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跟採青和葛大夫說明自己要離開的決定後,便着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她把自己穿越過來時帶着的通勤包裡的東西,還有自己這一年多攢下的一百五十兩的銀票和一些散碎零錢全都放到了自己後來DIY的單肩斜揹包裡,雖然有些捨不得,還是把通勤包趁採青不注意的時候扔進了竈火裡,看着燃燒的火苗,蘇小茶在心裡對自己默默地說:“蘇小茶,往後的路又是隻有你一個人了,在這個時空裡,除了葛大夫和採青,你無牽無掛,也無人牽掛你。儘量讓自己活的更開心一些吧。”隨後蘇小茶又收拾了幾件衣服,打成一個包袱,來到西寒鎮鎮一年多,蘇小茶打包的水平進步了很多,但是還是懷念她的拉桿箱。
小茶一開始並未決定要到哪裡去,因爲她來到這裡,基本上都在西寒鎮貓着了。現在想出去走走,不管去哪裡,都得先到清水縣才行。
這天一早,蘇小茶同學穿着一套剛買的男裝,讓採青給梳了個男式的髮式,揹着自己的挎包,包袱,還有采青準備的乾糧,上路了。她要先走到清水縣再打算繼續往哪邊走。
上路之前,不是運動寶寶的蘇小茶,給自己打氣:“不就是走半天路麼,不就是沒有個汽車,也沒自行車嘛,別人能靠兩條腿走到縣城,我也能。”
幸好已經到了秋天了,天氣不那麼炎熱,蘇小茶一路走大道,儘量快走,她知道自己要是走走歇歇的話,一天也到不了清河縣。
正午時分,累得不行的蘇小茶來到了清河縣城,她想都沒想,就直接到上次來時住的福來客棧開房入住了。連午飯都是讓小二送到房裡來的。下午,蘇小茶一直躺在牀上休息,她揉着自己發酸的小腿,心想以後堅決不能再走這麼遠的路了,跟跑馬拉松似的,累死了。再往下走的話,僱輛馬車是必須的。鑑於自己今天走了一上午路,這麼累,蘇小茶決定先在福來客棧住一晚再說。
晚上,蘇小茶下樓吃晚飯,順帶問了小二,這裡可以僱到馬車的。蘇小茶決定就是多花點錢,也得坐車,儘管坐車會暈車,但起碼能解放兩條腿啊。至於去哪裡,蘇小茶在房裡待了一下午後想明白了,先去京城,這裡離京城有十天距離,不算太遠——蘇小茶已經習慣用這裡的思維來計算距離長短了。無論在哪個時空,地方大了,機會就多,見識也多,所以,先去京城開開眼界去。
第二天,蘇小茶差店裡的小二去給自己僱了輛“高檔”馬車,所謂高檔馬車,就是馬車能穩定點,不那麼顛簸,馬的腳力能好點。蘇小茶咬咬牙給了那個老實巴交的中年車伕5兩銀子,這銀子是普通人家一個月的用度呢。
此時的蘇小茶依然穿着男裝,車伕握着銀子,很恭敬地問:“公子,去京城,我們走哪條路?”
“去京城有許多條路可以選麼?”蘇小茶一張嘴就顯出她出沒出過遠門了。
“是的,公子,最起碼有兩條路可選,有大道,有小路,走小路的話可能要近些。”車伕提供了兩個選擇。
“走大道,最好是官道。”蘇小茶想都沒想,就決定走大道。她一個人出門在外,多花點時間不要緊,萬一走小路碰到劫道的,她又不是什麼武林高手,那不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啊。想想那些古裝電視劇,不都這麼演的啊。
“好嘞,那公子您坐好,咱們這就出發。”車伕駕車出發了。
“好,本公子此去京城,沒什麼太要緊的事兒,你就按正常速度行車,十天左右到京城就好了,只管走大道,晚上一定要住在客店或者驛站,其餘的我沒什麼要求,安全第一。”蘇小茶交代道。
高檔馬車還是有些效果的,再加上蘇小茶已經習慣了這種顛簸,所以沒有再暈得七葷八素的,只是晚上投宿睡覺的時候,覺得牀一直在晃而已。
趕車的車伕一路上話語不多,甚是老實,蘇小茶問其姓名,竟然叫做王老實。蘇小茶閒不住,就坐在車裡與王老實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得知王老實是清水縣人,平時趕車爲生,蘇小茶給的那五兩銀子,是這個月最大的收入了,家裡有妻有兒,妻子在家持家,兒子送到縣裡的公制孰堂讀書,比較聰穎,經常被丈夫表揚。提起自己的妻子兒子,王老實的話語中透出一種幸福的感覺。蘇小茶聽了,心裡又是一酸,自己當年考上大學考上研究生時,老爹也是那麼高興啊,現在,這種幸福與高興,只能留在記憶裡了。
蘇小茶和王老實在路上走了八天,一路順暢,由於走的是官道,路上京城能遇到過客,有運貨到京城賣的商人,有押鏢的鏢局的人——蘇小茶第一次見到真的鏢局工作人員,甚是好奇與興奮地瞧了好大一陣子呢。有進京探親的人,也有離京返鄉的人,總之一路並不清淨,卻也不害怕。他們離京城越來越近了。
這天下午,將近黃昏,王老實趕車經過一片不大不小的樹林,據王老實講,經過樹林,就到了京城的地界了。由於是黃昏,路上的過客幾乎沒有,走到樹林深處時,馬車突然停下了,蘇小茶坐在車裡咯噔一下,心想壞了,不會在天子腳下遇到打劫的了吧。
王老實低聲對蘇小茶說道:“公子,你先在車裡坐着,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兒。”說罷便下車前去查看了。
蘇小茶戰戰兢兢地蜷在車裡,不住地自我安慰:“沒事兒的,肯定沒什麼,要是劫道的,現在都把我從車裡請出去留下買路財了。”
不一會兒,王老實回來了:“公子,前面有個人縮在樹下,看樣子是受傷了。”
“周圍沒有埋伏之類的吧。”蘇小茶瞗f8慌懦歉鋈聳峭卸南右傘?br/
“應該沒有。”
“那你陪本公子去看看。”蘇小茶壯着膽子說道。
蘇小茶走到樹下,看到那裡果然半坐着一人,看年紀跟王老實差不多大,應該是大叔級別的了,滿臉是血,捂着肚子,緊閉雙脣,看樣子是忍着痛沒有呻吟,夠堅強。
蘇小茶一看這狀況,立刻招呼王老實一起把這人扶到車上。那人用戒備的眼神盯着蘇小茶,蘇小茶只好解釋:“大叔,你受傷了,我只是想搭把手幫你一把,我們要去京城,順帶捎你一程,到了前面的鎮上就把你放下來看大夫去。我跟車伕都是老實人,也不會什麼武功之類的,你儘管放心,我們不會害你的。”
那人同意了,蘇小茶趕緊跟王老實把人扶到車上。到車上之後,蘇小茶讓王老實趕緊趕路,自己動手用白布沾着車裡的水幫那人把臉給擦乾淨了。擦乾淨之後才發現,那人臉上根本沒有傷,合着沾的都是別人的血。蘇小茶問道:“大叔,你被人追殺?”那人點點頭。
“哦,那你不是朝廷欽犯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被仇家追殺而已。”那人用低啞的嗓音回道。
“哦,那你就是武林人士咯?”蘇小茶有些小興奮,自己見到傳說中的武林人士了。
“算是吧。”這位大叔不否認。
“大叔,你這些傷需要看大夫不?武林人士是不是都會自己療傷啊?”蘇小茶繼續白白地問,她的強大的武俠電視劇儲備告訴她,武林人士用內力療傷的療效比一般大夫的能力強許多。
“恩,不用看大夫,剛纔公子你說你要去京城,能否把在下也帶往京城呢?”那位大俠翻了翻眼,自己有這麼老麼,被一口一個大叔叫着。
“哦,原來大叔你也要去京城啊,你本來就住在京城嗎?怎麼在家門口遭人暗算了呢?”好奇寶寶蘇小茶讓人無語。
“在下確實在京城居住,此次的事兒是在下大意了。對了,在下姓謝,名不飛,多謝公子搭救。”
“你好,謝大叔,我叫蘇小茶。”蘇小茶把大叔這個稱號貫徹到底。
車伕王老實本來就少言寡語,這位新救下的大叔也對蘇小茶愛答不理的,基本上蘇小茶就在自言自語中度過了剩下的兩天。
在離開清水縣的第十天上午,蘇小茶來到了京城。進了城門,那位大俠就要下車,蘇小茶執拗的不允:“謝大叔,怎麼着也得把你送到家啊,你還受着傷呢。”
謝不飛無奈,只好讓蘇小茶把他送到玲瓏當鋪。
原來這個謝大叔家裡是開當鋪的,真不錯,自己是武林人士,還有第二職業開當鋪,必然生活的很滋潤。蘇小茶淨想些有的沒的。
謝不飛下車後,當鋪夥計出來接他,看他平安歸來,眼中露出欣喜之情。
謝不飛對也跟着從車上下來的蘇小茶一抱拳:“今日謝某多謝蘇公子搭救,。”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枚奇怪的圓形錢幣似的銅片,上面刻着玲瓏二字,圓孔靠邊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孔。謝不飛把這個銅片交給蘇小茶:“他日蘇公子若有需要幫助的,拿這個銅片來來玲瓏當鋪找在下即可。”
“哦?”蘇小茶一愣,還有信物啊,武林大俠的信物呢。她接過銅片,咧嘴一笑:“謝謝謝大叔了,我先走了,後會有期。”坐進車裡蘇小茶就找了根繩子把銅片穿起來掛在脖子上了。雖然不知道這個銅片有什麼用,但以後或許會有什麼用呢。
送下謝不飛,蘇小茶讓王老實把她送到京城較繁榮的一條街上的一家客棧後,就打發王老實回去了。進了客棧,要了間在二樓的房,住進去,坐着房間裡的窗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大街,蘇小茶微笑着說pg
京城,我蘇小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