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年輕美麗,溫婉的笑着。她的媽媽那樣善良,那麼美麗,她恨孔天引,可是媽媽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個恨字。
那麼好的人。
可是她的丈夫,卻依然在外面有了一個又一個女人。
“甚至落到了這個下場,我不甘心。”她淡淡的說着。
她在墓地裡坐了很久,天快亮的時候她才踩着晨露離開了墓地,青松上凝結着瑩白的透明水珠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了酒店。只覺得自己的頭暈的厲害,又累又困,倒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隻有力的手掐着脖子。
她覺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使勁的拍打着面前的人,視線也漸漸地模糊,但是這個人身上的味道,她記得。
“席皚霖!”她咬牙叫出了這個人的名字,她的枕頭下就放着一把刀,孔令真摸到了刀便朝着他紮了過去。
席皚霖的目光裡泛着寒氣,大手一揮,卻是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孔令真的手腕兒,他眯着冰冷的目光瞪着孔令真。
她是真的學了不少,心也狠了不少,竟然敢拿着刀子來刺自己了。
藉此機會,孔令真也拜託了他的禁錮,大口的呼吸着,不過手腕處卻被緊緊地抓着,像是要擰斷自己的手腕一般。
“你想殺了我?”
“你不也是想要殺了我嗎?”孔令真說,“所以,我爲什麼要留情?”
席皚霖的膝蓋跪在牀上,那目光冰冷且幽深,因爲孔令真的話,目光越發冰冷。那種冷厲的氣息像是冬天被冰冷的風雪,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天,房間裡卻是冰冷如寒冬十二月一般。
“你來這裡幹什麼?”她使勁想要掙脫開面前的人,望着他。冰冷的刀子還折射着冷冷的光芒。她腦子很疼,覺得說話都疼的厲害。
她保證,如果不是因爲渾身沒有力氣,她絕對不會被席皚霖這樣輕易的壓制。
她雪白的肩膀微露出來,肩膀處的紋身清晰的露在他的眼底。因爲他剛剛的動作,她白皙透明的肌膚,此刻有些微紅。
瞬間,他的眸光凝固,渾身一緊。
而孔令真則是有些惱怒的望着面前的人,他靠的很近。
她不得不承認,思戀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她明明已經收回了心,但是此刻,她望着這張離着這樣近的臉,竟然有些微微的動心。
“你說呢?”
他跪在牀上,低頭俯視着牀上的女人。她凌亂的頭髮讓她此刻平添了一種美麗,像是被狠狠的疼愛過一樣。
“席大少,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這可是我的房間,難道說——你是想重溫故夢?”她挑着眉頭不怕死的問,“不過,我對你沒有什麼興趣。”
她微微的笑着說。
呵呵。他很不喜歡孔令真這種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女人,她細長的鎖骨微微的突出,寬鬆的衣服,低頭很容易就能夠看到衣服裡的景色。她的眸子黑白分明,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這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