空,看到青草綠樹,看到小鳥飛翔,想起這種生活,她就覺得自己的一生都會玩完。
“麗雅,你要相信,宇清哥哥會讓你的懲罰最小化,你的人生纔開始。如果今天你不配合我們,即便你們逃走了,以後也要開始東奔西跑的生活,見不得光,一直會覺得有人在追着你,你會寢食難安;你們沒有逃走,那被判決的時候,受到的懲罰會更重。你現在還懷着小寶寶,你不能把孩子生出來之後,讓你的孩子以後跟着你顛沛流離,過着居無定所的日子,沒有戶口,不能上學。麗雅,你是愛孩子對不對?”
熊麗雅緊張得眼淚直下,這些她都沒有想過。她想過的事情只有,把林一帆賣掉之後,莫宇清只能對她一個人。她從來設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的孩子,她愛啊。她的父母在她那麼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她一個人生活在世界上,很孤單寂寞,這個孩子,雖然他的爸爸她不待見,可是孩子也是她的血肉,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不會背叛她,她只要她夠愛孩子,孩子就一定會愛她,毋庸置疑的。
“麗雅,回頭是岸。宇清哥哥會一直等着你回來,你孩子,以後我們會幫忙一起照顧他,他會有一個像你這麼溫柔大方的好媽咪,也會有我這個舅舅。我會把他當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樣來看待……”
熊麗雅已經在動搖,莫宇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和她說,爭取爲林一帆多尋找一些機會。
熊麗雅轉頭看了看陳鉅輝,掛着滿臉的淚痕,試圖和他談判,“陳鉅輝,我們能不能放了林一帆?”
陳鉅輝的眉心聚攏,他極度不悅,一來他不喜歡熊麗雅一見莫宇清就舉棋不定、失魂落魄的樣子,二來他討厭其他的女人在他面前,他沉聲的道,“放了她?熊麗雅你他媽的被這個男人說一聲,腦袋就抽風了嗎?以前你不是挺有主見的嗎?爲了自己的目標可以不折手段,說害人就害人,今天他這輕飄飄的幾句話,你就被說動了?”
“可是,我們這樣下去,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熊麗雅弱弱的回道,淚水直下。
“啪!”任甜甜走到熊麗雅的身邊,直接給了熊麗雅一個巴掌,憤恨的道,“你現在想着你沒什麼好結果了。當初你幹壞事的時候,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現在想回頭,一切都晚了。上了賊船,你還想獨善其身,特麼太可笑了吧?”
熊麗雅的臉蛋被打得火辣辣的疼痛,怨恨的看着任甜甜。任甜甜昂着腦袋,凌厲的眼神逼射過來,熊麗雅虛得低下頭。現在她騎虎難下,想回到莫宇清這邊,任甜甜說的這話,擺明着不允許她;如果和陳鉅輝他們在繼續一起,後果很嚴重,再也無法回頭。
任甜甜轉頭對陳鉅輝冷笑,“陳鉅輝,你看看,你看看,我說的話你不信!我都收拾好了東西,金盆洗手,再也不幹這破事。可是這女人一句話,你就像小狗一樣搖啊搖的搖了過來,她讓你做什麼你都做。這下可好,她說不做了!她這一說不做,把警察都引來了。警察來了之後,她還先叛變了。都說了,這種歹毒的女人信不得,這下你可信了?”
“甜甜,你不要長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我們手中還有這個女人,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熊麗雅,今天我們陷入這種局面,誰都脫不了干係,你也別想一個人獨善其身,從一開始,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陳鉅輝我今天在陰溝裡面翻船,我認了,但是你們統統都要做我的陪葬品!”
你們統統都要做我的陪葬品!
惡毒的話語,狠厲的語氣,發紅的眼睛,猙獰的面孔,熊麗雅驚恐了,她從來沒有看到陳鉅輝這種可怕的樣子。她知道他很壞,可是他每次在她面前都算是有點風度,而現在這種樣子,她確實第一次看到,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她撒下一個大網,卻再也收不回來了。
任甜甜心中暗道不好,陳鉅輝他這是狂躁症發作的前兆,陳鉅輝這種病情,不能隨便被刺激,不能讓他過於失望,不能讓他高興。最關鍵是,不能受刺激。
而今天的這些事情,足夠刺激他。
任甜甜意識到剛纔她說的話力度太大,太過於狠絕了,她轉換了一種口氣,語氣變柔和一點,“老大,我們先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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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象中那麼糟糕!”陳鉅輝的狀態,讓任甜甜不得不轉換角色和想法,努力讓陳鉅輝平靜。陳鉅輝發瘋起來,說不定,真的可以讓這裡成爲廢墟,而他們真的都成爲他的陪葬!
陳鉅輝指着任甜甜和熊麗雅,強制性的道,“你們兩個,給我們過來。”
任甜甜剛纔還怒罵熊麗雅,這會爲了壓制陳鉅輝的狂躁症,向她使了一個眼神,熊麗雅乖乖的跟着任甜甜來到陳鉅輝的身後。
……
……
“你,出去。讓你那些警察都給我離開!”陳鉅輝的左手栓着林一帆的脖子,拿着對着林一帆腦袋的槍,對着莫宇清沉聲道。
莫宇清盯着他們四個看了看,陳鉅輝明顯是惱羞成怒了,任甜甜還算清醒,熊麗雅戰戰兢兢,惶恐不安,林一帆因爲被綁架了許久,沒有吃什麼東西,臉色蒼白,頭髮凌亂。他舉起雙手,鎮定的道,“好,好,我讓他們統統都撤退,我們一切都好商量。”
莫宇清把門推開,被砸碎的掛着門上的玻璃,稀里嘩啦的掉了下來。
對着門外的警察頭頭道,“請你們走開。”
警察頭頭似乎明白了裡面的情況,對着後面的兄弟使了一個眼神,後面的警察都往後退
。
“給我一個車!”陳鉅輝要求到。
“車在前面。”莫宇清非常誠懇的和他說。這個時候,不能在激怒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陳鉅輝的槍繼續對回林一帆,林一帆腦袋閃過一陣陣的金花,體力不支讓她有點支撐不住。“走!”陳鉅輝壓抑着怒氣,推着林一帆往前走,林一帆的脖子被他勒得有點吐不過氣來,“咳咳的”咳嗽起來。
“不許咳!”陳鉅輝吼了起來,神經就像是繃着一根弦,“你在咳,老子崩了你!”
林一帆顫抖了一下,喉嚨發火一樣,實在是忍不住,又咳了一聲。
“老子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林一帆這一聲控制不住的咳嗽聲,再次刺激了陳鉅輝,陳鉅輝的情緒就像是吹到極致的氣球,一碰即破。
任甜甜大叫不好。她很擔心陳鉅輝真的就一槍按下去,如果真的出了人命,他們更不好脫身。
莫宇清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上,現在事情發展不在是預期的狀態。
對方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如果不在他發作之前,把他制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不可意料。
熊麗雅驚顫的看了一眼莫宇清,莫宇清淡淡與她對視一下,彷彿在和她說,我會救你的,安心!
就這一個眼神,給了熊麗雅莫大的勇氣。
陳鉅輝在緩慢的推着林一帆往前走,身後的熊麗雅突然之間迅速的跑到他的右邊,伸出右手,奮力的去搶陳鉅輝手上的槍,但是陳鉅輝的手非常穩,槍沒有搶到,只是槍的對着的方向往上偏了點。
陳鉅輝毫無防備,沒有想到熊麗雅會搶他的槍,周邊傳遞了一種危險且不安全的氣息,陳鉅輝當即扣動了扳手,子彈從槍裡面崩發出來,直接射到了對面的牆上。
莫宇清趁機一腳擡高,直接踢到陳鉅輝栓住林一帆的左手上,陳鉅輝手被打往上面,林一帆從他的手下鑽了出來。
莫宇清順勢把林一帆護在身側。
槍聲的響起,把周邊的警察又統統的吸引過來。
“你們統統不想活了!”陳鉅輝狠狠的道,紅了雙眼。莫宇清說話不算數,明明說要撤掉警察,可是警察又回來了。
他往後趔趄了一下,然後站穩,槍繼續對着莫宇清和林一帆。
陳鉅輝的頭偏一側,用餘光冷冷的瞥了一旁的熊麗雅,熊麗雅竟然敢搶他的槍,維護起林一帆起來。“熊麗雅,你也不想活了!”
陳鉅輝的冷厲聲音和恐怖的表情,讓熊麗雅打了一個寒顫。
“信不信我一槍一槍的崩了你們。”
門前晃動的警察的影子,讓陳鉅輝完全失控,對着對面的莫宇清和林一帆又一槍打過來。
莫宇清帶着林一帆往前迅速的走了一步,躲開了子彈,但是林一帆本來就體力不支,走的時候慢了莫宇清半拍,本來她完全躲在了莫宇清的身後,由於速度比莫宇清的慢點,整個人就全部暴露在陳鉅輝的面前。
一槍沒打中,陳鉅輝更加的惱怒,對着林一帆就扣動了第二槍。
莫宇清轉頭的剎那暗道不好,直接撲在了林一帆的前面,林一帆完好無損,那一槍打到了莫宇清的頭上,血瞬間流了出來,染在莫宇清的臉上,妖嬈而慘烈。
林一帆大聲的驚叫了一聲。熊麗雅也完全嚇住了。
莫宇清咬着牙齒,忍受着疼痛,關心的問道,“一帆,你沒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