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我一直都沒想通,爲什麼副盟主要放了那蔣石節,那個混蛋將鄭楓傷得那麼狠,就算有什麼原因,也不能放他離開啊!”曾奇真很是抱怨的說道。
姜雲轉過頭來,將曾奇真給死死的盯着:“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我不是告訴你了,蔣石節是盟主的徒弟,他在天龍寨就相當於是我們的眼線,你懂麼?”
“放屁!如果他咱們的人,那他就不會把我和鄭楓當成狗打,還有,什麼叫眼線?你看他給過我們什麼情報麼?”曾奇真很是不爽的說道。
姜雲無語的搖了搖頭:“我懶得跟你多說,總之,蔣石節不是敵人,儘管我也想殺他。”
“嘿,你這...”曾奇真聽得這話,更是不情願了,可是他還想說什麼的,姜雲卻是邁着步伐超前走了去。
這三個月當中,曾奇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了蔣石節與宏義的關係,並且也同樣從宏義那裡知曉了四大強者的墓穴,但是曾奇真似乎知道了一點,鄭楓若是不醒過來,四大強者墓穴的挖掘,似乎並不能完成。
低嘆了一聲,曾奇真朝着與姜雲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來到了長白巖的家中。
這幾個月照顧鄭楓的正是白婉兒,她對鄭楓體貼入微,這點換做是誰都看得出來的,每天給鄭楓洗臉洗腳,有時候連給鄭楓換衣服的事情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從來沒有半句怨言,更沒有抱怨過什麼。
“婉兒,他...他怎麼樣了?”曾奇真來到長白巖的家中,看見白婉兒坐在牀邊握着鄭楓的手,他開口道。
白婉兒這才察覺到曾奇真來了,她連忙鬆開鄭楓的手掌,表情慌張了一瞬,旋即恢復了正常:“沒...沒什麼大礙,不過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長白巖!你怎麼醫的呀?都他娘三個月了,他怎麼還不醒啊?”曾奇真聽言,頓時有些火了,他轉過頭便對着一旁在熬藥的長白巖大吼了一句。
“關我屁事兒啊,如果是你在睡覺,別人非要吵你起牀,你想起來麼?除非你睡醒了!明白麼?”長白巖瞪了曾奇真一眼,緊接着他再度道:“明白就滾,別在我這兒鬧。”
聽得這話,曾奇真真想呼這老頭子一臉,但是撇了撇嘴之後還是忍住了。
曾奇真低下頭,將鄭楓給看着:“我說鄭楓啊,都睡三個月了,你也該醒了吧?人家婉兒照顧你這麼久了,你就別貪心了,麻溜起牀,我找你有事兒...”
其實,曾奇真知道自己說這話是不管用的,但是他卻總忍不住想試試,可結果還真如他所料般的,鄭楓根本沒有絲毫甦醒的跡象。
“我願意照顧他一輩子...”白婉兒輕聲的道了一句,她回過頭來,看着鄭楓的臉龐,嘴角抿着一絲笑容。
曾奇真聽得這話,很是猛然的愣了一番,他微微打了個寒顫,這種情話,在白婉兒的口中說出來,曾奇真還是感覺有些不太習慣。
正要離開,曾奇真卻聽到一絲絲輕吟,他猛地轉過身來,卻發現鄭楓似乎在說些什
麼一般。
“葉瀾...對不起...葉瀾...”鄭楓口中輕聲着道,儘管雙目並未睜開,但是他的這話卻是說得很清楚,並未有絲毫的拖拉。
聽得葉瀾兩個字,曾奇真整個人便愣住了,他似乎知道些什麼似的,他一臉擔憂的側過頭去看了看白婉兒,連忙做出了動作。
只見曾奇真猛地竄到鄭楓面前來,他用力的伸出右手,狠狠的按在了鄭楓的嘴巴上,似乎不想讓鄭楓說夢話似的。
可是,白婉兒本來並未有多大驚訝的,葉瀾這兩個字她不是在鄭楓口中第一次聽見了,幾乎鄭楓每一次說夢話的時候,嘴裡都會蹦出這兩個字兒來,不過白婉兒並未多想,但是現在見到曾奇真的動作,她仿若是明白些了什麼一般。
曾奇真咧着嘴轉過頭將白婉兒給盯着,嘴角掛着訕訕笑容的他,笑容很快便凝固住了,因爲他見到,白婉兒的臉色竟是在迅速的變化着。
“曾奇真,你是不是知道葉瀾是誰?”白雪兒瞪着曾奇真,用着質問的口吻對其問道。
“啊?我...我...我不知道,你...你別問我!”曾奇真楞然了一番,而後連忙晃着腦袋。
“不可能!你要不知道的話,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快告訴我,葉瀾到底是誰?”白婉兒見到曾奇真這模樣,就知道曾奇真絕對有事兒瞞着她,而且,這個她在鄭楓口中聽了這麼久的一個名字,她比誰都要想知道這是誰。
“我...”曾奇真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而後他方纔開口:“算了,跟你說吧!不過聽了你不準有任何負面情緒,聽到沒有?”
“好!你說!”白婉兒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她開口對着曾奇真言道。
“其實,葉瀾是鄭楓的母親,鄭楓一出生她就死了,從小到大鄭楓都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他時常在夢裡唸叨葉瀾的名字...”曾奇真說到這兒,表情顯得有些黯然,一副傷心得要死的模樣。
不過,這話白婉兒還真信了,因爲白婉兒是從小與鄭楓一起長大的,她知道鄭楓沒有母親,卻是不知道鄭楓母親叫什麼名字,而現在與曾奇真的這話聯繫起來,貌似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可是你爲什麼要捂住他的嘴,他念叨他母親的名字,有什麼不對麼?”白婉兒擡起頭來瞪着曾奇真。
曾奇真擺了擺手:“我怕你傷心嘛,又怕你嫌棄他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
“盡找些歪理!滾!”白婉兒有些怒意的對着曾奇真喝道。
曾奇真連連點頭,什麼也沒說,急忙便拋出了長白巖的家,出門之後,他摸了摸自己胸膛,摸出一封書信來,那模樣顯得心有餘悸一般。
“哥們,你可得感謝我的機智呀,不然的話,這葉瀾姑娘的性命可就不保啦。”曾奇真一副感嘆的模樣,他對白婉兒的認識實在是太深刻了,要是知道有人給鄭楓寫情書,她不劈了那女子就怪了。
這封書信是三個月前姜雲給曾奇真的
,當初姜雲將鄭楓從天龍寨那邊揹回來,鄭楓身上落下這封書信,姜雲並未拆開,可是病癒之後的曾奇真卻是忍不住好奇,從姜雲那處將這書信給拿了過來,可是不看還好,一看沒嚇一跳,這信上的內容是個傻子都知道。
什麼夜伴君,懷中醉;妾傾身,無相悔,曾奇真就算是呆子也看出這叫葉瀾的姑娘已經獻身了,所以這信要真讓啊白婉兒給看見了,弄不好鄭楓這一輩子也就醒不過來了。
沒有多想,曾奇真將信揣好,一股腦兒便跑出了院子。
一天的時間緩緩而過,第二天下午時分,宏義與宏博在院子裡對弈,二人的棋局妙不可言,對話卻是與棋局無關。
“師父怎麼還沒到?這都快傍晚了呢...”宏義撇着嘴,他手裡握着一顆棋子,開口道着。
宏博微微一笑:“師父老人家喜歡神出鬼沒,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寨子裡呢,總之,他該出現的時候,一定會出現的。”
宏義點了點腦袋,並未多言,一顆棋子走了下去。
可是,這棋子方纔落入棋盤之中,屋頂上便傳來了聲音。
“大笨蛋!這顆棋該下五行六格,封死他的路,讓他無路可走!”
聲音略帶一絲調侃之味,而聽得這話,宏義猛然反應過來,不過他眼神卻是落在了棋盤之上,表情顯得很是愕然,沒錯,這棋若是走五行六格的話,這局他便可以贏了。
“說得還真對呀...”宏義微微一笑。
那宏博早就楞得發不出聲兒來了,他看着宏義還在自顧棋局,臉色呆板的道:“盟主,你這反應也太慢了吧,師父來了...”
“啊?”宏義聽得這話,驚愕了一聲,猛地擡起頭來,發現凡林子正坐在屋頂之上,後者坐姿格外不雅,手中握着一隻酒壺,正在喝酒。
“師....師父....”宏義撇了撇嘴,喊了一聲。
凡林子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他眼神平靜的從兩人身上一掃而過:“鄭楓呢?他現在在哪兒...”
宏義與宏博皆是有些錯愕,凡林子一開口便是詢問鄭楓的下落,這倒是讓他二人格外出奇,心頭忽然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看樣子,凡林子最在乎的,還是鄭楓啊。
“鄭楓在養傷呢,他...他腦部受到了重創,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宏博開口答道。
凡林子面色緊繃:“帶我去!”
“哦,好!”二人齊聲點頭,連忙從桌上站起,走在了凡林子的前頭。
凡林子挺胸擡背,可他二人卻是有些擡不起頭來,面前這看似中年的男人,是他們一生中最敬畏之人,平時在凡林子面前,他們都是這麼一副敬畏的模樣。
“先說說四大強者墓穴的事情,找到幾個了?”凡林子開口問道。
聽得這話,二人皆是有些發呆,他們對視了一眼,一副擠眉弄眼的模樣,而後,宏義撇着嘴狠狠的在宏博手臂上拍打了一下,示意宏義開口。
“三...三個!”宏博開口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