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陽春說:“這件事情我們覺得很有前途,關鍵是看什麼樣的合作方式。”
於鬆笑道:“席總的意思,是對上次的合作方式不滿意?”
席陽春微微一笑,“沒錯,我們談的是合作,可於總一上來就想對申同進行絕對控股,這未免有點誇張了吧?”
於鬆反駁道:“難道席總認爲我域公司的實力不足?”
席春陽趕緊說:“於總請不要誤會,只是於總的重心在互聯網,對快遞的事情可能不太瞭解,我也只是擔心申同的未來而已。”
聽到這話,於鬆和王俊濤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看來奚春陽對合作的事情,並不是很看好。
於鬆想了一會,“張總、席總,冒昧的問一句,現在申同的市價達到了多少?”
說到這個,席陽春自豪的說:“申同自創辦到現在差不多九年了,市價已經快達十億了。”
聽到這個數字,於鬆一點都不驚訝,淡淡的說:“那對於申同的未來,席總怎麼看?
或者換一個說話,再過個五年啊,席總覺得申同的市價,會達到什麼程度?”
看到於鬆臉上的表情,奚春陽有點難堪。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手裡可是握着市價十幾億的公司,自己根本就沒有得意的資本。
況且申同歷經九年的發展,才堪堪達到目前的規模。
可人家呢?
公司成立不到兩年,已經全面趕超了申同。
不能說趕超,應該說全面碾壓。
想到這一點,席春陽的心態稍微發生了一些變化,自己的姿態,要放低一點。
席陽春這一愣神,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曉英見此,開口道:“於總,按照申同現在的發展,五年後市價肯定能過十五億,說不定還能超二十億。”
這個數值有點保守,畢竟以申同現在的發展速度,只要公司不出問題,十五億肯定能輕鬆達到。
於鬆微微一笑,“張總,果然是一個小心的人。”
還沒等張曉英說話,於鬆伸出三根手指頭。
“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保證申同五年後的營業額,能達到30億。”
張曉英和奚春陽都驚呆了,於鬆說的是營業額,可不是市價啊!
如果說營業額能達到30億的話,市價最少都會有50億!
於鬆,他那來的這麼大信心?
其實這倒不是於鬆信口開河,即使沒有他的出現,申同在06年的營業額也會超過30億。
可是眼下的快遞行業,前景並不明朗,大家對它的估計也就沒那麼大膽。
席陽春不可置信的看着於鬆,“於總對快遞行業的未來,這麼看好?”
於鬆擺擺手,“我想席總是誤會了,我並不是對快遞行業看好,我是看好我域公司的電子商務。”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白了,電子商務會帶動快遞行業的發展。
至於爲什麼看好電子商務,於鬆上次已經跟張曉英談過了,這次他不準備再說。
張曉英也是好奇的看着於鬆,上次見面的時候,於鬆表現的並沒有這麼強勢。
那只有一個理由,席陽春的態度,還是影響到了於鬆。
在張曉英看來,於鬆畢竟年輕氣盛,激不得。
可她不知道的是,於鬆並沒有被激到,他只是單純的把五年後申同的營業額報出來了而已。
安靜了一會,張曉英說:“於總,對於合作我們很感興趣,不過股份的事情,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張曉英倒不至於被於鬆說的營業嚇到,她感興趣的是域公司手中,那龐大的用戶數量。
於鬆微微一笑,“張總,股份的事情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
席陽春趕緊說:“於總,我們公司的股份分散的比較嚴重,你想要達到絕對控股,沒有那麼簡單。”
股權的問題,在於鬆看來沒有商量的餘地。
快遞作爲電商的命門所在,於鬆一定高要把它牢牢的握在手裡。
席陽春的這番話,騙騙外行也就算了,可於鬆並不是那麼好騙的。
現在的申同可不是後世的申同,它的股權構成,並沒有那麼複雜。
申同有很多股東,這話並沒有說錯,可大部分股東的持股數,少的可憐。
真正掌握申同大權的,還是眼前這兩人。
於鬆也沒點破,“那席總的意思,多少股份比較合適?”
這個皮球,於鬆一腳又踢回給了席陽春。
關於股份的問題,其實早在來之前,張曉英和席陽春就商量好了,20%。
申同如今80%的股份,還在張曉英和席陽春身上。剩下的20%,爲了融資和留下管理層,早就已經分出去了。
現如今於鬆入股,他們即使分出去20%,自己手上最少能留下60%。
這樣一來,張曉英還是申同的第一大股東,一點都不用擔心自己的地位。
聽到這個數字,於鬆哈哈一笑,“張總、席總,今天這茶喝的很盡興,我們下次再約。”
張曉英和席陽春麪面相覷,這是什麼意思?
王俊濤微微一嘆,於鬆對於股份的事情是志在必得,如今申同談不攏,看樣子只能找其他公司了。
張曉英連忙說:“於總,生意是談出來的,你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再商量。”
於鬆對這個數字不滿意,張曉英早就猜到了。
不滿意可以再加,不過張曉英也有一個心裡底線。
只要張曉英手上的股份不少於51%,她仍然是申同的第一大股東。
於鬆想了一下,“張總,我一向是有話直說,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你能給出的最大股份是多少?”
張曉英一咬牙,“29%。”
於鬆微微一笑,站起來扣上西服的扣子,“兩位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那這生意也就談不成了,告辭。”
說完,於鬆對張曉英點點頭,隨後就走出了包廂。
張曉英一時沒反應過來,於鬆已經出了包廂。
“王總,這怎麼回事?”席陽春看着還沒走的王俊濤,一臉的疑惑。
王俊濤搖了搖頭站起來,“於總的心思你們應該很清楚,沒有絕對控股他是不會答應合作的。”
張曉英無奈道:“王總,這麼多股份你覺得我們會答應嗎?”
席陽春有點生氣,“年輕人太沖動了,他真的以爲手裡有點錢,就能把申同買下來嗎?”
王俊濤冷哼到道:“席總,請你注意你說話的態度。生意沒談成,你也沒必要冷嘲熱諷的。”
席陽春正想反駁,張曉英一個眼神制止了他。
“王總不要生氣,我們也是隨口一說,還請王總不要介意。”張曉英認了個錯。
談到這裡,王俊濤知道申同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兩位,告辭了。”
張曉英看着兩個人都走了,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你怎麼看?”張曉英問道。
席陽春說:“真的答應了他,申同就不是我們的了。”
張曉英沉思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席陽春有點激動,“曉英,你不會真的被他說動了吧?他纔多大,做這行肯定是心血來潮,到時候一旦決策失誤,申同就沒有了!”
張曉英冷冷的看了席陽春一眼,“這事我會考慮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席陽春臉色一變,“曉英,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曉英站起來,冷哼了一聲,“你在公司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
說完,張曉英就出了包間。
席陽春臉色一下變的鐵青,看樣子自己在公司的行爲,張曉英全部知道了。
不能坐以待斃了,席陽春心裡暗道,站起來走了出去。
另一邊,於鬆的車上,氣氛顯的有點沉悶。
王俊濤忍不住問道:“於總,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於鬆笑道:“我記得聶騰非的弟弟聶騰運,也開了一個快遞公司吧?”
王俊濤眼睛一亮,“對啊!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於鬆說:“王總,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辦,想必沒有什麼問題吧?”
王俊濤拍着胸脯說:“你放心,我會盡快聯繫上聶騰運。”
回到榮泰,於鬆坐在沙發上,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沒有祝卿的電話和信息。
於鬆靜坐了一會,把手機放在桌上,沖涼睡覺去了。
第二天,於鬆早早的來到了天成。
昨天晚上,魯遠和項嘉祥去談地皮的事情,不知道結果如何了。
於鬆剛進門口,前臺立馬就迎了上來。
前臺對於鬆可謂是印象深刻,自己不能怠慢了。
“於先生您好,魯總正在開會,需要我幫您去通知他嗎?”前臺微笑着問道。
於鬆擺擺手,“不用了,我在辦公室等他就行了。”
前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那我帶您過去。”
於鬆笑道:“我認識路,不麻煩你了。”
說完,於鬆繞過前臺,自己向辦公室走去。
於鬆在辦公室待了一會,就看到魯遠走了進來。
看到於鬆,魯遠也很驚訝,“你怎麼來了?”
於鬆說:“我好歹是你的合夥人,對於昨天的事情,我關心一下也沒錯吧?”
魯遠笑道:“放心,已經談好了。”
於鬆問:“龍騰願意跟我們合作?”
魯遠大笑道:“何止是願意啊,簡直就是非常願意!”
看來,地鐵附近的那些地皮,誘惑力比想象中的更大。
魯遠一臉的笑意,把昨天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