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
臥室裡曖.昧的喘.息聲,低.吟伴隨着水.漬聲此起彼伏,客廳更是一團亂,衣服,鞋子從門口散落到沙發,又從沙發蔓延到臥室門口。
而沙發作爲曾經的主戰場,更是凌亂不堪,米色的布藝沙發上佈滿了斑駁的*。
春宵帳暖,男歡女愛,天經地義。
街邊的路燈明明昧昧,不少的螢蟲不知疲倦的飛舞,皎潔的月光透着微風掀起的窗簾灑在牀上相擁而眠的兩人,夜色沉沉的睡去。
徐晟川一向是自制力極強的人,這不僅表現在他的商業作風上,更表現在他的生活習慣上,只是一向生物鐘比鬧鐘還精準的人早上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在高位當然有比常人更敏銳的觀察力,所以當他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女人的牀上醒來,並且時間已經是八點鐘的時候,他的心裡泛起了警覺,眼睛裡閃爍着危險的訊號。
而渾然不知睡的一臉滿足的慕青,哼了哼,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睡。
徐晟川微不可查的斂了斂,赤.身下牀,就算是僅僅一個後背,也可以看出男人有常年健身的習慣,寬肩窄臀,腰部精碩有型。
走出臥室的時候看都沒有看一眼躺在牀上的慕青,然後在客廳散落的一堆衣服裡面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手機和錢包。
乘電梯下樓的時候,碰到許多買菜回來的阿姨大媽,看到徐晟川紛紛露出了異樣的眼光,低頭悄悄的討論,“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喜歡不幹正事。”
“對啊,這麼俊的小夥子居然是牛郎。”
雖然那兩位阿姨的聲音很小,但還是分毫不差的鑽進了徐晟川的耳朵,他不知道苦笑一聲現在的大媽接受新訊息的程度遠遠高出了他的想象,還是得轉頭狠狠的瞪一眼。
最後,徐大叔像是沒聽見一樣淡定的走出了小區,回到車上發動車子的時候,看到自己右手虎口的壓印,眉頭皺了皺。
昨天晚上就喝了半杯酒,自然相當的清醒,所以對昨晚發生的一切相當的清楚,此時想來,不禁覺得自己像個毛小子一樣,但對於徐晟川而言,和同一個女人上第二次牀就跟吃隔夜飯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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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嘶……”慕青翻了翻身,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種渾身被碾壓過,下半身彷彿癱瘓的感覺,她是第一次體會,但隨着雙腿的移動,那種灼燒火辣的痛感明明白白的提醒着自己,她昨天晚上肯定是幹了什麼十八禁的事情。
有的人喝了酒,對於醉酒發生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但有一種人,恰好相反,而慕青就是第二種。
她對昨晚的記憶停留在她跟人一起走出了酒吧,而之後的事情……慕青感覺一下自己的處境不難想象。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會蠢到把人帶到家裡來。
慕青在牀上躺了半個小時纔像殘疾人一般的起來,待她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風殘雲卷的現場,臉直接變成了豬肝色。
更懊惱的是,她對和自己上牀的另一半完全沒有絲毫的印象,只是隱約覺得有點面熟,慕青揉了揉自己混沌的腦子,完全想不起來,她在哪裡見過那個人。
難道是牛郎,不然非專業的人怎麼會把自己糟蹋成這樣,想到這裡,慕青又覺得身體彷彿還處於被撕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