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董大春拒絕了房東在這暫住一晚的邀請。
踏着月色，呼吸着省城夜晚冰冷的空氣，她要穿過漫長黑暗的街道回自己的住所——她知道這兒的溫馨還不屬於她，她還有事情要做。
臨走前，
李清州翻着黃曆是後天就是吉日，讓董大春那時候再過來。
董大春應下後告別衆人就走了。
等回屋，
李清州才感慨道：“小董看着心事很重的樣子啊。”
路川朝小夏喊了聲，讓她去洗漱準備睡覺了。
早睡早起纔是好孩子嘛。
至於像他這樣的國家一級擡槓運動員，熬夜協會常任理事，中國馳名雙標及素質教育漏網之魚基本就是屬於已經沒救的那種。
路川回到花房，
給自己開了罐可口可樂喝了口才哈出一大口滿足的嘆息——三塊錢的可口可樂第一口值兩塊五！
等爽完他才躺到軟椅上，
望着自己那棟樓裡小夏乖巧的洗漱忙碌。
他長舒一口氣，輕聲道：“是吧，都挺辛苦的。”
在人間，
有誰活得不像一場煉獄？
等休息的差不多，路川起身回房：“你也早點休息吧。”
雖然看着年輕但畢竟年紀大了，
經常熬夜不好。
容易……
咳，
路川回屋也沒睡覺，他翻出有碧焰青雷勁那本小冊子看起來，等看完又練了一會兒，最後則是波紋呼吸和曦光想象。
現在他都基本開始用這些代替休息了。
只在凌晨五點後才稍微小憩兩小時，然後就起牀開始新一天的鍛鍊。
翌日，上午。
路川鍛鍊完後看了看升格者官網上的訂單——彩虹猛男小寶莉給自己帶來的銷售額正在逐步遞減，新添加的兩百份產品到現在也就賣出了二三十份，路川尋思着還是等明天董大春來了安排他去發貨吧。
經過這幾天的消耗，
原本四千多的靈質點現在就只剩下兩千三百多了……
這消耗有點大啊！
這才幾天？
咋那麼大一筆靈質點就沒了？
路川尋思着啥時候去銀行把董大春給自己的錢存上然後全部換成靈質石！
還是手裡攥着點靈質石比較踏實！
尋思這些的時候路川就在花房裡刷着手機，等到中午他終於等到了發小給自己發來的信息：“滴滴，在不在？”
路川秒回：“在。”
朱曉婉：“咦你這回還挺快嘛。”
路川：“那你上次不也這個時候休息的嗎。”
朱曉婉挺開心，喜滋滋道：“害，有心哈，不枉爲父這麼疼你。”
路川：“……”
他愣是沒從這話裡找到漏洞。
學精了啊？
他心平氣和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來咱語音到底掰透下看看誰是誰的爹誰是誰的兒誰管誰叫爹誰管誰叫兒！”
朱曉婉：“……”
她特麼光看都覺得眼暈好嗎！
朱曉婉：“不了不了，爹慫爹慫。”
路川補刀：“誰慫誰是誰的兒。”
朱曉婉：“……”
她怒了：“你信不信我早晚給你撕巴撕巴吃了！”
路川：“那先說好從哪兒吃？”
朱曉婉：“？？？”
剛是不是有車從她臉上碾過去？
路川卻扯開話題道：“對了說起吃我想起來前幾天羊城擬立法說禁止食用野生動物，食用人或面臨兩萬罰款……”
朱曉婉歪頭一想：“吃人才罰兩萬？那胡建人不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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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川：“……”
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發的信息。
好像，
確實沒毛病？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扯着垃圾話，一不小心都下午了。
路川一看時間趕忙把自己這段時間整理好的鍛鍊心得發給發小：“這是我最近整理出來的，你看看有你用得上的地方不？上回給你那文檔你看了不？”
發小那邊接收後粗略掃了眼，然後驚奇道：“行啊大川！這功課挺足嘛！，基本功也紮實！”
等她差不多看完，
朱曉婉就發現自己好像沒啥能指點的。
這特麼就很尷尬了！
說好了她牛批了帶他飛呢？
咋現在淨是大川指點自己？
這不行啊朱曉婉！
你得支棱起來啊！
朱曉婉想了想就有了！
她發信息：“你等我會兒哈！”
說着這貨就沒影了，等她休息時間快結束了她才發信息過來道：“快快快終於讓我趕出來了你快接收，爸爸我要去交手機啦拜拜下回聊哈對了過段時間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個驚喜！”
路川：“……”
那貨急得連標點符號都不打了！
還有你倒是跟我說說什麼?的叫驚喜啊？
想到發小那作妖的勁兒，路川覺得自己肝有點顫。
他看着發小發過來那份文檔：《勁力使用的二十四個小技巧》。
想來應該是她自己總結的？
就這麼把訓練所得的內容給自己真的好嗎？還是說她背景已經硬到這種程度了？
當然，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終於等到發小字裡行間的破綻了，可估計發過去那貨也沒法回自己。
這讓他有種當初上高中偷玩手機的感覺……
不過，
就算這樣路川也不打算放過這個當她爸爸的機會！
哪怕她不回！
於是路川發信息道：“我兒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嗯……
果然沒回。
希望這些聊天記錄永遠不要讓雙方家長看見。
路川下載好那份文檔然後開始研讀，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就到了李清州所說的吉日，這天上午董大春也早早就過來了。
李清州把董大春叫到花房裡後就笑道：“今日不僅宜祭祀，還宜出行；待會兒等小董接種完要素，小路你帶着小董去執行者金陵分局報道，推薦信我都給你們遞過去了。”
路川好奇道：“那個部門就叫執行者部？”
李清州：“他們對外的名稱叫「華庭集團」，紫臺內就叫「華庭部」，和「現實管理部」，「舊境管理部」，「章獄部」等部門一樣，都是紫臺的重要部門；喔對了，紫臺對外的正式名稱叫做「深度危機協調處理中心」，因爲總部在紫禁城裡，所以大家都習慣叫它紫臺。”
等把相關觀念解釋一遍，
李清州就對董大春道：“小董，手臂給我。”
董大春把手遞過去，李清州則拿着雙螺旋試管對着手臂紮了下去。
等把藥劑推完他才說道：“過程可能會有點難受，你忍着點。”
董大春點點頭，
可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董大春露出特別難忍的表情。
李清州望了望手裡已經推空的雙螺旋試管：“嗯？”
難道要素失效了？
咋看小董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