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往宿舍走去。席君搖搖晃晃的路都走不穩,她的頭一直搭在錢文文的肩膀上。錢文文忍了好一會,終於不耐煩了。
“細菌,你裝夠了沒有?你明明酒量大得驚人,我就不相信今天那點紅葡萄酒就給你灌倒了。”她推開她的腦袋。
“自己走,不要一直賴着我,你這樣給腦袋放我肩膀上,我也累的好吧!”席君口齒不清的說到:
“我醉了,我真的醉了。”旁邊的沈茜茜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猛的打開錢文文。沒了錢文文的依靠,席君打了幾個趔趄,很快就穩穩當當站住了。沈茜茜驚訝的叫到:
“啊喲喂酒這就醒了呀!”
“一邊去。”席君邊走邊大幅度的搖擺着雙臂。
“我剛纔桌上不是說了嘛,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是被你那青梅竹馬迷醉倒了。”她接着看着沈茜茜。
“你說這梅傑長得咋就那麼帥呢?他那帥和我以前挖過來的男的,還不一樣,以前的男人也就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嫩。而他的是具有男人陽剛之氣的帥,給人超級安全感,他還那麼有風度有氣質。最主要的是他還談吐文雅、幽默風趣。要死了要死了,我是徹底淪陷了。”她上前抓住了沈茜茜的雙肩,悔恨萬分的說到:
“你說我怎麼就被你早早收服了呢?你要和我那些同學一樣,對我羨慕嫉妒恨處處爲難我該有多好呀!那樣我就可以重操舊業了。”
“你想挖牆腳你就放馬過來,哪來那麼多廢話呀!再說了你那也不叫挖牆腳,梅傑只是我的朋友,我的青梅竹馬又不是他。”
“什麼?”席君被雷到了,不相信的問到:
“你說梅傑不是你的青梅竹馬?”
“對呀!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是了?”
“你剛來不久你就說你的青梅竹馬也要來我們學校讀書的。”
“對呀!可梅傑是來開研討會的。”席君再一次不相信看着她。
“茜茜真看不出來呀!你整天瘋瘋癲癲、傻乎乎的,竟然還這麼有男人緣。”沈茜茜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的說到:
“那沒辦法,本小女子天生自帶魅力,就招帥哥,想擋也擋不住。”她經常臭美,席君她們早已習以爲常。她最關心的不是這個。
“那梅傑真的不是你的青梅竹馬。”
“千真萬確!”
“你對他一點那方面的意思沒有?”
“對呀!”席君不相信的問到:
“那我要去泡他不就不是挖牆腳了?”
“對呀!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談戀愛。”席君歪着頭認真的想了一會。
“不對呀!我明明只想挖牆腳的,那樣纔夠刺激的,可爲什麼明知道不是挖牆腳,我還是不想放棄梅傑呢?”
“那是真的春心蕩漾了。”席君瞪了錢文文一眼說到:
“你又沒戀愛過,你懂得什麼?”她又看向沈茜茜:
“你擾男多,你有經驗,你說說看我這心態算什麼?”
“誰擾男多了?不過你那現象,我還是知道你那是犯花癡了。”
“不可能呀!我的克服能力超強的呀!你不應該看出來的呀!”
“沒事這是正常現象,這年頭哪個女人不思春,哪個女孩不犯花癡呀!其實上你這現象有個很文雅的成語叫:一見鍾情。”
“是嗎?這就叫做一見鍾情嗎?”席君樂呵呵的說到:
“這感覺還不錯。”錢文文譏誚的掃了她一眼:
“花癡女!”席君可顧不上她了。她撲到沈茜茜的身邊。
“茜茜這梅傑你既然不喜歡就讓我來吧!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對吧!”沈茜茜衝着她點了點。
“有道理,你就狠勁的上吧!我支持你。”
“上次聽你說梅傑是個醫生對嗎?”
“對呀!”
“那你快告訴我,他是什麼科的,我該生什麼病纔可以找他?”
“他是主刀醫生,給人動手術的。”
“那能給女人接生剖腹產嗎?”
“應該沒問題吧!”席君興奮得手舞足蹈到:
“那真的是太完美了。生爲女人我最害怕的事,就是生孩子。有時想想都在睡夢中驚醒了。所以對男人我只想玩玩的,沒想真和他們結婚生子的。現在找個老公就是幹這一行的,我還有什麼可怕呢?”
“你這想得也太遠了吧!像你這樣犯花癡的,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說着她們已進了宿舍。
“是吧!我也覺得有些想過了。嘻嘻…”席君興奮的仰面倒到了牀上。過了一全,她又骨碌翻過身趴在牀上,用雙手託着下巴對沈茜茜說到:
“茜茜你能告訴我,你和梅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嗎?我想知道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可以呀!那是我遭遇遺石流滑坡後,我的腿被樹砸斷了。”她說着就捲起了褲子,席君和錢文文看到她的腿上果然有十幾針的縫印和傷疤。”她又放下了褲子:
“是不是看着挺恐怖的?”兩個人心痛的點了點頭。
“我多虧遇到了一個好的主治醫生,這疤痕小多了,否則疤痕會更恐怖,這個人就是梅傑。我昏迷了好幾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的父母,第二眼看到的人就是他。他算是我半個恩人。我和他頭一次正式接觸交談時,是想讓他幫我提前出院。我和你們詳細的說說當時的情況吧!”席君和錢文文都很感興趣的挨着她坐了下來。沈茜茜娓娓道來:
某一天我看着幫我腿換好了藥準備離開的梅傑,我連忙追問到。
“梅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呀?”梅傑回頭看着我笑着說到:
“你的父母沒告訴你嗎?你腿傷很重,在醫院裡要住一個月。就是出院後也要休息半年左右的。”
“住一個月?住在醫院裡就是等着你兩天換一次藥嗎?”
“當然不是,醫院裡住着利於觀察。”我一本正經的說到:
“這個倒不用了,我現在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就是盯着它看了。它有什麼不好,我比誰都清楚的。”梅傑好笑的看着我問到:
“那你想怎麼辦?”我坐直了身子,很嚴肅的看向他說到:
“梅醫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一定會幫我的。”
“如果你想出院,那麼我告訴你我做不了好人。”我看向他真摯的說到:
“我這次能躺在這裡和你說話,多虧了兩個人,一位是和我同齡的女孩,她爲了救我,放棄了自己的生命。還有一位是比我大二三歲左右的大男孩,她爲了救我們,被歹徒推到了山下。”
“可那都已經過去了。他們那樣爲你,你更應該好好活下去的,給腿…”
“我必須出院!”我打斷了他的話,很堅定的說到:
“我不能再整天盯着腿這樣發呆下去了。我必須去參加那女孩的葬禮。我還得去趟警察局,爲那男孩討回公道。”也許知道他想攔也攔不住的。
“我給不給你辦出院手術,你明天一定都會離開醫院的,對吧!”我沒有否認只輕聲說到:
“我不想讓…讓爸媽擔心!”
“我要不幫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太不近人情了?”
“我知道你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
“好了,別再給我戴高帽子了。我知道憑你的性格我就是不放你走,你也一定會想辦法離開醫院的。”本來我想明天就偷偷的離開的。可一想到爸媽那憂鬱的臉,我又不忍心。所以才決定求他的。可他怎麼會知道呢?真的出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