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總其實你可以過得更好的。”沈茜茜首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是嗎?”殷瑋嘴角微翹的看向她。難得看到他如此的溫柔,她的心“咚咚”快速跳了幾下。
“是呀!你可以像耿碩彬一樣,早點成家的。在外面玩女…”有些話她還是說不出口:
“外面玩對身體也不好!”
“看來今天爲了做我的思想工作,準備了很多話。”沈茜茜笑了。
“殷總你真逗,我怎麼敢做你的思想工作呀!爲了我你從國內趕了過來,不說別的就算路費也要花不少錢的。不是一般的朋友,誰會做這傻事呀?就憑這點,我就當你是我的朋友。現在我們的談話,就是朋友之間的正常聊天。”
“那繼續聊吧!”他都沒反對,那就是默認他們之間的朋友關係。他們能從仇人發展成這樣,是沈茜茜沒想到的,她的心情大好。
“一個完整的人生,都會擁有三種感情的:親情、友情到愛情。耿碩彬就是友情你已擁有,你的愛情當然是丁悅心,你也不缺,可親情纔是人生第一大感情,每個人從一出生就擁有了,那就是父母。”叫他過來,沈茜茜只想讓他打消爲她報仇的想法,可見到他那冷冰冰的的樣子,神使鬼差的說出了這些。
聽她說到這殷瑋已經知道她接下來想說什麼了,但他仍然陰着臉沒作聲。
“殷總有空去看看吳阿姨吧!”她之所以說這個,因爲她看過原沈茜茜的日記:不知道爲什麼,從他爸自殺後,他媽媽吳月蛾就丟下他,獨自回孃家了,對於殷家的事和兒子事更是不聞不問。不說別的,就憑這點沈茜茜覺得:不怪殷瑋性格孤僻、不快樂!
“沒有父母哪來的我們?就拿我的救命恩人姜水秀來說吧,她是被扔在青山孤老院門口的。是姜院長給她撫養長大的。三年前她爲了救我遭遇意外時,剛滿18歲,她臨死時都不忘交待我,要替她盡孝,給姜院長養老送終。”她就是姜水秀,這是她的真實想法,如果那次出意外的人真的是她,她也會這樣交待原沈茜茜的。
殷瑋還是陰着一張臉不吭聲,沈茜茜可不想就此放過他。
“吳阿姨離開殷家時,你都二十多歲了吧!”沈茜茜坐正了身子:
“殷總,人生不只有事業和掙錢的,你可以嘗試着正常人的生活,有些東西看似平淡無趣,當你親自去嘗試了,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美妙滋味。你想想看如果正常人的生活不是有滋有味的,爲什麼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按照套路在生活呢?”
這麼多年了,除了和耿碩彬談工作上的事,和女人調情外,從來沒想想如何生活,更沒有人這樣和自己說話的。她的話聽着平淡無奇,可句句都已戳中了他的心窩。
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怎麼會不累呢?他當然知道外面喝酒找女人不好,可這個能讓他片段的放鬆,除了這他找不到第二種消遣的方法。他的母親養育他二十年,可她在她最需要陪伴時,離開了他,他找不出主動找她的理由。他也想像正常人去生活,可他已忘記了該怎麼去做?
這個他心目中的瘋瘋癲癲的傻丫頭,生生的剝開了他僞裝的面具,如果他再在她面前他會無所遁形的。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殷瑋說完就逃似的離開了病房。聽着“哐當”的關門聲,沈茜茜失望的耷拉下了腦袋,喃喃自語到:
“哎!看來我又惹到他了。我說這些不還是爲你好嘛!外人我還不說呢!有必要那麼生氣嘛!”她又打了自己兩下嘴巴:
“讓你多嘴!”
耿碩彬和錢文文出去玩了一天,晚上哼着小調美滋滋的回到遊戲公司客房裡。這客房分成三間套間,最裡面一間是殷瑋的臥室,中間是耿碩彬的臥室,最外面一間最大是休閒 娛樂的地方。裡面有酒櫃和酒臺。還有各種球檯和麻將桌。耿碩彬剛推開臥室的門,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他又返回到了酒櫃前,他想找瓶飲料之水解解渴。
就在耿碩彬隨手給肩膀上的西服甩在櫃檯的大靠椅上時,他嚇得一聲慘叫。
“哎呀媽呀!”他怎麼也沒想到,椅子上竟然還坐着一個人。他打開大燈。
“殷總你怎麼大晚上一個人坐在這裡?還不開大燈,你想嚇死人嗎?”殷總一把甩掉他剛扔到自己頭上的西服。
“你是不是找死呀?脫下來的衣服就敢往我頭上扔。”耿碩彬是欲哭無淚。
“這裡小燈太暗了,外面走廊燈又亮。剛進來看不清的。你就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呀!”
“陪我喝點吧!”耿碩彬驚呼到:
“這都幾點了,還陪你喝酒?”耿碩彬這才發現他一隻手上正拿着酒瓶。這傢伙真幹呀!酒杯都免了。
“你還知道幾點呀?”
“晚是晚了點,總比某人通宵在外開房好吧!”聽到他不服的低咕聲,明知道在說自己,他一點生氣的意思沒有。
“別學我,你要過正常人的生活。”耿碩彬看出來了:他有心事。他找了凳子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不瞞你說,我也想帶着文文在外面開房過夜的,可文文不答應。”
“你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別像我這樣。”這太陽從西邊起來了?耿碩彬看向窗外:太陽早就下山了。是不是從西邊起來,不得而知。可他能承認自己私生活糜爛是頭一次。這是誰點化了他?
“看來沈茜茜今天和你聊了不少。”殷瑋奇怪的看向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你別看沈茜茜無心無肺,做事說話毫無章法的。可她影響的人多了。聽文文說,她以前過的是衣來伸手 飯來張口的日子,可在沈茜茜影響下,什麼家務都會做。席君在她的影響下改變更大了,那個千金大小姐,以前以整人幹壞事爲樂,現在和正常的品學兼優的學生沒有任何區別。”
“可我就是想不通,她明明樸素 單純得很,可三年前爲什麼幹那樣的事?”耿碩彬又開始頭痛了。他面帶痛苦的說到:
“已經過去三年多了,你爲什麼就放不下來?”
“你沒經歷過那種羞辱,你纔會輕描淡寫的說這話。”殷瑋又仰起頭,對着酒瓶喝了一大口酒。
“她以前看到我,就直往我身上撲。可現在她卻怕我,刻意的遠離我。”耿碩彬有些懂了,爲了以前那些事他不好對沈茜茜再次下手,而她又不順着他的意,主動出擊,這讓他很鬱悶,這也許是他醉酒的原因。
“要不明天我暗示一下她,讓她主動追你。”
“滾!”殷瑋氣得差點用手中的酒瓶砸向他的臉:
“她的心裡只有姜山青,她今天讓我學你趁早和丁悅心結婚。”耿碩彬恍然大悟,原來他失戀了。
“那你有沒有告訴她,你和丁悅心是不可能的。”
“我爲什麼要告訴她?一個黃毛丫頭,她以爲她是誰呢?她能瞭解我嗎?還和我談人生三大感情,太自以爲是了。”看着殷瑋像個撒潑的孩子,耿碩彬憋不住要笑。
“你笑什麼?我說得不對?”
“你說得很對!”嘴巴這麼硬,有本事知道她異國出事了,你別花高價買最早的班機來M國。殷瑋臉已緋紅,一瓶白酒快要被他幹光了。
“殷總你不能再喝了,酒瓶給我吧!”殷瑋一把推開了他:
“走開走開,不要你們自以爲是。”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那個瘋丫頭還說我生活得不對,她自己生活得更是亂七八糟,那姜山青是姜水秀青梅竹馬的戀人,她還死賴上去,她要不要臉呀?”殷瑋說得挺流暢的,但已經說不清了。
“好了,你別喝了。沈茜茜和別人的青梅竹馬在一起和你關係也不大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去休息去醒酒。”
“關係怎不大了?我和她纔是青梅竹馬的。”耿碩彬聽完這句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笑出聲來。還是酒後吐真言呀!他再看向殷瑋時,他已醉倒了。
清晨,“咚咚…”的敲門聲給殷瑋驚醒。他剛睜開眼,就不由自主用雙手捧住了頭,頭裂開的痛,這酒果然不是好東西。
“殷總!你起來了嗎?陳健有事要向你彙報,是關於沈茜茜綁架的事。”一聽這話,殷瑋以最快的速度起了牀。
打開了門,耿碩彬帶着陳健走了進來。
“這是我吩咐食堂做的醒酒湯。”殷瑋從耿碩彬的手中接了過去。喝了幾口,感覺舒服了不少,頭也沒那麼痛了。
“陳健查到綁架沈茜茜的人了?”面對殷瑋的開門見出,陳健也直接的說到:
“查到了,是你認識的女人丁悅心。”耿碩彬脫口而出到:
“殷總你猜的果然沒錯,這沈茜茜也太倒黴了吧!三次綁架都是因爲你。”陳健拿出了文件夾:
“殷總你看一下案件的整個過程吧!”殷瑋揚手製止了。
“不用看,我知道結果就行了。丁悅心知道你們在查她嗎?”
“沒有,我們遵照你的指示,偷偷的去查。就是去了那關押沈茜茜的地下室,我們也趁她不在家,偷偷摸進去的。”殷瑋讚賞的點了點頭:
“很好!”
“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一切證據,接下來是交給警察局處理還是我們自行處理呢?”
“那文件交給耿副總就行了。”他又扭頭吩咐耿碩彬到:
“耿副總李鍵辛苦了,酬勞現在就給他結了吧!另外再加十萬。”李鍵受寵若驚 欣喜若狂的連連向他躹躬到:
“謝謝殷總謝謝殷總!”
“接下沈茜茜在M囯的期間內,你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完成得好,到時一樣有賞。”
“好的,殷總我保證讓沈小姐毫髮無損的回國。”
“那就好,你們先去吧!”耿碩彬帶着李鍵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的殷瑋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
“丁悅心你也太放肆了,我都捨不得動她分毫,你盡然敢下這樣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