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你爸在飯館訂好了年夜飯,今天晚上媽就沒做太多菜,咱們簡單吃點留着肚皮明天再吃。”我媽一邊張羅着擺碗筷,一邊向我說道。
我吃着桌上的黃河大鯉魚和兩樣青菜就很滿足了,一邊吃一邊點頭:“謝謝媽媽的飯,我回家後都很少犯胃病了。”
剛吃過飯我弟便吵着要吃蛋糕,無奈便開始收拾桌子切蛋糕,小傢伙非要給我拍兩張照片,在我許願的一瞬間又開口:“姐,你是不是許願你趕緊嫁出去。”
我輕輕擰了擰他的耳朵,“尊老懂不懂!”
他立馬回我:“愛幼懂不懂!”
我媽趕緊添油加醋的說道:“你弟說的對,又漲一歲別等三十還嫁不出去。”
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如過不是我媽轉變了態度鬆了口,或許我真的等到三十歲後纔會嫁人或許就算等到四十五十還是孤身一人。
回到房間後發現林木森回過來一條既浪漫又文藝的消息:“拉開窗簾一起賞九點二十一分的月亮,同一時刻同一城市同一片天空共賞同一輪月。”
我不禁笑出聲來,發送過去:“林木森,謝謝你,今天給了我最好的禮物。”
過了一會他才發送回來:“把你所有的個人信息發送給我,包括購物賬號。”
“你要幹嘛?”
“等哪天犯錯了,給你清空購物車討好可不可以?”
“可以呀,這個夢我做了二十多年,可是還沒人幫我清空過呀!”我非常不客氣的將自己所有的信息發送過去,包括淘寶賬號。
我當他是說着玩,半刻多鐘後發來消息:“購物車已清空,作爲不知道女朋友生日的懲罰。”
林木森果然屬於行動派,不像王子牧以前在我過生日時不是給我寫情詩,就是送花唱情歌,對了還送過我他親手創作的油畫,那時的他沒有任何名氣,畫也是一文不值,不像現在他的畫值錢了,並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不一會,林木森又發過來一條消息;“你的購物車還真特殊,除了幾本書和一件內衣外也沒有什麼東西了。”
“完蛋了,剛交往第一天這傢伙就清楚瞭解我的內衣號了,以後還怎麼吹噓自己的身材有多完美多合格,畢竟這是王子牧那傢伙和我交往了六年都不曾瞭解到的秘密。”
我給他發送過一把刀的表情過去。
他又回:“假如現在送一束花去你家,你會不會激動的睡不好覺。”
我直接回他:“我媽會激動的睡不着覺,並且血壓升高。”
聊着聊着,不知誰先說的晚安,就這樣抱着手機睡着了。
大年三十這天,爲了等候晚上的年夜大餐我們一家人在白天吃的很是簡單,餓的我弟直嗷嗷用睡覺來緩解解餓感,就等着晚上大吃一頓。
等呀等,終於等到了晚上的年夜飯,說來也巧我竟然在餐廳碰上了林木森一家人,還有我大姑一家,結果就是我家和我大姑家併爲一家,七口人在一間小包間中吃了年夜飯。
雖然是匆匆一眼,也看清楚了林木森一家人的面貌,尤其他弟弟和他長得半點也不像,五大三粗的身材估計能頂的上兩個林木森的體重了,這樣看起來他反而像弟弟,膚色白嫩,看起來小的多。
我想等我有空,非得去林木森家仔細搜尋一下,這傢伙到底在用什麼護膚品,怎麼會保養的那麼好。
我和林木森猶如特務接頭一般,人前裝作陌生人誰也不認識誰,人後卻在偷偷的發着信息,最巧的是本來我倆越好去廁所那片匯合,結果我媽卻跟在我身後,當我對着站在走廊頭那的林木森笑時,他卻漠然在我身邊走了過去,結果我一回頭便看到我媽的那張大臉出現在我面前。
“哎呀,這小夥長的真不錯,可惜了聽你大姑說就是少了條胳膊,不過剛纔我都沒有看清到底少了哪條胳膊。”我媽滿口遺憾地說道。
我順口問道:“您認識他?”
“在電視上見過,市裡的優秀道德模範,不過也是夠傻心眼的,爲了救人把好好的一條胳膊弄沒了,這不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
“媽,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家見義勇爲的行爲!”我略帶怒意的說道。
我媽瞥我一眼:“你瞎激動個啥勁。”
我在想還真是奇怪了,林木森又沒見過我媽,怎麼就知道跟在我後面的人是我媽呢,我便發消息問他是如何知道我身後人的身份的。
“你的眼睛和你媽媽的眼睛長的一模一樣。”他簡短的回過來。
爲了不打擾他的年夜飯,我決定還是不再給他發送消息,省的總是玩手機引起我媽的懷疑。
俏俏考上了鄉鎮教師的正式職位,我大姑更加嘚瑟起來,用通俗的話說就是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一頓飯下來全聽她吹噓自己家女兒有多厲害,學校的待遇有多好,以後有多清閒的日子可以享受了。
不過,最後的飯錢還是我媽讓我爸付的,等於讓我大姑一家白蹭了我們家一頓年夜飯。
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陳超的好脾氣和俏俏的公主脾氣,大年三十俏俏竟然還讓陳超來飯店接了駕,看到我大姑一家坐着未來女婿的車走後,我們一家卻要揮手打車時,我媽又唉聲嘆氣起來:“唉!還別說你媽我還真沒有你大姑命好。”
“別說那些沒用的話了,趕緊上車!”我爸在一旁催促着我媽。
說來也怪我膽子慫,從大一那年開始考駕照,竟然年年不過,全部卡在了那科目二的倒樁上,要不就是偏離路線要不就是能開到馬路牙子上,反正花了不少錢鬧了不少笑話。
而我爸喜歡喝兩口也就不方便開車出來,平時他上班的地方也算近幾乎不用開車,除了出趟遠門需要開車,其餘的時間我們家那輛“老爺車”都處於休班的狀態。
忽然間我又回想起那晚吃完飯打車時,林木森說的那句對不起,現在想想我還是很有必要再去嘗試考一下駕照。
我們這小城市空氣條件尚算可以,還未像帝都那樣過年時節也會禁止放煙花,坐在車上看到天上一道道綻放開來的煙花分外美麗,像百變萬花筒瞬時間變幻出萬種花樣,雖稍縱即逝但畢竟痛快的絢爛過,不枉世間走一遭。
我弟坐在我身邊一會瞧瞧這邊一會望望那邊,“宋葛虆,你再亂動就把你丟下車子。”我故意嚇唬他。
“姐,我們也去買些煙花放好不好?”他央求着。
“大年三十晚上人家都忙着回家過大年了,該買的煙花早就買了,哪家店還會在這個時候開業。”我媽在旁嗔怪道。
“宋葛虆,去年我可是買過煙花的,是你沒膽子放的。”我邊說邊輕輕敲打着他的頭。
到家後,我先去房間洗漱好一會兒一家人要一起守歲,現在倒沒有守到天亮的習慣,但還是要堅持過了零點也算是一跨到了下一年,討個趕早的好兆頭。
一家人坐在電視錢看着一年比一年無聊的春晚,儘管年輕明星衆多但又沒我想看的人,覺得十分沒有看頭,便拉着打盹流眼淚的葛虆一起下樓看煙花去。
沒站一會,天空開始飄下零零散散地雪花,薄薄的雪片有氣無力地落下來,爲了防止風吹多了感冒我又拉着他上了樓。
“姐,明年一定要買菸花,我肯定敢放的,還要買些仙女棒拿在手裡轉圈那才叫有意思。”
我看着他一臉天真相,笑而不語,眼前的小毛孩雖然個子長的老高,但還是小孩子的心智,小小男子漢不喜歡鞭炮竟喜歡煙花,莫不是又是一個現代賈寶玉不成。
“睡了嗎?”林木森發消息過來。
“還沒有,守歲呢,不過很無聊,剛剛和我弟下樓看煙花竟然飄雪了,我們還沒看夠就又上來了。”
“你家住在哪個小區,我看看離我家遠不遠?”
“職專教工家屬院,多年的老小區了該搬走的都搬走了,環境比你家那小區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在我媽家,不對現在應該算是我弟弟家了,就是第一次遇見你的那個小區。”
哦,原來他竟然還記得我那副狼狽相,當時光着腳手提鞋亂打噴嚏的樣子真是夠丟臉的。
忽然間,我又想到了什麼趕緊問他:“你不會是和李姐家在一棟樓還認識吧!”
他回我:“不止在一棟樓,而且還是鄰居。”
完蛋了,真是尷尬,幸虧林木森自己在外面住,如果以後遇到李姐還真是尷尬中的尷尬。
不對,我想的有些遠了,畢竟我和林木森還處於“地下”階段,就算會碰面也是得等解決了重重八十一難之後。憑我媽那頑固的戰鬥力與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盡頭,和林木森發展到“地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得大大的努力才行。
“對了,你上次去李姐家幹嘛?”他開始懷疑地問我。
“相親呀,是不是很好笑。”
“可是你先見到了我,被我截胡了不是嘛!”
“對呀,小女子才疏學淺,乃是膚淺之人被公子的清新俊逸所迷惑,只能委身於公子了。”我開始和他胡聊起來。
“我就是喜歡姑娘這種膚淺之人,膚淺的好膚淺的妙絕。”就這樣和林木森有一搭沒一搭的亂侃着。
餘晴子和思彤分別發了幾條拜年消息過來,不過餘晴子還告訴我一個狗血消息,就是我讓她幫我賣的那副油畫背後的買主其實是王子牧。
“這也算物歸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