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滿意的看了兩眼妖馨兒，這才說道：“乖徒兒，沒事的，就算你一輩子感悟不到武道真諦，理解不了所謂強者之心也沒關係，爲師也會在宗門內養着你。”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妖馨兒的思緒迴轉到了當初剛剛見到師尊凌凡之時，當時凌凡說：“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連雲宗的首席弟子，也是宗門大師姐，更是本座的大弟子。”
彷彿時間回到了六日前，師尊說話時候的臉是那麼的認真，那麼的帥氣。
妖馨兒愈發的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師尊：“師尊，徒兒愚鈍，您招收了我這樣的一個廢物，真的不後悔嗎？”
凌凡繼續微笑，沒有說話，反而定睛的看着妖馨兒，等待她的下文。
他知道，妖馨兒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句話。
見凌凡沒有說話，妖馨兒青禾化了一般，周身瀰漫出來了沮喪的氣息：“其實，師尊，您不說，徒兒也知道了，徒兒這樣的資質，這樣的悟性，這樣的性格，根本就不配稱爲您的弟子，師尊，請在受徒兒一拜。”
說完，妖馨兒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淚水滴落，浸溼了地面上的土壤。
不遠處的趙青禾，看着這一幕，眼圈也溼潤了，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妖馨兒，因爲，她也同樣是個廢物，只不過，剛剛纔有了那麼一絲轉機。
“師尊，這幾日多謝師尊照拂，徒兒永生難忘，今日離去後不知能否再次相見，若有一日一朝頓悟，弟子願意重新回到師尊的門下，成爲師尊的弟子，永不離棄。”
咚咚咚的九個響頭磕完便站起了身子，緩緩向着宗外走去。
妖馨兒淚如雨下，滿心的希望也自此破滅，帶着憧憬而來，心如死灰而去。
原本開朗的她，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趙青禾連忙跑過來：“師尊，不要趕師姐走，師姐絕對是有天賦的，弟子自此突破開脈之後，能感受到，師姐不經意間會流露出令弟子恐懼的戰意，那種金戈鐵馬一般的戰意似乎要撕裂弟子，這絕對不是廢物能有的，求求師尊，留下師姐，好不好。”
幾日的相處，趙青禾與妖馨兒因爲有着相同的遭遇，所以短短几日便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如同孿生姐妹一般。
凌凡撇了撇嘴，他當然知道妖馨兒不是廢物，SSS資質，能是廢物就奇怪了，只是，我連雲宗，我凌凡的門下，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嗎？
“青禾，不用在說了。”凌凡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譏諷道：“她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留在這裡也沒用，無需在說些什麼，願意滾，就讓她滾吧，”
趙青禾還想在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師尊那強硬的態度，還是咬了咬嘴脣，憋了回去。
妖馨兒聽到凌凡的話，淚水更甚，她覺得自己很委屈，於是離開的腳步在踏上離開宗門的臺階之時，停頓了那麼一下，頭也沒回的說道：“就算離開了，我也永遠是連雲宗的弟子，也是凌凡的弟子，也是你趙青禾的師姐。”
“不需要。”
凌凡冰冷無情的說道：“本座如果知道，你連武道之心都沒有，根本就不會拉你進來，就算是收一條狗爲弟子，也比你這樣的人強，你活着就是浪費空氣，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將你斬殺與連雲城，別人怕你爺爺，本座可不怕。”
“師尊。”
趙青禾鼓起勇氣，去拉了拉凌凡的衣袖，她覺得凌凡剛剛的話，有那麼一絲過分了。
“是啊，我就不應該活着。”
妖馨兒的淚水已經連胸口的衣衫都浸溼了，就連最後的那一絲倔強，也蕩然無存。
“出門左拐。”
凌凡伸手一指：“那裡就是我連雲山脈最高最險的懸崖，想死的話，就從哪裡跳下去，也許說不準你還會獲得什麼奇遇，從此一飛沖天，將來返回，將我斬殺也尚未可知。”
“徒兒不會，徒兒永遠都不會，您是徒兒的師尊，這一生，下一生，永生都是徒兒的師尊，永遠都不會改變。”
妖馨兒突然咆哮了起來，聲嘶力竭的吼道：“我是廢物，我是垃圾，我是白癡，但是我不會弒師，師如父，永遠都是這樣，你雖然是我師尊，但是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你可以罵我笨，也可以說我是廢物，但是，你不能從倫理綱常上折辱我。”
妖馨兒突然間周身爆發出來了強烈的戰意，直衝雲霄，天空中的朵朵白雲也在這恐怖的戰意下四散消失，只見妖馨兒的雙眼血紅，散發出如要凝結成實質一般的殺意。
“我永遠都不會做對不起我師尊的事情。”
“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雖說我有爺爺撐腰，但是就連爺爺身邊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
“只有師尊出現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從前只有爺爺才能給我的溫暖。”
“既然我沒有天賦，我是廢物，我愚笨，那麼就讓我化爲修羅，獲得天賦，從此常伴師尊左右，侍奉一生。”
“用此，來證明，我不是離經叛道之人。”
突然間，妖馨兒彷彿不受控制了一樣，眼神逐漸的迷離，失神，最終仰天一生嬌吼：“通往煉獄的路，請爲我打開吧，蒼天已死，皇天當立，霸體不在，戰體崛起，永生之路，助我通神。”
“皇天戰體，覺醒！”
“弒神之槍，現！”
天空中，形成了一道詭異的通道，下一刻一把如鮮血一般嬌豔，長度足有一丈八九的長槍從中出現，帶着濃烈的煞氣與驚天的戰意緩緩而下。
最終落在了妖馨兒的手中。
長槍一揮，妖馨兒身上的氣息逐漸消失，最終回到了從前，如同沒有發生這一幕一樣，長槍也沒入了妖馨兒的身體之中。
很快，凌凡發現了妖馨兒與從前不一樣的地方了。
修爲。
已經是開脈境第三層。
更主要的是，在妖馨兒的額頭之中，出現了一個印記，鮮紅的印記，那就是剛剛的那柄長槍，迷你版的長槍。
這讓原本就擁有傾國姿色的妖馨兒更添了一抹妖豔。
凌凡傻眼了。
這也不是個好徒弟，絕對的孽徒，一下子突破了三個小境界的孽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