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拓也料到她會這麼懟回去,略一愣,便順着她說道:“是!我有病,你就是我的病!而且我很清楚,你將會是我一生都治癒不了的疾病!小柔,以前你總說我永遠知道你有多愛我,但其實我想說,你又何嘗知道我有多愛你呢?當然,也是我不對!以前我對你的愛顧慮太多,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小柔,說實話,我甚至有些感謝老天賜我的這次遭遇!如果不是和你經歷這次生死,或許我永遠都不能做到真正正視和你的感情!”
“小柔!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並不好,可是你知道嗎?”他聲情並茂,“我失憶的這五年裡,也幾乎是在拖着一個軀殼苟且偷生!直到偶然回國得以與你重逢,我才知道你對我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她默不作聲地聽完,結尾的時候卻補了句:“可我怎麼看你這五年過的挺滋潤的呢?我是覺得當清禪集團的總裁,大概比當刑警陳英拓輕鬆多了吧?”
他氣得快要吐血,直晃她:“萬億柔!你究竟還想要我怎樣啊!”
被他晃得背上一疼,她呲牙道:“哎呀我的背!”
他立即停手,關切道:“怎麼了?難道當年的槍傷現在還會疼嗎?”
她一愣,心想這事兒可不能告訴他呀!
見她默不作聲,他直接走向窗戶,一把拉上窗簾。
“你幹嘛?!”
她嚇一跳連忙跑過去。
“給我看看你背上的傷。”他命令道。
她一愣,隨即往後一躲:“憑什麼!”
呵呵,他還天真的以爲她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嗎?對他唯命是從的?
他沒再說什麼,竟欲直接上手去替她“寬衣”。
“你別過來!”
她漸漸被他逼到角落,他剛好順手來了個壁咚。
“陳英拓――”她驚恐而又不解地問道,“你今天是瘋了嗎?”
他二話沒說又是直接吻了上去。
萬億柔獨白:搞什麼?同樣的招數用兩次?
(旁白:且容我插一句嘴,其實招不在多――管用就行~~~)
她又是奮力推開。
“你肯管我叫陳英拓,就說明你還愛我。”他說,隨即又吻了上去。
她再次奮力推開,且忙說道:“魏清禪!魏清禪總行了吧!”
誒。。。?
“你有病吧魏清禪!”脫身後的她,連連躲遠好幾步,“我告訴你,你再不走我就報警!”
他立在原處懊惱不已,他剛纔爲什麼要那麼說呢!
不過一聽到“報警”,他收起胳膊,轉過頭去饒有興趣地笑望她。
她一愣。
她從來最怕他這種笑,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讓她感覺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是透明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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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是嗎?你不怕我報警,什麼都不怕是嗎?很好!”她惱羞成怒,拾起桌上的手機來,“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王法了還!喂!妖妖靈嗎!”
。。。。。。
她一臉微笑地望着前來協調的幾位民警同志,對着其中一張非常熟悉的臉龐道:“這幾位警官我不認識,但是林昊啊……你別說你也是民警!!!”
“呃,這個……”林昊偷望一眼身旁對他眼神示意的陳英拓,吞吐道,“萬女士啊,你別激動,是這樣的,民警隊的小牛請了假,我是暫時替他工作的。那個你有什麼情況,可以及時地跟我們反應,你放心,我們公私分明,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呵呵,”億柔白他一眼,慵懶地笑了笑,“是嗎?”
“是的!你有什麼困難你就說!”
億柔向他瞥一眼陳英拓道:“他騷擾我。”
“嗯?有這種事?”林昊一臉嚴肅地望向陳英拓,誇張地說道,“哦,這位先生!你身旁的這位女士說你騷擾她可是事實?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沒有?”
“哦,這位警官!”陳英拓同樣誇張道,“關於我身旁的這位女士……她其實我的妻子!都是一些家務事給您帶來的麻煩,我對此,感到十分的抱歉!”
億柔冷眼旁觀着,都快吐了。
“哦!那既然如此,清官難斷家務事!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林昊起身想逃走,“我們就先撤了!”
“站住!”
億柔一嗓子攔下他。
“他說他是我丈夫?他就一定是我丈夫嗎!”億柔瞪着他――“你拿什麼證明?”
“我……”陳英拓不料她腦回路竟如此清奇,“我就是你丈夫,就是陳英拓!這還需要什麼證明?”
“說不上來了吧!哼,”她狡黠一笑,“我告訴你,我丈夫他失蹤多年,我完全可以說你是整容成他的模樣,冒充他的啊!”
陳英拓和林昊對視,兩人都哭笑不得。
陳英拓無奈一笑道:“來吧,取我指紋,然後再回警局去調陳英拓的檔案!”
萬億柔:“。。。。。。”
“算了……”她沒底氣道,“還是不麻煩了。”
陳英拓一臉激動,寵溺地望着她:“小柔……”
“可就算你是真的陳英拓――我們也還是要離婚的。”她態度堅定。
林昊看不下去了,掏出一副手銬道:“二位的情況實在是離奇,我是做不了主了,不如跟我走一趟吧!”
“哎哎哎!”
不由分說,林昊用一副手銬把兩人銬在了一起。
“不是,”億柔欲哭無淚,“你銬他啊,銬我幹嘛!”
轉望一旁的陳英拓,只淡定地感慨道:“說實話,這玩意兒我拿了十幾年了,自己用還真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