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哲浩進別墅時,已是開飯的點,開飯前,魏老爺子本着一家之尊,正式提出了讓魏哲浩和安心結婚儘早結婚的想法,其他人自然是沒意見,卻聽魏哲浩說:“那也是半年後的事,過陣子要去趟德國,那邊分公司才上了軌道,要過去看看。”
安心聽了巧笑道:“浩之前也跟我提過了要去德國的事,半年時間我覺得也恰恰好,可以有時間讓我準備婚禮。”說完轉頭對魏哲浩說:“浩,你去德國沒關係,婚禮交給我來準備就好。”
“你瞧瞧安心多體貼,多賢惠,哲浩,你能娶到安心,是你多少輩子修來的福。”魏老爺子笑着頷首道,越看安心越是喜歡,接着又說:“那就訂在半年後,安心的生日是四月份吧,就定在那一天,老安,你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這感情好,感情好。”安老頭子也笑得合不攏嘴了。
一家人沉浸在喜悅中,只有一個人,濃眉深鎖,但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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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芊羽和宋詩琪來到了1912酒吧街區,此時街區裡面已經是熱鬧非凡。
她本想帶宋詩琪到原色酒吧,可又擔心會遇見不想遇到的人,於是把她帶到了另一間叫年少輕狂的酒吧,其實酒吧大差不差,一樣有震耳欲聾的音樂,有舞姿妙曼的領舞,有各式各樣的洋酒,還有...
侍應生招待着,將她們接待到一處空的卡座。燈光是昏暗昏黃的,閃爍着的舞池,有男男女女在跳舞。
宋詩琪絕對是個人來瘋,在人多的地方很放得開,點了一瓶紅酒,就跑進舞池扭起來。
黑暗中,不少人已經漸漸朝她圍過去,美女就是美女,進了舞池,豔遇肯定是會發生的。
沒多久就瞧見她回來了,喝了兩口酒:“芊羽姐姐,你怎麼不進去跳舞?走吧,一起?”
“不了,我不會。”姚芊羽擺擺手,讓她自己去。
宋詩琪才起身要走,兩個男人走向了她們的卡座。
“兩位小姐,是不是沒有伴?我們特別想認識你們,想請你們到包間坐坐!”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宋詩琪板着臉,冷漠的回絕,“不了,我們就在這,哪都不想去。”
“過去吧,真得特別想認識你們!就當交給朋友!我們請你們喝酒!”那兩人還在繼續糾纏,不依不饒的樣子。
一直沒說話的姚芊羽這時說道:“我們不想去,你請別人吧。”
兩個人悻悻的走了。
像這種搭訕在酒吧遇到是常有的事,她們誰也沒放在心上,宋安琪依然走進了舞池,翩翩起舞,像個美麗的黑蝴蝶,時而性感,時而豔麗,時而清純,在舞池裡又很快被圍起來。
卻在這時,剛纔那兩個男人出乎意料地又來了,上前一左一右把姚芊羽夾在中間,甚至樓上了她的肩膀,強勢要把她帶走。
“放開我。”姚芊羽叫了起來。
遠處的宋詩琪在投入的又蹦又跳,根本沒注意到姚芊羽被兩個男人摟着,現場的音樂聲人的歡呼聲,把她的尖叫聲也湮滅了,更是沒人注意到她的異常。
她雖然用力的把他們推開,但他們更像是蓄謀的,硬是要把她帶走。
很快,他們把她帶到了一個煙霧瀰漫的包間裡,有男有女,幾個男的,看到她被帶進來還吹起了口哨。
酒吧各種會發生的事她見多了,都能發上在她身上是第一次,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咬咬牙,再一次轉身把兩個男人推開,做最後一次逃跑。
但那兩個男人的警覺性顯然很高,把她攔住了,並把門反鎖。
“就陪我們坐一會,大家認識認識。”
其中一個男人在她耳邊吹着熱氣,她全身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讓我們舒舒服服,大爺們滿意了,再走。”另一個男人則搶過她的包,另一隻手者在她腰間撫摸着。
她感覺心要跳到胸口了,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她尖叫着,推掉了男人的手,警告他們說:“你們這樣我就報警了!”
“你的手機在包裡吧?你去報啊,哈哈哈。”
“......”
在大廳裡的宋詩琪,從舞池裡回到卡位上,發現姚芊羽不在,以爲上洗手間,所以並沒有在意,直到坐等了一刻鐘,才隱約覺得不對勁,想到剛纔前來搭訕的兩個人,更是坐立不安。
她打了無數電話,沒人接,更加劇了她的恐懼感,連忙撥打了魏哲浩的電話,簡明扼要的把經過敘述了一遍:“浩哥哥,芊羽姐姐不見了...”
此時,魏哲浩才吃過飯,坐在客廳裡陪長輩們喝茶聊天,接到宋詩琪的電話,臉色驟然大變:“你們在哪?”
“年少輕狂酒吧。”電話那頭宋詩琪記得都快要哭出來。
“我馬上來。”掛了電話,魏哲浩簡單的和長輩們道別,匆匆忙忙的開着他那輛勞斯萊斯,像離弦的箭般火速往酒吧趕。
車子急速行至通向酒吧的主幹道上,他一路按喇叭,左衝右突,就如電影警匪片裡常見的,車子急速穿梭在車水馬龍的街頭的場面。
眼看還有幾秒變紅燈,前面還有一輛別克擋着,自己再也顧不上了,方向盤猛地往右邊打,與前面的車輛一個擦身,就過去了。
後面的車輛由於不滿勞斯萊斯這般玩命的超車,紛紛鳴笛抗議,還有的人把頭伸出車窗謾罵:“靠,勞斯萊斯了不起啊,你怎麼不開火箭?”
他必須把勞斯萊斯開成火箭,不能浪費一分一秒,他的腦子不斷地浮現姚芊羽被那兩個混蛋壓在身體下,無助的表情。
這個女人是他的,誰敢動他的女人,必死。
就這樣,車子在魏哲浩的一路衝撞下,終於來到了1912,顧不上多想,停好了車,一口氣衝進了酒吧。
“浩哥哥。”宋詩琪站在酒吧門口,看到魏哲浩,衝了過去。
“先進去找。”魏哲浩顧不上多問,他現在只想確定姚芊羽有沒有事。
姚芊羽,你不能有事!他不斷的重複這句話,心裡的焦灼,與未知的恐懼侵襲着他,讓他的血液凝滯了,越發寒冷。
猛地打開了第一個包間,快速的掃視了一週,沒有。
迅速的到第二個包間,快速的掃視,依然沒有見着姚芊羽的身影,接二連三的打開了幾個包間的門,依然沒有。
死女人,你到底在哪?
他喘着粗氣,雖然大廳響徹着震耳欲聾的音樂,但緊跟在他身後的宋詩琪人仍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像大海衝擊礁石的聲音。
她沒見過這樣的他,有點像被人從嘴裡搶走獵物時的憤怒。
他們來到倒數第二包間,他用力的轉動着門鎖,發現打不開,用勁的拍了拍門,等不及了,擡腳對着門鎖就是用力一踹,腳還沒落到門上,門就先被打開了。
魏哲浩穩了穩身子,把開門的人推開闖了進去。
就在頃刻間,他們被眼前的情景鎮住了。
此時包廂裡,正熱鬧着,他們喝着酒,打着牌,讓他擔心得心臟都快停止的女人,此時正坐在中間,嘴裡叼着魷魚絲,和那幫男人划拳呢。
宋詩琪頓時石化,現在是神馬情況?與她想象的場景似乎相差太大了。
姚芊羽不僅沒事,而且好像在裡面混得風生水起。
這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