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見時間還早，也沒有拒絕，飯後運動一下也不容易長肉。
坐上車，祝卿好奇的問：“我發現你最近都是開這輛車的，之前那輛呢？”
於鬆也沒把實情告訴祝卿，免得她知道了擔心。
“換了好車，誰還開舊車啊！”
祝卿盯着於鬆，“你還有喜新厭舊的習慣啊？”
於鬆心裡暗叫一聲不妙，“平時應酬需要，沒辦法啊！”
祝卿笑吟吟的看着於鬆，沒再追問。
到了會所，於鬆停好車正準備帶着祝卿進去的時候，在門口附近看到了一輛黃色的跑車。
於鬆心想，不會這麼巧吧？這好像就是那天飆車的那臺超跑啊？
祝卿見於鬆突然停下來，便問：“怎麼了？”
於鬆笑着搖搖頭，“沒事，我以爲是熟人的車。”
進到會所，於鬆拿出自己的會員卡，服務員趕緊帶着兩人上到了二樓。
於鬆問祝卿：“你想玩點什麼？”
祝卿想了一下，“還是玩保齡球吧，這次我要贏你，你不能放水！”
於鬆笑着點點頭，沒想到祝卿有這麼強的勝負欲。
剛走到保齡球區，於鬆聽到隔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好像是項嘉祥的？
於鬆想了一下也沒過去，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祝卿這邊已經玩上了，比上次有進步了，起碼打出了一個全中。
於鬆正玩的開心，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竟然是項嘉祥。
在項嘉祥的身邊，還站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染着一頭耀眼的紅髮，一身奇異服裝，讓人一眼就印象深刻。
於鬆讓祝卿接着玩，自己走上前，笑着問：“這是你朋友？”
一向沉穩的項嘉祥臉色有點發紅，不過還是點點頭，“對，我發小白萱。萱萱，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於鬆。”
於鬆笑着伸出手，“你好。”
白萱伸出手，一臉好奇的看着於鬆，“微信農場就是你做的？”
於鬆點點頭，“沒錯，你也玩農場的嗎？”
白萱說：“我最近剛開始玩，挺不錯的遊戲。”
項嘉祥說：“萱萱很喜歡新鮮事物，她還是第一次在一個遊戲上面花這麼多的時間。”
於鬆笑道：“那是我的榮幸。”
白萱說：“農場還有新的版本嗎？大概什麼時候發佈？”
於鬆沒想到白萱會問這個問題，“新版本還在開發中，上線會出通告的。”
白萱一撇嘴，“官方說辭。”
於鬆笑呵呵的沒說什麼，項嘉祥倒是有點尷尬，“萱萱有點心直口快...”
“沒事，你們要走了是吧？那我就不耽誤你們時間了。”於鬆說完準備離開。
白萱這時突然說：“你公司還缺人嗎？”
於鬆回頭看了一眼項嘉祥，隨後看向白萱，“你問這個是想來我公司上班？”
白萱一揚頭，“怎麼不行嗎？”
項嘉祥解釋道：“萱萱去年才從國外回來，在國外學的是管理。”
於鬆說：“你願意去面試嗎？”
白萱一臉呆滯的看着於鬆，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我還需要去面試嗎？”
於鬆笑着說：“找工作都需要面試的。”
白萱正想發火，被項嘉祥攔住了，“於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們有事先走了。”
於鬆點點頭，“好，回見。”
項嘉祥點點頭，拉着惡狠狠盯着於鬆的白萱走了。
祝卿看到於鬆走過來，趕緊問道：“怎麼了？剛纔那個人說面試是什麼情況？”
於鬆示意祝卿不要擔心，笑着把剛纔的事情講了一遍。
祝卿擔憂道：“你跟那個項嘉祥是合作關係吧？你這樣對人家的朋友，他不會不高興吧？”
於鬆搖了搖頭，“項嘉祥也是開公司的，管理層可以有親屬朋友，但不能有特權階級存在。”
祝卿好奇的問：“特權階級？”
於鬆說：“你看到剛纔那個女孩了吧？”
祝卿點點頭，“看到了，一看就是很有性格的人。”
於鬆說：“沒錯，互聯網公司需要的就是特立獨行的人，創意也往往來源於這種人。”
祝卿越聽越糊塗了，“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鬆笑着解釋道：“獨立獨行的人，意味着難管理。那個公司都不希望有這種人的存在，再加上她在公司有項嘉祥撐腰，要管她就更麻煩了。”
祝卿恍然大悟，“沒想到這裡面有這麼多的道道。”
於鬆說：“其實道理很簡單，只是你沒接觸過一時想不到而已。”
看了一下時間，祝卿說：“回去吧，我明天還要去學生會一趟。”
於鬆問：“學生會有這麼忙嗎？”
祝卿說：“那肯定不能跟你比啊！”
...
第二天，項嘉祥帶着銀行的人來到了域公司，準備跟於鬆簽署借款條約。
一般人想要去銀行借錢，銀行都屬於強勢的一方，那會親自上門來談，這都是項嘉祥的功勞。
沒多久，於鬆和銀行很快就達成了協議，域公司抵押50%的股份，換取銀行5億資金，利息低的嚇人。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償還，銀行可以直接出售域公司的股份。
合約裡面的條款都很寬鬆，基本上沒有什麼地方會對於鬆造成限制，唯一的要求就是按時還款。
按照正常抵押借款的流程，即使簽訂了合約，錢也不會那麼快到賬的。
但是有項嘉祥的關係在，銀行的錢在當天下午就打到了域公司的賬上。
於鬆第一時間把錢轉過了魯遠，自己手上還有近2個億的資金，這也是於鬆第一次擁有這麼多的現金。
兩個億看起來很多，可接下來引進《奇蹟MU》需要一筆代理費，微信遊戲大廳上線也需要燒錢。
於鬆搖了搖頭，用錢的地方還是太多了，看來在微信遊戲大廳上線後，自己要開啓B輪投資了。
李總最近是痛並快樂着，百度因爲貼吧的原因，流量方面提升了好幾倍，投資方大喜之下，又加投了資金。
痛的地方，自然是錯失了域公司的股份，還有就是貼吧的股份太少了。
譚姚程走進辦公室，“李總，你叫我查的數據，我已經查到了。”
李總急忙說：“快給我看看。”
譚姚程把手上的資料遞過去，面帶喜色的說：“大致情況跟我們猜的差不多，現在貼吧的運營情況不是很好。”
李總興奮的看着手上的資料，“貼吧一整個月的收入才五百萬不到？”
譚姚程點點頭，“是啊！域公司現在的重心都在農場上面，貼吧的盈利模式遲遲未找到，一直都在虧損狀態。”
李總說：“真的沒想到啊！互聯網人人都羨慕的神級產品，到了於鬆這裡，竟然每個月都在虧損！”
譚姚程說：“於鬆的公司佈局太大了，面面俱到是很難實現的，出現這種情況也是理所當然的。”
李總激動的說：“如果我們提出收購貼吧，你說他會答應嗎？”
譚姚程吃驚的說：“收購貼吧？這可是一個神級產品，於鬆會這麼輕易放手？”
李總搖頭笑道：“再神級的產品，它沒能起到相應的作用，那就是一個累贅。”
譚姚程仔細想了一下李總的話，再結合自己查到的數據，這其中好像真的有操作的空間？
如果百度真的能把貼吧拿下，那離上市還會有很遠嗎？
不過狂喜之下的譚姚程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但是有一點，貼吧的盈利模式，這始終是一個大問題。”
李總笑眯眯的說：“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已經在思考對策了。”
譚姚程坐直身子，“難道李總已經想到辦法了？”
李總自信的點點頭，“沒錯，那就是競價排位機制。”
“競價排位機制？”譚姚程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這是什麼意思？”
李總說：“我問你，貼吧的優勢在哪裡？”
譚姚程脫口而出，“那肯定是流量啊！”
李總點點頭，“貼吧的優勢就是流量，那它的盈利模式，也應該從流量方面着手。
我說的這個競價排名機制，本質上還是找廣告商，不過誰出的錢多，那它就在排在搜索關鍵詞的第一名。”
譚姚程思索了一會，“這樣...漏洞會很大吧？”
身爲一個互聯網人，譚姚程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其中的漏洞，如果一個很差的公司，花了大價錢買排名，一旦穿幫，責任肯定是落在貼吧身上。
這種殺雞取卵的做法，是互聯網公司的大忌。
李總笑着說：“這點我已經想到了，最終排名肯定不能全部按照價格來排，我還加入了質量度和梯度值兩個變量。”
譚姚程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質量度和梯度值？”
李總點點頭，笑着給譚姚程解釋了起來。
一個公司的最終排名並不是全靠出價，而是用出價乘以質量度。
質量度，就是一個公司運營程度的好壞。
所以，想要提高排名，需要從出價和質量度兩個方面下手。
出價這個自然就不必說，就是比誰的錢多，剩下的就是優化自己的質量度。
打個很簡單的比方，有兩個公司出了相同的流量費，其中A公司的質量度爲2，B公司的質量度只有1.8，那最後的排名肯定是A公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